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也冷声说:虽然粉丝选择你,但事情因为你闹到这个地步,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虽然凤羽沂背后有人,但如果有正当的借口,也不是不能把凤羽沂换掉。
凤羽沂眯眼一笑,棍子裂开,碎成粉末。
法师吓得一把将棍子扔掉,惊惧交加的看着凤羽沂。
怎么回事?
副导演更是吓得往后跳开,妈呀!
导演脸色一沉,眼里带着几分不甘。
凤羽沂无辜的说:我觉得这棍子不太准。
没错。
夭可睨上前一步冷声说:就凭你一根五毛钱质量的棍子瞎指,羽沂就是邪祟了?那我是不是拿个石头就能砸你脑门上说你被附身?
法师气的脸都绿了,瞥见众人质疑的眼神,他大喝一声,此邪祟法力高深,待我祭出法宝,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凤羽沂原本不以为意,但瞥见法师拿出来的坛子后,她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法师听到这句话,高傲的仰起脖子,这可是我祖师爷传给我的法宝,此法宝炼制时添加了神兽羽翼,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许蛟华眉头一拧。
这坛子,似乎有凤凰的气息?
他略有些担忧的看向凤羽沂,却发现凤羽沂眼里写满了兴奋。
那像是一种看重心爱之物想纳为己有的眼神。
许蛟华:
或许他该担心的是法师。
法师将坛子往上扔,坛子发出刺眼的白光,漂浮在空中,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唯有凤羽沂惊喜的说:哇,好大的电灯泡!
法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让坛子摔落在地。
他看着凤羽沂脸上天真懵懂的模样,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此坛子为凤凰坛,它落在谁头上就表明此人不干净!
他倒要看看等这坛子落在凤羽沂头上,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捏了个奇奇怪怪的法诀,凤凰坛便往凤羽沂飞去,众人齐刷刷的退开,唯有凤羽沂本人抬头好奇的盯着凤凰坛,待凤凰坛靠近时,她忽而勾起嘴角,朝凤凰坛露出一个可爱至极的笑容。
副导演冷笑出声,这是被吓傻了吗?
话落,就见凤凰坛竟在半空中踩了个急刹车。
它似乎是感觉到什么,瓶身颤了颤,法师神色一慌,试图再度命令凤凰坛,可凤凰坛却人性化的转身,然后急速朝他飞来。
他预感不好,连连后退,你别过来!
但凤凰坛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而目标是他的脑门,他吓得转身就跑,惊叫连连,但最后还是被凤凰坛砸中后脑,当场晕过去,脸先着地。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导演也傻了眼,更让众人震惊的是,那凤凰坛竟又飞到凤羽沂面前摇头晃脑的邀功,动作姿态十分人性化。
夭可睨揉了揉眼睛,震惊之余只吐出两个字:乖乖。
这是坛子成精了啊!
凤羽沂察觉到凤凰坛兴奋的情绪,刚伸出手,凤凰坛就自己将头探过来让凤羽沂抚摸。
凤羽沂抚摸几下,凤凰坛就醉生梦死般倒在凤羽沂的手心,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坛子。
众人:
差点怀疑这是在做梦。
它似乎挺喜欢我的。
凤羽沂毫不客气的将它揣进自己兜里,那我就将它收回去啦。
她停顿片刻,又指着倒在地上的法师说:需要我帮忙把这个垃圾也收走吗?
导演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不!不用!
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他以前真是瞎了狗眼了。
凤羽沂又乖巧的问:那现在可以开始拍戏了吗?
导演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
或许是凤凰坛威慑尚在,接下来的一天,剧组里的人对凤羽沂客客气气,甚至带着些许讨好。
由于法师耽误拍摄进度,所以这次拍摄延误到凌晨。
卡!
随着导演的一声咔落下,凤羽沂心知今天的戏份结束了,正打算离开,众人却忽而脸色惊变,惊呼出声。
羽沂!
夭可睨不顾一切的朝她冲来,凤羽沂回头,只看到一旁的人字梯朝她砸来,她淡定的往前一迈,顺便捞住夭可睨,将她推到安全地点。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人字梯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众人吓得脸都白了,离人字梯最近的凤羽沂却轻拍夭可睨的后背安慰,没事的啦,就是梯子不小心倒了而已。
夭可睨:
她家宝总是在不该淡定的时候淡定。
许蛟华一脸悠闲的走来,这可不是不小心。
这事如果发生在平时,那或许真的是意外,但这次不是。
凤羽沂只当没听见,打了个哈欠,拉着惊魂未定的夭可睨往外走,说:我困了,咱回去睡觉。
她脚步一顿,又对许蛟华说:能载我们回去不?
许蛟华当即往后退一步,不能。
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
凤羽沂却惊喜的瞪大眼睛,谢谢。
话落,也不顾许蛟华的反对,扯着他衣服的帽子往外走,许蛟华脸都黑了。
老子说不要!你聋了吗?
可事实证明,凤羽沂只会选择听取她愿意听的话,所以她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你愿意啦。
许蛟华:
来到停车场,夭可睨才后知后觉的说:我们的车送去补胎了。
凤羽沂理所当然的说:所以许蛟华要送我们回去啊。
坐进驾驶座满脸不情愿的许蛟华说,我是被逼的。
凤羽沂捂住他的嘴,说:他心里肯定很高兴,毕竟他是个善良的人。
许蛟华:
不,他不是。
夭可睨也看出许蛟华的不情愿,但她自然向着凤羽沂,于是也笑着说:那谢谢你了!
说完,毫不客气的拉着凤羽沂坐进后座。
许蛟华气的咬牙切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俩女的一个比一个不是人!
路上,夭可睨昏昏欲睡,凤羽沂眯起眼睛趴在夭可睨肩上,许蛟华将车停在路旁,说:我去厕所。
他打开车门,通过后视镜看着似睡非睡的凤羽沂,说:帮我守好我的车!
凤羽沂敷衍的点头,许蛟华甩上车门往公厕走去。
车外升起一层层朦胧雾气,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声音渐行渐远,而后彻底消失。
车内寂静无声,一片暗沉,一股黑雾从缝隙中钻入,最后化成一只黑色看不清真面目的野兽。
野兽从黑雾中伸出狰狞的五爪,对准凤羽沂脆弱的脖子落下。
桀桀桀
它的笑声得意,就在那爪子即将刺穿凤羽沂的脖子时,凤羽沂的眼睛一睁,眼底清明,无一丝睡意。
野兽的爪子一顿,一时不知该继续往前还是收回来,凤羽沂伸出手指落在唇上,嘘!
野兽一恼,你在小看我!
它的爪子携带致命杀气朝凤羽沂攻击而来,凤羽沂拧紧眉头,用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一抓。
咔擦。
一声轻响,野兽的爪子断了。
野兽疼的正欲大叫出声,却又被凤羽沂精准的捏住嘴巴,摇下车窗,扔出车外飞向天际,不见踪影。
车外烟雾散去,夭可睨睁开眼睛,问:到了。
凤羽沂摇头,没呢,许蛟华上厕所去了。
怎么这么久?
夭可睨嫌弃的说,真是懒人屎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