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轻浅一吻,就此打住。
方成衍难以自持,但还是停下了,他关心了一下宋知嘴角的创口贴,本以为对方接下来要开始装蒜环节,却没想到,宋知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没有慌张,还相当洒脱
他眨眨眼睛,极为小声地对男人说了一句:感觉不错。
舔舔嘴唇,又主动凑近。
总裁在这一刻,心动得简直不能再心动。
宋知这副沉沦的模样立刻引起更热情的回应,有力的手臂骤然把他拉紧,胸膛相贴,在没有灯光照进的小巷里,云不见云,月不见月。
温柔的吻让宋知觉得自己仿佛掉进海里,这种感觉真叫人慌张无措。
但男人无视他微微的挣扎,大手托在后背,将人牢牢抱紧。可宋知说到底还是有点紧张,他手心里攥着男人价格不菲的西服,攥成拳头,大有要给人家的西服纽扣薅下来的势头。
唇舌依旧紧密相贴在一起,方成衍仿佛吻不够似的,一次又一次。
在无尽的暧昧氛围中,宋知渐渐松开手心,甚至双手攀附上男人的脖子。小茶爷一向是个只看得到眼前日子的人,他贪恋方成衍的温柔,又不肯给人一个确定的回应,实属不负责任。
但在这一秒。
宋知只想不负责任地,沉沦在这长吻里。
两人吻了不知多久,亲到宋知双腿发软、被方成衍搂腰捞起、再继续承接没完没了的亲吻时,倏地吃痛叫了一声。
啊!
怎么了?
疼。宋知用手捂上嘴,抱怨道。
妈的。
伤哪里不好,偏偏伤着嘴。
方成衍反倒站在墙边,对着他笑,心情好得过头。
宋知责怪地看他一眼,把人推出巷子:走吧,我得回家了。
去我家。男人在巷口前站定,回头看他。
不去。
方成衍对着他,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宋知跟皮猴儿一样,助了个跑,窜上他的背:我去你家干吗?
我不得被你热情的爷爷留着过夜啊?
男人大手握住他的膝弯,微微偏头,露出英俊非凡的侧脸,低声说道:
那就过夜啊。
宋知捶他一拳,从总裁身上蹦下来。
不跟你废话了。
赶紧走吧!
宋知被送到家。
宋母刚刚刷完碗,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迎面碰上打开大门回家、满面春风的小儿子。
她站在门口,看着宋知脱外套、换鞋,忽然探过头,叫了一声:哎呀,你嘴巴怎么了,这么肿?还有伤?
宋知动作瞬间顿住,随口敷衍过去:我上火。
宋母面露不满,嘴上开始教训人:上火了吧?成天和陈柏宇出去瞎吃,吃外面那些东西,你不上火才怪呢。
你什么时候能在家里安安生生吃顿像样儿的晚饭?你这几天有一次吃你亲妈做的饭的时候吗?
宋知自知没理,没法儿回答,换好拖鞋,生怕母亲再在他嘴上看出什么。
宋国啸在沙发一旁坐着,见宋知不吭声,不满地发话:问你话没有?
宋知还是不吭,心想,不在家里吃饭,那还不是不愿看见您吗?
没事儿,没事儿啊。宋母见状不妙,赶紧把宋知拉走,把人往房间里带。
你在外面吃什么了?她站在宋知卧室门口问。
小茶爷如实相告:啃了俩梨。
母亲相当疑惑:就这吗?一顿晚饭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她才刚擦净手,转身又要去厨房忙活:锅里还有一点白粥,我给你端屋里来吃。
不用了。
我真饱了。
饱什么饱?母亲斥责道,你饿得下巴磕儿都能戳死人了!
哎呀瞧您说的,戳不死。宋知语气有些不耐烦。
要能戳死人,刚亲嘴儿的时候,方成衍早该被戳着了。
多少吃点儿呀。
你要不愿吃,我给你下点儿面条去。
宋知倚在门框上,看着女人关切的脸,也许是今天晚上和男人相处了一会儿,他的情感也变得细腻起来,居然主动伸手抱住面前的女人:
别操心了您,天天的,累不累呀。
宋母本来还在发怒,愣了一下,转而拍拍怀里个高一米八的好大儿:
我看你开开心心的,我就不累。
作者有话要说:
宋知:伤哪儿不行,伤我能吃饭、能打啵儿的嘴。
脖子以上。
没有别的。
第66章墨江云针
小儿子突如其来的拥抱很是管用。
宋母平白无故被这么一搂,没再训斥他,也没再说什么逼他去吃饭的话。
耳边终于安生了
宋知关好门,躺下发呆。
把这一天的经历在脑子里复盘几回,又拿出手机把秦淮在网上的所有视频全部看过一遍,直到半夜,宋知也久久难眠。
倘若这事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
宋知相信,他一定会心乱如麻地度过这辈子的每一天。
第二天早上十点。
宋知被母亲轻柔的敲门声吵醒。
小知,别睡了。宋母推开半扇门,轻轻喊他。
宋知在梦里被吵醒,睁开惺忪睡眼,见房门半开,而母亲身后站着一个魁梧身材的男人。
她满脸欢笑:你看谁来了?她彻底打开门,往后退一步,将身后的人显露出来。
宋知早什么都不记得了,哪会认得这号生人,只发愣地往门口瞧。
那是一张饱经风吹日晒的脸,表情刚毅庄重,一头短发,相当有男人味。由于皮肤颜色较深,衬得他的嘴唇没什么颜色,身高约有一米九,几乎比门框都高,站在那里,像北国原野上的一棵白杨树,魁梧挺拔。
母亲向他介绍一番:这是你哥小时候的玩伴儿,你不记得就是了。你小时候,咱们家还住在政府家属楼,你也天天跟在人家付哲后面玩。
宋母知道小儿子没有印象,转头告诉对方:小知秋初时候被车撞了,有的事儿不记得了。
付哲视线与宋知相撞。
宋知还在被窝里,母亲连忙喊他:叫人啊,快点。
后者压下心头惊讶,张口叫一声:哲哥。
嗯。被叫的人只发出一个字节。
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面容庄重而冷峻,周遭散发着一种压迫感。倘若有人面对着他,绝不会选择在他面前说任何玩笑话。
宋知穿完衣服,胡乱整理好床铺,忙说:哥,请进吧。
宋母满心欢喜,眼见着宋骧的玩伴,当年还是一个满院子跑的小不点儿,竟然长成这样身形魁梧的大人,只能感叹一声时光匆匆。
你不是说找小知有事吗?她在厨房洗了一些水果,端进来,放在桌子上:你俩聊吧。
好。
她走了之后。
付哲坐下,面朝宋知:你之前的话,是真的?
他说话仿佛没有腔调似的,十分平缓,任何激荡的情绪遇到他,都会变得杳然无声。
是。
前些天宋知找到大哥的通讯录时,曾给付哲打过电话。只因那天早上,他把通讯录上所有人都问了个遍,像个傻子一样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去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这个号码,但在打通付哲的电话之后,他是唯一一个和宋知说了一小时话的人。
付哲是宋骧最好的朋友,他多问了几句,问宋知为什么这样打听。在听到宋知的怀疑之后,他就在电话那头静静听着,极少地做出回应。
可没想到今天,他亲自找了过来。付哲提前向保镖公司请了春节假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宋知。
宋知明白,这是大哥可靠又忠实的伙伴。他把床头的抽屉拉开,把这两天搜罗的东西都拿出来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