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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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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溯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扬起的嘴角,他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笑了。

我该回去了,有些累。祁兄,便不奉陪了。银溯参加这种宴会最多待半个时辰,第一不爱热闹,第二身体遭受不住,这次为了祁年,已经待了将近三个时辰。

好,快回去吧,早点休息。祁年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他也不能强迫一个病人陪他放肆撒欢。

银溯点头,又淡笑一下,随后被侍卫推着椅车离去。

祁年一直望着银溯的背影,直到银溯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银溯走了,祁年本想去找贺北谢倦玩儿,谁知他放眼望去,发现银辰那烂摊子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贺北与谢倦也不知踪影,也是此时他才发觉,银溯真的陪了他许久许久,心上一阵暖流淌过。

祁年决定自己一个人走回城主府,顺道吹吹风,散散心。

祁年有些欢快地走在铺满雪樱的街道上,嘴里哼着小曲儿,脚下踢着小石子,手里还拿着半坛子好酒,想着储存起来回凤语山的路上喝。

祁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某条回城主府的必经大道上,忽而发现不远处,有两抹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好像在做着一些诡异之事。他捂住眼睛后退几步,想着惟城民风有些开放,后来又一想,大晚上的情不自禁也可以原谅。

只是那两个有伤风化的人身形有些眼熟。

祁年本着他还年少不应该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迅速拐进一条小道,继续哼着歌朝城主府快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甜杀了我!!!

第057章难料事

第五十七章

天方微亮,泛起鱼肚白,漆黑浩漫的玄河上雾气弥漫,若是站在惟城码头的甲板之上,便如同置身于天上云间般玄乎飘渺。

准备驶往瀛洲的船只已经集结完毕,只等徐棠带着真武盟的人在此汇合。

先走水路到瀛洲,再走陆路到松洲,是回凤语山最快的方法。

码头的河岸两边齐刷刷修建着两排仓库。有三分之二的仓库都隶属于银家,里面储存着银家所制成的各色丹药。

银家的丹药生意不止做在中州内陆,甚至有一些会通过特殊渠道出口到金沙。

按照银砚的安排,到达瀛洲的船有几只是专程用来盛放真武盟订购的丹药,银砚卖给真武盟的这批丹药几乎是折中出售,权当卖个人情。

其中有一批丹药的保存期限很短,平日里在码头的冰库里冻着,这时才打算从冰库里往出抬。

妈、的冰库的门锁怎么没锁?看管冰库的管事瞧着冰库的门环上耷拉着半截门锁也就罢了,库门还露着一条小缝。

仅仅是一条小缝,却不得了。这条小缝正哗啦啦往外泄着冷气。如今六月天,天气正热着,就这么一条小缝,让里面的冰化开一些,冰水顺着门底的缝簌簌往外流着,将门口的沙路浸透,变成一脚就深陷的泥沙。

管事脸色一黑,狠狠踹了昨夜负责关门的小工一脚。若是丹药因此丢失或者因为受热损坏,他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管事将门锁扯下一看,发现门锁是被损坏才成这样的,像是被什么钝器从中间齐整劈开的。他的右眼皮突突跳着,心头浮上不详的预感。

管事一手推开门,扑面而来的除了森寒冷气,还有一股浓重的铁锈气。

冷库里光线弱,尽管是大白天,手里也得执着灯。他领着两个小工虚探着走了进去。

因为有冰水在地上化开,地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管事刚迈开步子就打了滑,刺溜一下半个身子向后仰着,幸好被两个小工眼疾手快搀和着扶起,负责屁股非得摔坏不可。

晦气。管事一遍骂骂咧咧一遍扶着两个小工的胳膊继续踏着薄冰往里走着。

没走两步,管事忽而停下脚步,神色一滞,紧接着瞪大双目,弯腰,将灯往地上的东西一照,未曾犹豫,喉咙里发出一声粗粝的尖叫。

片刻后,又大喊:不得了,不得了,死人了!

对谢倦的告白得到回应,贺北几乎一夜未睡,高兴地像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好不容易睡着,居然在梦里梦到谢倦与他共同躺在一张床上,于是,他可耻的做了春梦,导致一觉醒来,十分躁动。为了掩下身心的火,天微微亮时就起床,怀着雀跃的心情,承着晨时清爽的风,直接飞跑到远在城北的早餐摊,去给谢倦曾经夸赞过的那家酥饼和素丸汤。

他的心情是无法遏制的愉悦。前世强娶豪夺,爱而不得。得不到谢倦亲自承认的喜欢,就连新婚之夜的回忆都是那般不堪凌乱。这一世,谢倦愿意同他试试。他知道,所有试试的前提下,都是以喜欢为基础。或许他的师兄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早晚都会懂的。

所以不管前世今生,谢倦都是他一个人的,是他的唯一私有物。他定当千般宠爱着,骂不得凶不得,呵护在掌心。

买完早饭,回到城主府以后,兴冲冲敲开谢倦的房门,大约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谢倦显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垂在一侧,眯着眼睛,唇色泛白,目光涣散,神情有些呆滞。

在谢倦看清来人是贺北以后,伸手揉揉惺忪睡眼,侧身示意他进屋里来。

贺北将冒着热气的早饭分开摊放在桌案上,谢倦的鼻尖萦绕起鱼丸汤的香气,清醒几分。

起很早。谢倦的语气有些萎靡。

昨晚没睡好?贺北的手从背后扣住谢倦的腰,暖烘烘的胸膛贴上谢倦的后背,隔着谢倦薄薄的里衣衣料给他传输着一些热意。

谢倦身子一征,心里却好像被浇灌了一坛子蜂蜜,甜滋滋的。

有些失眠。谢倦如实回答。

至于为什么会失眠.....谢倦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的二十二岁,和自己朝夕相处十年的师弟,成为另外一种暂时不可言说的关系。

贺北用鼻子蹭蹭谢倦的颈侧,蹭的谢倦有些发痒,偏过头去。

贺北一接近谢倦,就恨不得把谢倦整个人都融进身体里。

他将谢倦的身子翻转过来,搂着谢倦的腰肢,欲要将唇深抵上去,谁知谢倦用两指掩住贺北的唇,垂下眼睫,果断摇头,语气几分强硬:还没洗漱。

我不介意。贺北一双能勾摄心魂般的桃花眸含着极深的笑意。

不经我同意的举动,都算以下犯上,按门规,戒条当打十下。从现在开始,我记着,回到凤语山,全部一并算上。

谢倦一掌推开贺北的肩膀,眼神一厉,紧绷起神色来。

谢倦装凶是真的凶。

谢倦人一跑,贺北觉得怀里空落落的,顿时做出一副怅然若失的委屈模样。

师兄,按你这么积攒下去,我怕是活不成了。贺北不死心,从背后紧紧握住谢倦的双腕,歪头在谢倦玉白的细颈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淡粉牙印。大逆不道一句:可是不管怎样,师兄都是香的。

谢倦恶狠狠道:你属狗的?

贺北已经松开谢倦全身而退。

谢倦背过身去,没有再理会贺北,自顾自去穿衣服,洗漱,按照自己的习惯,将平日里所有的起床事宜都全部完毕,才肯坐下吃贺北为他买的早餐。

师兄,以后私底下,我想对你换种称呼。贺北往谢倦碗里夹去一只圆墩墩红糖馅的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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