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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玉清风捏起盏盖,轻轻刮了刮茶面。

他望着那沉浮的嫩芽,想着如何继续问。

又过了半晌,依旧问不出口。

玉清风终于死心,只是说道:

试炼之时,江儿莫要只顾他们,也要顾着自己。

林晚江听这话,心内忽而一暖,终于转身坐到了他身旁。

他活了两世,皆是这门内最早的一批内门弟子。

旁的弟子都唤他一声大师兄,掌门和峰主们,张口便是照顾师弟。

叫他顾着自己,这话唯独玉清风会说。

林晚江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师兄弟哪有隔夜仇?师尊多虑了。

打从明日起,他也不躲着段绝尘了。

若他好生说话,莫要主动招惹,自己也不会冷眼相对。

不为别的,只为让玉清风宽心,莫要再为他二人忧心苦恼。

茶水尚灼热,蕴起雾气升腾。

玉清风松了一口气,想也没想便喝了一口。

嘶......

抽噎声起,玉清风被烫了一下,茶盏倒扣在身上,污了一袭白衣。

听到一声脆响,林晚江急忙上前,一把捧起玉清风的脸。

他焦急道:师尊烫哪了?快张嘴我看看。

玉清风一抬眼,便对上一双含水的桃花眸。

窗外月光洒落,他见那眸中除了自己,还映着摇曳的烛火和流转的星云。

气温陡然焦灼,耳廓攀上红霜,玉清风眸间闪躲,忽然推开林晚江。

他起身抚了抚衣袖,转身淡道:江儿记得吃,为师回去休息了。

话音刚落,一把推开房门,夏夜暖风迎门而入,愈发灼热。

望着远去的背影,林晚江拾起未破碎的茶盏,只是说道:

还挺结实的。

*

一连几日,林晚江照常早修,遇到段绝尘也只是笑着问好。

那人也算老实,没有再主动招惹一下。

又到晌午,林晚江用过午膳,便回房为三日后的试炼做准备。

他们青囊峰不主剑修,趁手的东西也是各式符文。

他房里这东西最多,除了自己练手的,便是玉清风送来的成品。

这一次,他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好在他记得那试炼路线。

只要带他们绕路走,段绝尘便不会中情毒,至此斩断孽缘。

若依旧同前世那般,他到也不怕,反正身旁有个晏长安。

到时合力将他打晕,亦或是绑起来,去勾栏寻几个姑娘。

也算他林晚江大发善心,让他这师弟怀中温香软玉,难忘温柔乡。

林晚江冷笑,随即收拾好行囊。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少年嗓音清亮。

大师兄,今日青囊峰休沐,我们下山吧!

林晚江一开门,便见晏长安身着便装,藏青的窄袖长袍,利落清爽。

行啊,正好去山下喝几杯,等我片刻。

林晚江笑着接话,随即准备换件衣裳。

同为男子,晏长安也无需避嫌。

他刚要进去,胳膊突然被人扯住。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关上,段绝尘转身,淡道:

我们在这等吧,师兄很快就好了。

晏长安一愣:段师弟也要去?

段绝尘点了点头,轻声道:

反正闲来无事,有何不可?

第12章对酒当歌

不消片刻,林晚江推开房门,一打眼便瞧见了段绝尘。

他正穿着一袭莹白长衫,衣袂随着微风浮动,好似那周身散着仙气。

三千墨发散落,上头扎了个发髻,别着一只素净的白玉钗。

他正站于院中的花树下,抬手便摘下一朵凤凰花。

听到声响,段绝尘回眸,琥珀般的眸子被日阳映的熠熠生辉。

微风拂过,卷起散落的花瓣。

那少年好似踏着火海,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师兄......

一声轻语落下,林晚江的鬓发,便多了一朵绽放的凤凰花。

如玉般的面庞,被那绯红衬的愈发娇艳。

段绝尘神情专注,望着望着,便移不开眼。

林晚江怔了半晌,忽然抬手摘下那花。

指尖一松,花瓣落地,撵上一脚化作尘泥。

无聊。

朱唇轻启,眸间寡淡,依旧是那冷言冷语。

段绝尘垂眸,望着那残破的花瓣,也不知在想什么。

晏长安从远处走来,瞧见林晚江便唤了一句。

大师兄,我们快走吧!

林晚江闻言,瞧都没瞧段绝尘一眼,转身朝着晏长安而去。

这是去哪了?

明明说好等他一会儿,谁知门外的却是段绝尘。

晏长安笑道:方才盛长老路过,同他闲谈几句。

林晚江一听,便知晏长安在说那百事峰长老盛景。

这百事峰管百事,三日后的弟子试炼,也是由盛景一手安排。

林晚江想了想,忽然问道:可有说试炼地点?

若他的记忆没错,试炼之地应是这附近阴气最重的雾幽山。

每个队伍都会随即分配一条山路,身上皆带着记灵符。

若是运气不好,途中会遇到些难对付的邪祟,但分数也会给的更多。

待三日之后,全员回归天海三清,除邪最多者方可夺得桂冠。

前世他与段绝尘,误入那山中的慌村,二人险些丧命于此。

最后虽逃了出来,但至此一步错步步错,直到再无回头路。

晏长安想了想,笑着道:是那雾幽山,长老们也会随行。

林晚江闻言,缓缓吐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

果真同前世一般。

好在那路线他还记得,而那荒村他想忘也忘不掉了。

*

三人入了天清镇,已尽黄昏。

夕阳西下,街道两旁依旧热闹非凡。

林晚江同晏长安并肩而行,段绝尘便默默跟在林晚江身后。

行了一路,段绝尘始终沉默,林晚江到是同晏长安有说有笑。

入了酒馆,叫了几碟小菜,问段绝尘吃什么皆是随意。

林晚江索性当他不存在,唤来小二要了几坛子烈酒烧刀。

前世他便好酒,谁知被那畜生软禁了一年,连这酒味都忘了。

师兄,今个咱还回去吗?

晏长安为林晚江倒了一碗,瞧着旁边那几坛子,心里还有些发憷。

林晚江酒量极好,往往喝起来便没完没了。

他到是千杯不醉,可苦了身旁的作陪。

林晚江想了想,只是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提起这伤,晏长安眸间一暗,低声道:

都愈合了,玉长老昨日帮我疗伤了,不然今日我也不敢饮酒。

林晚江侧眸瞧了眼段绝尘:你呢?

段绝尘闻言,忽然漏出一抹浅笑:

好多了,师尊也帮阿尘疗伤了。

林晚江嗯了一声,对着晏长安道:

即便愈合了,也不可多喝,莫要勉强。

说罢,他撩起衣袖,端起那酒碗一饮而尽。

段绝尘侧眸看他,欲要伸手阻拦,却放了下去。

烈酒入喉,肺腑融入暖意,炎炎夏日愈发灼热。

林晚江扶额擦汗,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这滋味甚好,解得万般忧愁。

那便喝个尽兴,反正明日无早修,住在外头也可。

晏长安笑道,随即端起酒碗,陪着林晚江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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