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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虐甜文-by杏河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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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静静看着,眼睛也不由弯起来,她想:怎么有这样好看的一个人呢。只是笑意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笑意缓缓僵硬,发丝随着风飘荡。

可是她已经想明白了。再说了,向她这样一个把命随时放在刀上的人,是不应该有这样多的妄想的。北极帝君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如今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过尔尔。

她不能怪北极,也怪不得他。

如之前她希望的那样,在离开之前,她已经见了他还好好活着,是她占大便宜了。她此去,此番八九不离十已经不能回来。既然如此,她应该要和他道个别。

她曾经如果知道她和南山就要那样分开,再也见不到啦,她要带他去后山看云海,要给他做他最喜欢的糖醋鱼,她要好好抱抱他,我们就要分开啦,我会想你的。

可是,她都没能好好和他告别。

但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是她要离开了,虽然北极还是没能记得她,也还是没有能喜欢上她,可是她想,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听到自己不在啦,他要是愧疚怎么办?

他也许会遗憾,和沧澜哪位小殿下算不上至交,但是好歹见过几次,早知道她离开了,也应该客套客套说再见。

她十分清楚那种感觉,平日不会想起来,可是一旦想起来就自责的要命。她自责了两万年,不能让他再也去体会一遍。

月初看着那个好看的脸,在心底盘算了半天,有些难过却又释怀。觉得伤心又庆幸他幸亏没有喜欢上她啊

这一次,应该有一个慎重的道别。

她提上裙摆刚好要走过去,院落里突然出来一群人,正是画雨的父亲,娘亲还有白伊,想来是要离开。

北极一向是个淡漠的人,此时画雨的父亲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冰渣子的脸上缓缓带上一层笑意。一行人这样过来,月初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她依在门框上,那抹身影越来越近,她想要叫住他,但是他路过旁边,看都没有看到她。

可是她终究想要和他告别,她从角落里走出来,喊住他,帝君。

北极回头瞧了瞧她,像是有些诧异。她上前两步,我有事和你说。远处白伊停了脚步正在和她父亲说话,好似在等北极。

北极淡淡看了一眼月初,继续往前走:等我回来再说。

远方卯日星君已经驾车在空中划过,时辰已经不早了。她不可能再等他了。

她黑色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身影,固执的摇摇头,站在他的身后叫住他。她说,北极帝君,我要走啦。

北极终于转身看着月初,好似没有明白她的话。

月初静静看着他,忽然跑过去,抬起手抱住他。抱得很紧,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下意识的闻了熟悉的气味,没有犹豫,然后又踮起脚亲了亲北极的脸颊。

一系列动作没有计划却又流畅。

动作有时候比语言更加能表达意思,感知在这亲密的动作里,感知被放慢了许多。

月初放开北极,觉得自己已经做了非常很好的道别,这些亲密的动作也许会吓到北极,但是她没有其他的意义,不是安抚也不是伤感,她只是想让他知道,想让自己知道,即使自己离开了,他以后也会像现在一样好好生活。

她以前很贪心,总是想要他陪着她,想把他占为己有,想着他能够喜欢上她记起她来,可是现在她知道,这一点点牵绊就足够了,只要这一点点郑重的牵绊,她就可以离开了。

真的,过往绝口不提,释怀的离开。

她轻轻说:可以了。

北极低头看她,几天不见,见着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伤的一块红色的小伤疤,他心下微微一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月初拉开他们的距离,轻松道:你走吧。

北极呆呆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立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看着他走过旁边的那片花海,仙云缭绕,层层青云之下,两只仙鹤在荷花池中,荷叶一朵挨着一朵在白雾中朦胧。北极的身影在云雾缭绕里终于渐行渐远。

她收回目光,回头忘了一眼金光闪闪下的紫宸宫,脸上想要勾出一抹笑却笑不出来,她轻轻摇摇头,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云头上。

第20章

四百年前的事如一场旧梦在月初的脑海中一阵烟儿闪过,四百年后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和白伊神女在一起,其实也情有可原。

如果北极还记得,这事情理清就是这样的。她在两万年前的时候遇见了他。但是短暂的百年之后,他们就分开了。

而北极和那个白伊神女在凡世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做了一世的夫妻不知道有多少多少恩。

万万年后,他们重新再次遇上的时候,北极大帝已经将她忘的干净但是却清晰记得白伊。

事已至此,毫无办法!

月初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办事儿稳当且是非分明的仙。北极帝君现在已经与她没有任何联系了,这一场沧澜的祭天礼典礼,他为什么来,她也搞不清楚。她觉得也许北极是作为神仙里的长辈儿应该来捧捧场。

毕竟都是神仙,低头不见抬头不见,她月初也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儿女情长就冷个脸,要死要活的人。

这一场酒宴,她一直对北极客客气气恭敬有礼。可她不小心摔到他身上,北极却觉得她是在同他闹别扭,他说:你是在和我置气?

她稳稳当当说着:没有。

北极又抬眼瞧着她:你刚才脚扭了,疼不疼?

她摇摇头,略微清醒道:不疼。

北极再也没说什么,却只是淡淡瞧着她。那样的目光她有些遭不住,再加上她的脑子已经晕乎的厉害。伴随着身侧之人衣服上的冷香一阵一阵儿,她揉了揉额角,说,帝君请便,我先行告退了。说完摇晃着步子走了。

此话一出,殿中的人有些沸腾。

众神都知道四百年前,帝君为了常州年轻貌美的白伊神女拒绝了同沧澜的婚事,原道是帝姬有心,帝君无情。今日瞧着这二人却似乎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帝君同帝姬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他们越发不懂。大约都是帝君最后看了浮云万千,觉得还是沧澜的小殿下最好。

宴席上众神推杯换盏,一边眼波横飞互相交流。正殿外一树梅花点缀着满条枝丫,月色浓浓,月初挨着梅树下的石头坐下来,天空中月亮被树枝割成随碎片。一阵凉风吹,几片花瓣就这样簌簌掉下来。

她坐在石头上,抬起手捡了几片,又仰起头认认真真看着一树的寒梅。

沧澜的梅花很多,大多都是白梅。这时候一身素色衣衫的人配着素白的花,远远瞧着有些孤寂。

沧澜的神官和舟走出殿来,刚走到廊檐下不由顿住了脚步,他适才看着酒宴上的人摇晃退去,他知晓她应该醉的有些厉害,所以他特地熬了醒酒汤过来,此时看着她却有些出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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