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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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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的手法也不是很复杂的。却没想到君淮力气竟然这么大,稍一用力,险些将他的骨头掰折。

一个不留神,他便被君淮用一只臂按着胳膊钩住了脖子,另一只手手起刀落,鲜血掺杂着雨水沿着脖子流下,瞬间没了气。

君淮平时腰上别着刀,并非有意防范谁,只是因为自己的职位。

但这刀却也并非一直晾着,而是是不是拿出来擦拭的。无心人只知道君淮什么都不行,肯定也用不起来刀,更看不出来一个病弱公子怎么在暗处擦刀。

有心人知道,当今陛下有意李宣为储。但如今以萧太后为首的萧家虎视眈眈,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线,他们时刻想着拉李宣下来,奉李梓平上位。

皇帝当然不傻,李宣与君淮要好是一码事,李宣作为储君候选需要一个强大的支持队伍又是一码事。

皇帝不在乎前者,只在乎后者。李宣为皇子之时,君淮和君家是皇帝为他选下的臂膀。

李宣若是日后真的坐了皇位,君淮就是朝中一颗稳固的立朝重臣。

有心者亦或是无心者,现在已经看不起君淮倒是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或许是懦弱的,又或许像现在一样能一刀杀一个人,再或许,「懦弱」「病弱」都只是皮囊与表象。

他们显然轻敌了。那人被君淮一刀杀死之后,陆陆续续从各个街巷角落窜出一群黑衣人,各个带刀将君淮团团围住。

大雨哗哗落下,将一群人围在了焦灼的气氛之中。夜半三更,没有亮光,只能看见在雨中模糊的身影。

一声惊雷响起,楚若钰急忙看向外面,大雨哗哗地下,只是没见着君淮回来,心里不由地慌了,在屋里徘徊着。

她有些后怕了,君淮最近的反常让她觉得可怕,还有君淮对她的质问,像是要剥了她一层皮。

虽然奇成早已回来告诉她君淮今夜会晚归,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本不该担心的,她早就上了床要睡觉了。但一听见雷声,便一点困意也没有了,索性披了衣裳等着他回来。

等到现在还没回来,到了下半夜,那种心慌越来越重了。

突然,楚若钰听见了外面重重踩下的溅水声,君淮推门进了屋,沉沉地喘着粗气。

楚若钰惊慌不已,见君淮身上的血迹早已把衣裳浸染透了,雨水让头发黏在脸上,他剑锋一样的眉宇一阵寒意。

也顾不上两人还在吵架了,她赶忙将他倚靠在床上,给他烧上热水,又急忙过来帮他把带着血腥味的衣裳扒下来。

只见闭目的君淮微微睁眼看她,胸口起起伏伏喘着气,然后又闭目不语。

直到泡在了水里,楚若钰的眼睛一直在君淮身上扫,君淮才开口道:不是我的血。

那一套衣裳基本被血液染遍了,那是流了多少血啊,楚若钰想都不敢想。

但在君淮身上找了半天,确实也只找到了几处伤,流不出那么多血,看来君淮说的是真的了。

楚若钰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但这时候又觉得难为情了,明明这些日子的关系那么差,她还这样,是不是会显得她过于担忧了?到时候君淮肯定会觉得她很烦。

她便悄悄挪了地方,只是坐在远一点的位置,也不再将眼睛定在他身上了。

听着外面的雨声,又听见屋里的水声,显得安静极了。她不由自主看过去,只见君淮躺在木桶里歪头看着她,开口问:你很担心我?

楚若钰扭头,小声说:有一点担心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见着君淮之后吓得,现在还没缓过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楚若钰或是和饿了,肚子竟然叫了起来,她晚膳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就已经饿了。声音一出,她便不由地捂了肚子,有一丝丝的局促。

却听见君淮轻笑一声,饿了?

