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几秒,把下颚搁在他的肩窝:
嗯,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
你一定要搂着我睡吗,森先生?
是的,否则我会失眠。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安眠药对我没什么效果。
耀哉哑口无言,任由男人把自己拖得更近些。然后听他道貌岸然地清清嗓子:
还不睡,都这么晚了。
那口吻就好像产屋敷耀哉是自己深更半夜不睡觉似的。
*
郊外别墅
玖兰走后,月彦迫不及待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男人面无表情,侧脸凝固的血迹犹如丑陋的伤疤。
找死。
月彦狠狠地咒骂。
玖兰绝不是无意忘了自己的洁癖,而是特意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一旦他得到了这个废物的纯血
月彦捏紧拳头,平息胸口的怒火。
他掬起一捧水反复清洗污秽,直到皮肤不正常地泛红。
男人想起吸血鬼的话。
一直听着这种叫声,你终于也受不了了吧?隔壁的女人多得是。
不。
让他感兴趣的才不是这些庸俗的东西。
而是
月彦慢条斯理地抬眼,注视焕然一新的自己。
耳机里,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是激战过后特有的嘶哑:
我明天七点还要血检。
沾染几滴水珠的镜子倒映男人英俊的容颜。
他慢慢地,慢慢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港hei两个字正文里好像不能写了。嗯。(无语凝噎)
但屑老板终于加入了战局!兴奋地搓搓手!
第41章6.无能狂怒人间屑异瞳疯批纯血种。
翌日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窗户,蓝堂的美梦被稚嫩的女声打破。
醒醒。
蓝堂皱着眉翻身,置若罔闻。
喂,醒醒!
他不耐烦地挥着手,像驱赶恼人的苍蝇。
爱丽丝见状深吸口气,凑近他的耳畔大喊:
产屋敷耀哉快~死~了!
什么!
蓝堂猛地惊醒,湖蓝的双眸瞪如铜铃。
映入眼帘的金发少女身穿大红的洋装,神情间还有些惶惶不安。
你刚才说什么?产屋敷
少女抿着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不等说话,嗖的一声。
蓝堂英翻身下床,以最快速度朝产屋敷的房间跑去,他过于焦急甚至没有穿鞋。
踢踏踢踏
他的身后,少女眼中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若无其事提步跟上。
入秋渐凉,地板的寒意渗进脚底,让蓝堂不住打个寒颤的同时驱散朦胧的睡意。
思索间,他已经站在耀哉房间门口,伸手拧动门把。
门反锁了。
模糊的记忆如潮水回溯,蓝堂突然想起,他昨晚好像无缘无故昏倒了?
难道产屋敷真的命悬一线,或者遭遇了不测?
蓝堂神色骤变,用力拍打门板:
产屋敷你没事吧?他扯开嗓子大喊。
*
耀哉和森鸥外同时被这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惊醒。
焦?
糖?
独?
家?
整?
理?吸血鬼不应该昼伏夜出吗?
森的下巴搁在耀哉肩窝不满地嘟囔,一夜过去,男人的手仍旧如烙铁箍在他的腰间,纹丝不动。
放开我。
不仅如此,耀哉感觉背后正被某些物体硌着,害他一动也不敢动。
森鸥外却察觉他的异状,压低声音逗弄:
紧张什么,被捉奸在床不刺激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清醒时的慵懒,醇如红酒引人迷醉。
可耀哉不吃这套,他更关心这幅景象被蓝堂撞见了怎么办?
攻略的任务暂且不论,就是油然而生的羞惭也足以把他千刀万剐。
耀哉深吸口气:放开。
啧,真是翻脸无情啊。
出乎意料,森鸥外只喟叹一声就乖乖放开了他。
这一声与其说是气急败坏的控诉,不如说是心照不宣的撒娇,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
森翻身下床,随手捡了昨晚破布似丢弃在地的风衣穿上。
踢踏踢踏
他面不改色朝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
耀哉心中掠过不详的预感。
房间外,蓝堂的叫声愈演愈烈。
你说话呀产屋敷,否则我要破门了!
首领的手搭在门把上,似笑非笑地转头:
你猜,如果我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会怎么样呢?
霎时间,耀哉呼吸凝滞。
他和男人四目相对,揣摩对方说话的真假。
森鸥外眼里熊熊燃烧着名为占有欲的火焰,几乎把他燃尽。
毫无疑问,男人是认真的。
耀哉的脑袋像是开水到达沸点,嗡地炸开。
他飞快地掀被下床,动作粗暴地抖开和服穿好,然后
在森鸥外能够开门之前赶到他的身旁。
等等。
耀哉的手覆在对方手上。你昨天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森鸥外志得意满挑了挑眉:我记得你说喜欢我。
我不否认,但是耀哉话锋一转:如果你要求我专一,现在的我做不到。
他顿了顿,神情严肃:蓝堂英也是我的攻略对象。
森鸥外手一僵,死死地盯住耀哉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不合时宜地笑了:
太宰,中也,现在是这个被通缉的前偶像。我想我有权利问你,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几次?
耀哉敛眸避开他的凝视,声音放低:不知道,直到我完成目标为止。
目标_娇caramel堂_
森鸥外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忽然,他半真半假地问道:如果我说,我无法忍受呢?
耀哉缩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手心却痛不自知。
他的语气是不容转圜:那我们最好分道扬镳。
啪嗒
他趁森鸥外怔愣打开了门,抢在蓝堂准备硬攻的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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