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不必到这个地步吧?润一郎哭笑不得。
兄妹令人啼笑皆非的讨论中,大腿上似曾相识的酥麻袭来。
耀哉暗红的瞳孔闪耀流光,看都不看就准确地再次抓住始作俑者。
啪
那些感动和小鹿乱撞烟消云散。
森鸥外的陷阱昭然若揭。
此情此景,他恐怕失去了大声斥责对方骚扰的机会。
任谁听了刚才那番话都会觉得他们是在调/情。
耀哉深吸口气,强烈的情绪波动让系统都惴惴不安。
[产屋敷大人,你还好吗?]
耀哉本不是容易暴躁的性格,可能吸收太多极乐教徒的负面情绪,最近偶尔会出现难以自控的情况。
不过,这倒提醒了他,就算不能说话
[小统,我要给森鸥外发私信。住手!不,语气不够强硬,麻烦改成我警告你住手!否则对你不客气!好了,发吧。]
叮咚
脑内响起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
耀哉在焦灼中等待,时而偷窥森鸥外的表情。
可对方自始至终目不斜视地开车,唯独那只手总是在被甩开后卷土重来。
[还有完没完?]
森鸥外倒也不是一刻都没消停,如果耀哉能老老实实地抓着,他简直能乖巧得像个孩子。
在另一次的纠缠后,男人手腕一翻,竟让两人变成十指相扣的亲密姿势。
耀哉挣了挣,除了手指疼痛,一寸都能没松动。
他目露凶光,狠狠地瞪森鸥外一眼,终于
[放弃挣扎。]
等车里的人都走了,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好看。
半小时后,车抵达谷崎兄妹的公寓底下。
直美绕到前座,从半开的窗探进头:那我和兄长大人先走啦,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呀!
少女仔细端详耀哉的脸,冷不丁看见他和森鸥外交缠的手,捂着嘴扑哧笑出声:
你们也不用这样秀恩爱吧?
闻言,森鸥外举起和耀哉握在一起的手,露出和清冷气质格格不入,过分真挚的笑容:
那不行,我怕他又跑了。
好吧好吧,没想到森先生是这种粘人的类型。
耀哉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转头面无表情地对森鸥外说:
你知道我会瞬移吗?
你可以走,我也不介意杀了后备箱里的童磨。
停止你的威胁,我想说的是你的手握得这么紧,知道我瞬移的话很可能把你整条胳臂卸下来一起带走吗?
森鸥外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希望你随身携带我的胳膊,能代替我陪着你,是它的荣幸。
耀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两位能不能不要这么云淡风轻地讨论这种血腥的话题?中年司机小心翼翼地说。
耀哉和森鸥外不约而同看向后视镜:(请你)闭嘴。
*
车一路疾驰进熟悉的幽径。
耀哉感觉森鸥外的指尖不安分地摩挲他的手背。
到了,就停这儿吧。
到了?森鸥外将信将疑地环顾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确定吗?
当然。
确切地说,再往前就是真正的禁忌地带,见到的人可能会被灭口。
他睇着两人交握的手,神情淡漠地翻了翻眼皮:摸够了吗?可以放开了吗?
没摸够。森鸥外不假思索,头也不回地命令后座的司机:你出去等一下。
好!司机忙不迭地拉车门,焦急的模样好像身后有猛鬼追赶。
一旦耀哉和童磨离开,他是真的生死未卜。
等等。森鸥外语气冷冽地制止:希望你正确理解我的意思,出去等一下。
刚刚还闪烁的希望火苗噗地熄灭,司机哭丧着脸下车。
须臾,逼仄的空间仅剩两人。
你不该赶司机下车。
我只是想给你个报复的机会,你一直在忍耐对吧?
耀哉不可置信地看向森鸥外。
他确实这么想,但被堂而皇之地戳穿,反而一瞬间失却了那股劲。
耀哉欲盖弥彰地舔舔尖锐的獠牙:我没这么无聊。
好。森鸥外颔首:那我能抱抱你吗?他的嗓音克制而嘶哑。
命令和恳求是男人的拿手好戏,有不能轻易拒绝的魔力。
但这也只是一种假象,因为
耀哉尚在犹豫,森鸥外已经自顾自用双臂箍住他的腰,动作熟练得仿佛在脑内演练过千百遍。
耀哉为自己片刻前的动摇后悔不迭,嘴唇张开条缝,獠牙在黑夜里泛着森森冷光,作势咬下。
这个时候
如果变成吸血鬼,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吗?
男人瓮声瓮气地问,语气里溢满平时从不轻易透露的脆弱。
耀哉一怔,悄悄收回伤人利器,下颚抵在森鸥外的肩窝,双手垂在身侧:
别再给我发私信了。
森鸥外回以静默,反而把他搂得更紧,连肋骨都疼痛不已。
耀哉无奈叹气:我被监视了,所以别给我发消息。这样对彼此都很危险。
知道了,那我怎么联系你?
紧急情况,我会通过系统告知你。
森鸥外没说话,转头一口咬在恋人的耳垂上。
啊!耀哉猝不及防地惊叫,苍白的脸颊腾地红了,你干什么?
只是紧急情况?森鸥外不满。
耀哉抿着唇妥协:我会视情况而定。
男人不再强求,头埋在他的脖颈里闷笑连连: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敏感?
察觉话题滑向危险边缘,耀哉气急败坏地推开森鸥外。
砰
嘶男人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突起的把手上,倒吸口冷气。
耀哉见状残酷地笑了,迅速解开安全。
啪嗒
注意安全。
如果耀哉握着门把的手背青筋暴起,半真半假地说:
[如果我被烧成灰的话,你还能认出我吗?]
毕竟这个畏光的体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森鸥外才说一个字。
耀哉仓促地打断:玩笑而已,麻烦送童磨回去,晚安。
*
耀哉独自在僻静的小路上奔跑,拂面冷风让狂跳的心脏趋于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