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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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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安,你犯什么浑?不要命了?

他背脊的鞭伤刚被处理好,如今万万不得沾酒水。

且这十二峰内不得饮酒,若被发现按律又是五十戒鞭。

更别提他这院子就在掌罚的择玉峰内,就在他爹眼皮底下。

林晚江见他不语,索性弯下腰开始收拾酒坛。

他无奈道:若叫掌门发现了,你这一月都别想下榻了。

晏长安一听到晏关山,忽然低声道:

那便打死我吧,他本就......本就瞧不上我。

林晚江闻言,便蹲下身子望着他,指尖轻戳他的额头。

又犯浑,掌门就你这一个儿子,严厉些也是对的。

晏长安摇了摇头,只是垂着眸哑声道:

若我死了,他便可以毫无顾虑的再娶一个。

他哽咽道:也无须......无须......

在我这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窗外暖阳洒落,却偏生没照到晏长安,他的眸间很暗淡,幽深好似一滩死水。

林晚江刚要出声安慰,却突然被他抱住。

耳畔传来压抑的哽咽声,林晚江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脊。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道身影遮住日阳。

相拥的二人融入阴影,林晚江无来由的一阵心慌。

他猛然回头,却见段绝尘正站于门廊,冷眼旁观。

还未等他开口,段绝尘忽然上前,一把拉起了林晚江。

他紧紧握着那只手臂,望向微醺中的晏长安,眸间杀意翻涌。

师兄,该用晚膳了。

一声冷语传入耳畔,林晚江急忙挣脱。

他平复心绪,淡道:我不饿,你去吧。

段绝尘暗暗握拳,忽然上前一把扛起了林晚江。

林晚江一惊,急忙喊道:段绝尘!你放开我!

段绝尘充耳不闻,只是看了一眼迷茫中的晏长安,转身走出了房门。

*

肩上扛着林晚江,段绝尘没有走大路,而是走了山间的羊肠小道。

段绝尘!你放下我!

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林晚江不断挣扎,眼看便要收不住力道,掌心都蕴起了灵流。

望着身旁的苍天古树,段绝尘忽然松手,直接将林晚江压在了树上。

二人胸膛相贴,温度愈发灼热。

林晚江眸间一凛,赫然蕴起一道灵流,直冲段绝尘不留半分情面。

段绝尘一抬手,一把握住了林晚江的手腕,淡蓝的灵流瞬间湮灭。

他望着那双含水的眸子,轻声问道:师兄,为何抱他?

清冷的嗓音,问着令人不知所措的话。

林晚江侧眸不去看他,只是说道:与你无关。

段绝尘喉结微动,又道:阿尘受了重伤,师兄也只是冷言冷语。

晏师兄受了罚,师兄却将人抱着安抚。

拇指摩挲着林晚江的手腕,段绝尘歪了歪头,那神情阴郁晦暗。

长眉微扬,勾唇浅笑,他开了口:

师兄,很讨厌阿尘?

一声轻语伴着夕阳余晖洒落,透过斑驳古树,影影绰绰。

少年脸庞被映的忽明忽暗,他直视林晚江,一言不发。

被这人触碰腕上软肉,林晚江指尖轻颤,一时如鲠在喉。

他本就不擅遮掩情绪,没曾想自己的心思,竟被段绝尘瞧了个通透。

他思虑半晌,只是说道:阿尘多虑了。

说罢,猛一用力,挣脱了束缚。

林晚江抬眸,见段绝尘依旧再看他。

浅棕的眸子清冷如初,却隐隐多了些他读不懂的东西。

林晚江无心去想,他隐隐察觉到危险,便只想逃只想跑,只想离这人远一点。

谁知他刚要推开段绝尘,却被他抓住了双腕,死死摁在了树上。

未等林晚江开口,便听段绝尘低笑一声。

他靠近林晚江的耳畔,轻声问道:师兄同阿尘,这算是扯平了?

林晚江心内一跳,他知段绝尘定是再说白日温泉中的那件事。

而更令他惊讶的是,段绝尘竟明白了,那一夜自己为何对他动手。

段绝尘见他不语,又道:阿尘不通情事,想必师兄也不懂。

不如我们研习一番,免得以后成婚,再闹了笑话。

第11章情愫难言

林晚江一愣,这不像段绝尘能说出的话。

他恍惚问道:同何人成婚?

段绝尘笑了笑,戏谑的看向林晚江:

定是旁的女修,不然还能是谁?

林晚江怔了半晌,忽然红了眼眶,他垂着眸思绪也乱了。

可段绝尘许是戏弄不够,他缓缓靠近林晚江,又道:

阿尘听闻,男子之间也可双修,师兄可愿一试?

且你我皆为男儿身,谁都不会吃亏。

林晚江眸间一震,待他抬眼一如往常,唇角也弯起温柔的弧度。

他轻语:那你,先放开我。

段绝尘心内猛跳,瞧着这抹笑颜,喉结轻轻滚了几下。

待他松开,林晚江猛然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口腔弥漫腥甜,耳畔传来冷语:

想同我林晚江双修,也并非不可。

那你便切了,做个女人吧!

话音刚落,林晚江轻拂衣袖,好似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转身离去干净利落,徒留一袭白衣身影,冷漠无情。

段绝尘立于原地,望着那渐远的人,眸间星火乍现。

舌尖顶了顶被打痛的脸颊,忽而歪头。

笑了笑。

*

入夜,整个天海三清静默无声,只闻夏夜蝉鸣,偶有几声犬吠渐渐飘远。

林晚江坐于窗边,抬眸望着月色,迟迟无法入眠。

他不知自己怎地了,也不知段绝尘怎地了。

这一世,皆乱了套。

那人的戏谑之言,时不时回荡在脑中,每每想起便红了眼眶。

双修二字,于他是难言的羞辱。

前世的段绝尘,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人是大家族的公子哥,生来便带着些傲气。

为何变了这么多?林晚江轻语,随即一声叹息。

未等他深想,院中传来一阵脚步。

房门被敲响,缓缓的轻轻的。

江儿。温润的嗓音,无需去猜便知是何人。

林晚江笑着起身,急忙打开了房门,果真是玉清风。

晚风拂过,鼻间绕上甜腻的芬芳,林晚江莞尔一笑:

师尊,又做了糕点?

玉清风笑着点头,打开了手中的油纸包,他温声道:

江儿未用晚膳。

林晚江抬手接过,随即放在桌案上,起身为玉清风沏茶。

衣袂轻摆,玉清风坐下,他抬眸望着林晚江,欲言又止。

林晚江见他有话,笑着端来茶盏,为他斟了一杯。

递过去时,顺势问道:师尊怎知江儿未用晚膳?

这天海三清内,弟子和峰主的饭堂明明是分开的。

玉清风手上一顿,温声道:阿尘说的。

听到这人,林晚江微微皱眉,他没有接话而是起身挑了挑烛火。

望着林晚江的背影,玉清风轻咳了几声,试探般的问道:

江儿同阿尘,闹了口角?

他总觉这二人气氛古怪,每每碰到一起,林晚江便冷着脸。

他座下徒弟唯有林晚江,如今却多了个段绝尘。

许是不习惯,亦或者是不喜欢。

林晚江不语,只是继续挑着烛火,昏黄光影摇曳,房内忽明忽暗。

过了半晌,他开了口:

这山间云雾,还是师尊上月拿来的。

江儿喝不懂,也没旁的客人,还真是暴谴天物了。

听林晚江故意绕话,玉清风索性也接着:

若江儿不喜,下月便不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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