那当然是饿了,难不成是撑的吗?明知故问。

楚若钰不愿意搭理他,想了想说:不饿,快撑死了。

第44章热浪

屋外下着雨,屋里两人刚刚缓下心来。楚若钰还不知道君淮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自觉一股寒意飘了上来。

她起身给君淮添了水,刚凑过去,就感受到了他的温热的鼻息,还有那似冷非冷的眼神。

君淮问:你又在骗我?钰儿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骗子?

她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从她刚重生回来开始就已经成了个骗子。

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在他面前表现的温文尔雅、尽善尽美,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对他的厌恶或是不喜。

在张予安面前像是委屈的小猫,表现的极其不舍,但其实有多么的厌恶与痛恨。

她不多做解释,好像在他面前撒谎成了一种罪孽。

她微微笑了,抬眼看他,夫君也知道我在骗你,不还是陪我演了吗?夫君知道我没怀孕,还张扬着让全府上下都知道,夫君知道郑夫人为此事罚我,还要问我她为什么罚我。夫君的演技也不错啊,怎么能只说我是骗子?

君淮挂着一身血回府,楚若钰便已经懂了。先前他或许真的身体不好,但是现在绝不是那样了。

还有他与李宣的预谋,也是早早就开始准备的,或许从他俩儿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算了。狼子野心,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得出来的。

楚若钰算着时日,离着君淮一举成将之日已经不远了。既然君淮对她的态度已变,她也不能再遮掩着了。

钰儿一贯伶牙俐齿,八面玲珑,只是喜欢耍小聪明。君淮轻笑着,若是不罚一罚你,你可能会这么一直演下去。你那表哥却是个傻子,别人叫他写信他就写信,丝毫不在意你的死活。

楚若钰一顿,才明白了君淮话中有话。

张予安写信原来是他找人怂恿的,他要让她的谎言人尽皆知也是想逼她不再安于现状,更是想看她的态度。

楚若钰想的太简单了,她早就该料到,君淮这只老狐狸不会这么简简单单陪她演戏,更不会简简单单就信了那封信里子虚乌有的话。前世她吃了他一亏,这辈子又吃了他一亏。

这场互相试探的猎奇似乎极为平静,只是聊着天,说着话。

楚若钰本来是紧绷着神经的,这下释然了,便道:妾身早就忘了那张予安,什么信也早已就着火烧了。我的死活不需要旁人在乎,妾身在乎着就够了。同样,旁人的死活,妾身也不在乎。

她故意将那「旁人」咬字说出,字字直指张予安,像是赤裸裸的指责。

看来我在钰儿心里不算旁人了。君淮身在楚若钰准备的浴桶之中,干净的身子也是她给扒了衣裳。

在这烟云缭绕的屋里,雾气掩盖了血腥味,君淮道:我不知钰儿与那张予安有什么恩怨,现如今,你的面前是我。其他的我都不管,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吊着性子故作温柔贤良。

楚若钰没说话,听着君淮说的话,突然一个热腾腾的手掌伸过来,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本就很近的距离现下更近了。

她心里一顿,眼睛不自觉睁大了,只见君淮瞧着她,挑了嘴角,眼神中满是勾人魂魄的丝。

既然钰儿已经表了态,为夫是不是也该表态了?

楚若钰在君淮面前承认了她对张予安的恨,这就是态度,这是君淮想看到的,如今已经看到了。现下还缺另一个态度,就是对他的态度。

只觉一股热浪袭面而来,君淮张了口覆过来,前面被他尽情地吻着,后面脖颈上的手因在水中刚拿出来而流着温水,顺着后背流下去,酥酥痒痒的。

楚若钰在心里叹笑,这一生,就当是被他抓着了。这么多日子的夫妻,天天提着心过日子,她看不到未来,如今像是看到了。算是看清了君淮的想法,也看清了自己。

她没有反抗,直接迎了上去,趴在木桶外,纤手勾住君淮潮湿光滑的脖子。

两辈子都是被君淮耍,她算是看透了,君淮就是吸血的魔,将她吸得一干二净,在他身边活着,离开他就是死。

结局如此,不如醉生梦死,两辈子缠上,将厌恶恨意抛开,她确实是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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