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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快穿]——宿昔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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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尖穿透华服,没入皮肉,但角度却发生了偏倚

少年的双眸间,因得手而泛上欣喜,但只持续了一瞬,便被一片涣散所代替。

呃啊!

殷修明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快要把骨头都捏碎。

他拔出插在自己左肩的发簪,头也不偏地丢到一边,仿佛完全没有被那处的鲜血淋漓所影响。

谢却还未从剧痛中缓过神来,便被人一脚踹在肩上。

他陡然失去平衡,骨碌碌地滚下阶梯。

耳边传来一声遥远的轻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这一记摔得极狠,谢却陷入了片刻的昏迷。

等他恢复意识、狼狈地抬起头时,神情霎时凝固了。

昏暗的地宫中央,竟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金丝鸟笼。

囚笼由纯金制成,每一根栏杆都反射着奢靡而冰冷的气息。

笼顶的尖钩上,环绕着精美的梧桐浮雕,连枝叶的细节都镂刻入微。笼里则悬着嵌有玛瑙与红宝石的新月和朝阳,交相辉映,旋转起来如有流光溢彩。

它是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是帝王打造给天底下最美的鸟的独一无二的囚笼。

殷修明狠劲拎住谢却的领口,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他拖行进鸟笼。

这是朕特意为你打造的笼子,费了很多心思,你喜不喜欢?

殷修明将谢却掼倒在地,染血的手,抚摸着谢却的脸颊。

谢却苍白的脸被鲜血打湿,乌黑散乱的发贴在鬓边纠缠。虽然既恐惧又疼痛,但眼底却只有冰冷厌恶。

羸弱的少年咬紧了牙关,露出至死不渝的坚贞。

殊不知这样的神情,只会让人想更加彻底地凌.虐他,一寸寸打断他的傲骨,让他浑身布满伤痕和爱.痕然后只能雌.伏于施暴者的身下,永生永世逃不出这囚笼。

殷修明眼中浮现出残暴的快意,和病态的深情。

他舔去谢却眼角滑落的泪痕,喃喃道:朕的雀儿

作者有话要说:受在演,真的。

不会虐,信我。

明天木有更新了,但大家也不要忘记想我(呸

果奔太伤身,质量也不好保证,我得攒攒存稿,顺手小修一下前面的文。主要是语病和错别字,不影响剧情,么么哒

第13章铜雀春深(十二)

殷修明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身为帝王,他知道应当理智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因为有了感情,就意味着有了弱点。

但偏偏在谢却这里,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争风吃醋不提,甚至做出把人囚禁在地底的荒唐事。然后像个愣头青一样,发泄着不知疲倦的欲.望。

虽然他本身也不是个好人。但只有谢却,才能精准无误地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邪念与爱怜。

明知这么做只会让对方更恨自己,却因为恐惧失去而变本加厉,更隐隐期望着他能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新婚之夜,少年身披红绡,色如春花,冲自己羞涩地扬起嘴角。

倘若传说中祸国殃民的妖孽当真存在,也就大抵如此了吧。

殷修明揉了揉太阳穴,踏出铜雀台。

金屋之外,依旧战火纷飞。

殷修明已经离去,谢却独自躺在阴冷的地宫内,反手搁在头顶。

他感到身躯异常的沉重,试图挪动脚踝,只听见金属摩擦地面发出的冷酷声响,才发现那里正拷着长长一条锁链。

他于是放弃了反抗,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开始思考一些事。

玉蝉偷偷注视着他,只觉得这样的主人,真是像极了一具凄美的艳尸。

无常方才本可以切断意识,免去经受凌.辱的过程,但他没有。

他有两个爱好,其一是收集各式各样不同的美人。春.宵几度,集邮一样,留下曾徜徉于红尘俗世的印记。

其二是感受痛苦。任由极致的官能主宰身躯,然后在绝境中找寻极乐,以此提醒他存活的证据。

无常心理上感到餍足,身体感到饥饿和累。

于是唤了唤一脸担惊受怕的玉蝉:【我没事,殷修明技术挺好的那什么,叫牛头马面送点吃的过来。】

玉蝉颤颤巍巍地拨通了外卖电话,心想主人真是位壮士:【不屏蔽痛觉真的没关系吗要敬业也不用这样啊。QAQ】

无常轻描淡写地嗤了一声:【你主人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就算把我的心剜出来我都不会流一滴泪,这种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呸呸呸,怎么能说剜心这种晦气话!】玉蝉还是不放心,正打算追问。地宫的半空中,却忽然浮现出一道黑影。

黑影波动了几下,逐渐化为实形。

玉蝉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被一道极强大的威压逼着臣服一般。

他赶紧打起戒备,然后忍不住高呼出声:【主人,醒醒醒醒醒醒!】

无常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见玉蝉怪叫,便慢腾腾地睁开了眼。

哦,鬼王啊,你怎么来了。

来人似披一身清冷的雾霭,自幽冥的尽头跋涉而来。银发如瀑,泛着月光般雍容的晦色,长长流泻到腰间。

他浑身上下最特殊的,当属一双极窄的竖瞳。金色的眸光暗如点漆,像极了某种龙蛇类邪佞的生物。

或龙或蛇,站在善恶的刀锋上。成佛入魔,差之一念。

地宫内依旧弥漫着甜腥的血气。

无常衣衫不整地卧在原地,冲对方勾了勾手。笑意迷奚,绯红的脸孔像是一朵糜艳欲滴的花。

高大的阴翳,缓缓笼罩住了无常周身的光景。

鬼王单膝跪下,替他拢好了散乱的衣襟。

他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无常盘着腿坐起来,仰头看他。软绵绵的语调,浑似被人抽去了骨头。

为了日后好卖惨啊。而且被关小黑屋,不是最省心省力吗。

鬼王会心一笑,极有默契。

玉蝉像个多余的,傻愣愣道:为啥?

无常道:你以为商王宫里就没有太子安插的眼线?届时发现我人不见了,往上一禀明,殷越肯定会着急这样才能逼着他赶快造反。

鬼王笑意更深沉:如果只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那还有很多别的方法,你为什么要非要自损八百呢?

无常顽皮的笑了:被关小黑屋多好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还有性.生.活。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安心地把身体的掌控权交出去就可以了,一切都会由那个人为你策划好被喜欢的人囚禁一辈子,是我最大的梦想。

依旧是那副浪荡又不着调的样子,也不知道说出来的话里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鬼王也半开玩笑地道:看来我得在酆都给你特设一间牢房了。

无常赏了他一个白眼:得了吧,我现在不也走不出冥界么。

倒也没多埋怨,反而像撒娇。

但无常越撒娇,玉蝉越觉得毛骨悚然。

通常能被主人这样对待的,最后下场都不太好看不过他俩有几千年的交情,也许算是个例外?

鬼王扬了扬唇,仿佛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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