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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人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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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刘琴说,思停奶奶有房子,我回老家也行,不给你们增添负担。

思停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泪。姑姑去世没多久,奶奶也走了,老家那套房就是她的全部资产。

岑瑾笑了,那我就当您同意了。南南需要您照顾,您是帮手,不是负担。反正不用去民政办手续,从现在起,我就叫您妈。

刘琴张了张嘴,眼泪顺脸淌了下来,她推开椅子躲回房间。

岑瑾接着吃饭,思停说,我好像还没答应吧。

岑瑾瞅瞅她,嗯,明天去你公司看看帐。

你要买思进?思停惊了。

说远了,归拢一下自家产业而已。岑瑾说。

晚上正南非要和妈妈睡,刘琴哄了半天,可妈妈不在家时,这孩子还能跟姥姥睡,只要妈妈回来就绝不进姥姥被窝,刘琴只得笑笑,那今晚跟妈妈和阿姨一起睡吧!

刘琴翻箱倒柜给岑瑾找了床新被子,又把思停的旧被子抱走,嘴里还埋怨女儿,也不早点告诉我,好给你们准备里外三新!

思停瞅瞅母亲,这思想转变够快的,默认自己是丈母娘了?

岑瑾洗了澡美美滴上床了,正南在房间里打转,思停搂着他小声说,南南今天睡小床,和妈妈一个房间,有事随时叫妈妈,好吗?

正南有个儿童床,但平时不爱自己睡,思停把他的小床挪到自己手边,笑着指了指,正南张开手,让思停把他抱进小床。

黑了灯,正南伸出小手握住妈妈的手指,思停轻声说,南南快睡,妈妈在呢。

岑瑾从身后环住她,亲亲她的耳根,老婆快睡,我在呢。

第43章

一大早,出租车还没到思进的写字楼,思停就把岑瑾从车上拖进麦当劳。

刚吃完早饭来这儿干嘛?岑瑾看着一屋子急匆匆的上班族,烦气地问。

思停买了两杯咖啡,把她按在座位上,我必须和你谈谈。

岑瑾摊开手,谈吧。

我还没说要和你在一起,思停说,结婚就扯得更远了。

你不爱我?岑瑾问。

思停无语,岑瑾露出足智多谋的微笑,不爱我干嘛联系美佳?干嘛去找孙浩?

思停咬了咬嘴唇,找美佳是为了刺探岑瑾身边有没有人,心里有没有她,而孙浩是她和岑瑾之间名正言顺的一道桥,没错,她复出就是奔着岑瑾去的。

但也不能就这么结婚啊!那不就完结了吗!

哦我明白了,你怪我没求婚,岑瑾笑道,其实我求过的,七年前,记得吗?

思停记得,那是她20岁生日,岑瑾在视频里第一次提出去美国结婚,你先答应我,我才有奋斗的动力。

现在不用去美国了,岑瑾说,不需要任何人盖章,人在爱,天在看。

这不是去哪儿的问题。思停说。

哦,彩礼!岑瑾一拍大腿,你说按哪个村儿的标准,嫁妆我给你免了!

思停笑翻了,笑完严肃地说,我不想像以前一样,又让你把我的生活一肩挑,我像个小白痴

是小白兔,岑瑾摸摸她的头,而且只是拢拢账,你还是老板。

不!思停一本正经,小脸气鼓鼓的。

岑瑾笑了,老婆,咱俩之间没必要搞女权主义吧?

刁教授60岁了。思停忽然说。

岑瑾一愣,眸色暗了下来,哦,所以呢?

今年考研结束了,你最快明年念他的研究生,还能赶在他65岁退休前读到他的博士。思停说,退休后他不会再带学生,幸运的话,你是他的关门弟子。

你和他有联系?岑瑾问。

思停说,我上次在北京见过他,你走之后。

岑瑾没作声,表情罕见地严肃一会儿,又笑道,以后再说!

思停无声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岁月如梭,没有那么多以后。她们都知道对岑瑾而言,这是人生航向的最后一次选择机会。

Baby,岑瑾握住她的手,你应该知道我的元神在哪儿,如果我的魂在空中飘,怎么能修成正果?

这些年她也想学习,但思停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打不起精神,连求生欲都没有,何谈求知欲。

思停思忖半晌,坚决地说,债务我自己负责,只许你过问业务。

岑瑾笑笑,遵命,老婆大人。

回到思进办公楼,深城小分队已把两人的八卦传遍公司,岑瑾一进门就听取瓜声一片,她大方地朝同志们挥挥手,都是娘家人,好说好说。

思停的办公室好小,就一张木桌,一个铁皮柜,多个饮水机都摆不下。

合署办公是不可能了,只能合]体办公,岑瑾坐下拍拍大腿,思停来不及躲就被她按在腿上,叫财务上账本,乖,说罢亲她一口。

思停不好意思在公司和她厮磨,只能叫财务送来近三年,也就是她亲自经手的账。

以前的呢?岑瑾问,这公司都注册十多年了。

会计说,以前的账在老董事长那儿,我也没见过。

岑瑾点点头,会计走了,思停问,找以前的干嘛?已经改弦更张了。

杨林做过公司法人吗?岑瑾问。

思停摇摇头,法人一直是杨开瑞。

那怎么叫老董事长?

思停笑笑,就那么个叫法儿,谁都知道这公司是他办的。

岑瑾低头沉思,思停有点不安,不知她在想什么。

半晌,岑瑾笑道,说说吧,这公司你打算怎么干,她顿了顿,才能挪到深城。

思停松口气,原来她惦记的是这个。

我不想放弃江城,这是拓展西南业务的大本营,一时半刻恐怕挪不动。

那就一直异地么?岑瑾说,我们已经异地十年了。

思停想了想说,就算一起生活,也需要时间过渡。

岑瑾隐约明白她顾虑什么。重逢后思停很少主动亲近她,拥抱也总有距离,特别是从背后抱她时,总觉得她的身体僵僵的,衣服也穿得严严实实。

岑瑾坐了一会儿就要出门,我约了江城的朋友,前两天去北京开会认识的,晚上回家吃饭。

回家,这两个字她说得极之自然,思停心里一暖。

傍晚她接上思停一起回家,进门就叫妈,刘琴答应得干脆利落,思停三观震碎,现在的老年人这么适应社会?

正南有点干咳,刘琴说他是热伤风,要带他去医院。正南一周岁时成天驻扎医院,薄弱的记忆力里留下扎实的阴影,他悄悄把妈妈拉到一旁交代罪行,原来昨天吃了7个沾沾杯里的巧克力,齁到了。

没有多喝水吗?思停问。

正南摇摇头,姥姥说水喝多了尿裤子,何况他已经喝了八杯了。

思停无奈,说来岑小瑾有一半责任,不知这位童鞋真做了妈是什么样儿。

一会儿多喝点水,如果还咳嗽,妈妈带你去医院。思停说。

正南点点头,捧来他的小水杯。

晚上岑瑾去浴室洗澡,思停敲敲门,Sorry,我先用一下!

正南果然尿裤子了,思停拎着他的小裤子,想赶紧搓出来晾上。

他这么大还尿裤子?岑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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