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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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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隔着一堵墙,她站在门外,却也还是听见了。

墙的另一边,一个正在洗衣裳的奴婢笑着,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什么主子奴仆的,还不都是人?

衣服与搓衣板的摩擦声很大,激起的水花清晰可闻。

不知道公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当初少夫人嫁过来,说是太后赐婚,不就是为了冲喜吗?怎么我看着没有多大的成效?

什么成效啊,他们两个夜里从不在一间房睡,哪里会有成效?

墙外,楚若钰停住脚步,纹丝不动的。

那洗衣裳的只是嘁的一声,你们不知道吗?听说公子

她压低了声音,不能人事。

啊?

旁边的人只是惊叹。

我也是听范婆子说的,她说的还能有假吗?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也是个老人了,看人肯定准。有人说。

「冲喜」「不能人事」

楚若钰站着不动,看着面上不悦,却也看不见怒色,只是眼眸垂着,没有声响。

彩雀却是听得真切,竟把自己听急了,便要找她们理论一番,却被楚若钰死死抓着衣裳。

第16章汀云

奈何彩雀一直是个急性子,宁可得罪所有人,也不能让自家小姐受到一点伤害的,楚若钰的力气是抵不过她的。

只见她气冲冲地过去,一脚踢翻了那洗衣裳的盆子,湿漉漉的衣裳散落一地,脏水撒在地上,旁边的人忙吓得起身。

主子留你们在这儿是让你们嚼舌根的?公子和少夫人也是你们能妄加议论的?

彩雀嗓音尖锐,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本就脾气不好,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更是劝不得。

谁知那几个小奴婢只是拍了拍身上,皱着眉头反驳道:我们这不是议论,只是担心主子而已,彩雀姑娘何必血口喷人呢。我这衣裳脏了,明日可就没法伺候少夫人了。

没衣裳穿就光着,何必在这惺惺作态?你即便是穿着脏衣服又如何,你是一个奴婢,又不是夫人小姐,就算是穿着破布烂衫也没什么。彩雀道。

那奴婢急了,竟也跺起了脚,姑娘何必如此恶毒,我可是没说你什么。我是个奴婢,不是乞丐!

就是啊,我们又不是乞丐,彩雀姑娘穿得好,就不允许我们穿得好,您是打算穿给谁看呢?

旁边那几个也不再旁观了,只见那领头的昂起了头,彩雀姑娘好心机啊,一个在少爷身边伺候的人,怪不得要穿得那么好看。

彩雀是楚若钰的陪嫁丫鬟,如今也是贴身侍女,身上穿的都是楚若钰赏赐的,朴素是朴素了点,倒也规整。

结果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故意穿得好看,彩雀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当这院子里的掌事姑姑也算是当了一个多月了,还从没对她们发过难,如今倒想试试了。

好啊,我即便是穿得好,那也是主子赏赐的。我待在主子身边悉心照料,主子赏赐我点东西,你们就红了眼,何不自己去挣呢?

若是想让主子看见你们的努力,就时时刻刻好好干活,让主子能看的见你们。

既然你们想,就去院子擦地,不要有一点灰尘,也不要留水渍,主子每天走这儿,一定能看见你们的。

那几个奴婢先是一怔,随后只见那领头的轻笑,奴婢今日身子不舒服,恐怕是干不了这么重的活。

你去不去?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随意地站着,旁边的人见这大姐大都不动,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动。

果不其然,彩雀受不了她们这副得意的面孔,便发起怒来,差点将巴掌打过去。

那奴婢也不是个怕事的,瞪大了眼睛将脸伸过去,道:你打,若是公子少夫人看不出来我这张脸被你打坏了,就算是你走运。

彩雀恨得咬牙切齿,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只是这群人并未见识过,楚若钰却是见识过的,她若是真的急起来,都是能跟当家主母杠的。

两边还没有真正打起来,楚若钰便绕过墙出来了,那几个奴婢一见到她便也不敢多闹腾了,只是还是拉着一副脸,像是完全不把彩雀放在眼里的。

楚若钰过来的时候,她们并没有行礼,只是小着声音道:少夫人。声音像是卡在了嗓子眼。

楚若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道:我方才见着那边柳树抽芽了,就过去看了一眼,我让你等着我,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先跑来了。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彩雀沉了一口气,面色还是有点难看。奴婢知错,不听少夫人的话,该罚。

经常走这条路,一直没注意那边的柳树,差点以为它们本就是光秃秃的,现在才想起来,原来只是因为还没到春天。

一到了春天,芽子,该抽的就可劲地抽,省得落后了。你若是不抽几下,其他牙子还以为你还是个芽呢。

奴婢知道了。彩雀应和。

那几个忙往后退了几步,倒吸一口凉气,手上扯着自己的衣裳,略微有些哆嗦,都看在楚若钰的眼睛里。

奴奴婢先告退。那几个人道。

楚若钰只笑着道:去吧。若是找不着抹布水桶,就让彩雀带你们去找。衣裳脏了,洗一洗就好了,别脏了别的东西。

那人一怔,垂着头,声音从口中挤了出来。

奴婢知道,不用麻烦彩雀姑姑了!

等这几人灰不溜秋走了,彩雀才将憋在心里的脾气都说了一通,险些追上去将她们打一顿。

只是有楚若钰在旁边,她也是不敢这么做的。要不然楚若钰又会说她不矜持了。

少夫人,您听听她们说的话,完全就不把自己当奴仆。

楚若钰瞥了一眼地上这一摊东西,与周围清雅的景致格格不入,地上洗衣裳的水本来还是冒着热气的,如今渐渐凉了,也冒不出热气了。

楚若钰只是径直回屋,道:天气还凉着呢,柳树还没抽芽,只是有的人该抽了。这些奴婢是哪里来的?先前就是伺候君淮的?

彩雀跟在一边,思索片刻,道:以前公子院儿里就两个女奴,还有一个奇成,后来因为公子要成婚了,郑夫人才从自己院儿里调过来了几个,想必她们就是了。

一会儿,她又补充道:这是奇成告诉我的。

太极苑里,郑汀云正听着小曲儿,面前几个伶人抱着琵琶弹着一曲曲。

只见郑汀云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丝弯,时不时跟着哼哼两声,待那曲子停了,她才缓缓睁了眼。

伶人下去后,她依旧细细品味着,不多时,叹息一声。

唱得挺好,只是有情而无味,虚情且假意。

范婆立马应和,她们哪里比得上夫人您呢,就是听一乐呵罢了。

郑汀云垂了下眸子,柔和地抬了茶盏放在嘴边,饮下一口罢,轻声说:是比不上我,想当初我可是一曲惊艳八方,要不然怎么能来得了君府。

郑汀云已经离了勾栏瓦舍多年,不过还是有着时而听个小曲儿的志趣,在这府院之中总是显得与旁人不同。

不过即便是有违家训,也无人能制止,君泰一般不在府上,或许不知道,或许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汀云轻轻哼唱着方才那曲子。

夫君久日离乡,妇人苦不堪言呐

也莫怪了我留了情郎,只闻哼哼唧唧,待人与我共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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