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淮的力气不小,楚若钰被木桶硌着,又被猛烈的按着,腿也趴麻了,不自觉闷哼了一声,君淮才小心着放松了力气。
君淮松开她,看着她,喘着,双瞳剪水如玉似月,像是刚毅中透露着的柔情,半分也看不见软弱二字。
楚若钰被吻的头昏,被突然松开之后有些懵,面色红润地抬头看着她,只见君淮起了身,那「不近人情」的身子全然暴露出来,丝毫不见羞怯之意。
楚若钰似乎预料到了,不自觉心跳猛烈跳动。
君淮果然是不会这么放过她的,就这么光着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在那成亲之后数月还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床榻上一放。
楚若钰原本身上干燥的衣裳不一会儿就没了,下一刻到了君淮那里,再下一刻,君淮身上的水也没了,那被丢掉的衣裳倒是变得潮湿不已。
她轻喘一声,笑道:君淮一直都是这么心怀鬼胎吗?
君淮捧着身下之人的美人骨啄着,每说一个字都会从口中喷出热气,让人瘙痒。我心怀鬼胎,钰儿心想怀胎,你我半斤八两。
没想到她本是随便糊弄的一个理由,竟被君淮记在了心里,天天拿出来说,如今成了床上之语,摆明就是故意的,惹得她面红耳赤,被他钳在怀里。
一夜风雨,磅礴倾盆,夹杂着雷鸣,没有寒意,尽是热浪滚滚,翻云覆雨,夹杂喘息。
晨起之时,天已微明,终于安静。院子里的落花凋落,在地面上染了红,成了一种景致。
楚若钰还是头一次这么劳累地起身,往身边一看,君淮已经不在,她不禁嗔怒,想着君淮不会还在跟她赌气吧?昨天的话难道都成了放屁?
她叫了声彩雀,打算起身洗漱,没想到却叫来了君淮。
她捂了捂被子,只见君淮过来,一挑嘴角,道:现在捂被子怕是已经晚了。
楚若钰脸都红了,忙问:彩雀呢?
我觉得你该叫夫君比较好,或是直接叫君淮,就像昨晚那样。
顿时一幅画面袭如脑海,昨日她被君淮弄的不自觉叫出声,口中呢喃着「君淮」二字,现下还能想起了,君淮还有脸在她面前提?简直就要没脸了!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君淮看起来一般般,但是竟然这么有魄力、有毅力?
完全就不是什么「不近人情」嘛!或许「不近人情」该解释为没有人情味,不在乎她的死活?
总之,她是没脸了,君淮也变得没脸没皮了,掀了被子就把她支愣起来,伺候着她穿衣裳。
钰儿资质非凡,竟让我熬了这么久才尝到甜头,也是辛苦,日后让我来伺候钰儿可好?
穿了鞋,楚若钰可不怕他再说话了,拔腿就溜,只是这溜的速度赶不上君淮,她瞬间又被提住了,只得笑笑,说:夫君若是想伺候钰儿,那钰儿只能受着了
楚若钰一返昨夜那般傲气绰约,或是妩媚袅娜,这娇嗔软糯的语气算是触动了君淮的心门,他不由地一怔,一个没留神让她跑了。
楚若钰送君淮出了门,看着骑着马出门的君淮,不由地一笑,她算是不再遮掩了,认了这一世夫妻。
彩雀见她今日格外艳丽,头顶珠钗,面色红润,袅娜身姿,不禁好奇,问:少夫人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楚若钰笑道:君淮病了,我去药店给他抓点药。
他身上带着伤,虽然没太严重,但也不能就这么耗着不处理了。病了也确实是病了,脑子出了问题,老是忍不住犯病。
彩雀疑惑,公子病了,少夫人这么看起来那么开心?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心想:不会是我病了吧。
彩雀当了真事了,急忙道:那公子要不要告假?
两人先去药店抓了药,彩雀见一堆药材里包着些药丸,便问:少夫人,这是什么药?
楚若钰不自觉揉了揉腰,看着红花丸陷入了沉思。心想,这应该也算是给君淮治病的吧?
专治他那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力大无穷、无眠无休让人浑身酸痛的疾病。
主仆二人在马车里,突然马车停下了,楚若钰掀开帘子一看,前面聚集着不少人,吵吵嚷嚷的,仔细一看,竟然还有大内的禁卫军。
彩雀一看这条路怕是过不去了,便跟马夫说绕路回去,谁知楚若钰让马车停下来,自己下了车,去看了眼前面的情况。
彩雀见状,忙找了路人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架势确实不小,竟然连禁卫军都能惊动,怕是连皇帝也惊动了,一定是什么大事。
那路人咂咂嘴,道:姑娘还是离这儿远一些吧,前面的景致可不好看呐!
彩雀纵然不信,便问:有什么不好看的?还能吓死我不成?
那人笑,前面可是躺着十多具尸体,各个浑身是血,惨烈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见到了就算吓不死也怕是会吓个半死。
第45章被捕
楚若钰一听到死人,不自觉想起君淮昨夜那一身血,心里不由地寒颤,招呼彩雀便离开了。
人群中,李宣将那死去的人细细检查,脖子上有明显的刀痕,身上和头上也有打击印,明显就是被杀害的。
地上因为下了一夜的雨,泥泞不堪,又因为打斗,早就看不清脚印了,实在是有些难办。
这群人看着实惨,但也没办法,他们穿的是夜行衣,又不是普通人家,就算是死了,他们虽不能算是活该吧,也算是半个活该了。
李宣咂咂嘴,将那两个摞在一起的死人挑开,只见上面那人胸口处一个脚印。
因为沾着泥巴,所以格外明显,其他人各个身上泥泞不堪。唯独他胸口上只有一个脚印,看来是跟凶手发生了打斗。
脚印上的花纹十分独特,似乎是带着很粗糙密集的细钩,组成鸟翼一般的形状。
鸟翼细钩靴,这是翊卫军所独有的。因为翊卫习惯执行一些保密性任务,有时候需要飞檐走壁。
乾都的翊卫军是萧家组建的,现如今由当朝萧贵妃的弟弟,翊卫将军萧伍统领。
有时候会有人觉得翊卫军不能存在,怕引起祸端,但毕竟是当朝外戚组建的,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宣抬抬手,叫了人,道:把人都拉到司检处,再细细查看一下有没有下毒或者是特殊兵刃伤害。
回皇宫之后,李宣便找了君淮,告诉了此事。
君淮道:萧家是打算毁尸灭迹,掩盖他们的恶行。殿下有没有查一下他们身上是否藏着什么?
李宣不由地笑,我又不傻,总不能连这个都想不到。
不一会儿,司检处的人送来的检测的文书,果然跟他们想的差不多。
有的尸体中了鹤顶红,显然是提前藏在身上用来自杀的。有几个尸体身上被搜出来了鹤顶红,在指甲盖里,他们身上有明显的打击痕迹,看起来是不太想死,经过反抗的,但没想到还是被杀死了。
君淮跟他们打过,水平都是很一般的,不像是专业的杀手,看了萧家没有把君淮想象的太厉害。
君淮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就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下一步打算,如果能引蛇出洞自然是最好的。没想到萧家果然按耐不住了,急忙把这群废物杀了灭口。
如果杀人的罪名落到了君淮头上,对萧家来说,也是好事。
楚若钰正在想这件事,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但却实在知道君淮昨夜那一身血。正心慌意乱,便见君淮回来了,连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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