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沂长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它们不能变成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像我一样顺利逃走。
瞿龙垣:
更惨了。
没办法。
凤羽沂咽下嘴里牛排,说:谁让我们都是菜鸡,人类养我们就是为了吃掉我们呀,我比较幸运,能变成人。
哒。
刀叉掉落在盘子上,瞿龙垣停顿片刻,又重新捡起刀叉,说:我刚才点了一盘菜。
凤羽沂顺势问,什么菜?
瞿龙垣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同类。
凤羽沂呆滞的张大嘴巴,一退三米远,你!你!同是小妖,何苦自相残杀?
瞿龙垣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回来,把刀叉塞回她的手里,说:它们不能变成人,就只能被吃。
凤羽沂气鼓鼓的瞪着他,你是不是也等着我变回原型后吃我。
瞿龙垣垂眸低语,掩住眼底汹涌的情绪,声音低哑,我是想吃你。
他停顿片刻,没有得到回应,胎眸却见凤羽沂端着盘子蹲坐在角落,眼泪汪汪。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吃我,丧心病狂!
她一边说还一边不忘往自己嘴里塞块牛排,生气的同时还不忘干饭。
瞿龙垣:
我吃完这顿就不跟你好了。
凤羽沂表示自己很生气。
瞿龙垣面无表情的起身向她走来,凤羽沂心口一颤,害怕的抱住自己。
你、你想干嘛?
呜呜呜,瞿龙垣突然好可怕。
瞿龙垣在她面前站定,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声音轻柔:地上凉。
她满脸茫然的被放在椅子上,嘴巴张开,被投喂一嘴的食物。
乖,我不会伤你。
凤羽沂被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哄好了,她咀嚼几口食物,眼睛发亮,好好吃,这是什么?
瞿龙垣手微顿,慢悠悠的说:你的同类。
回头,凤羽沂再次蹲在角落,满脸怒火。
你竟然让我吃同类,丧心病狂!
瞿龙垣:
他该怎么跟她解释其实她是一只凤凰?
第11章出门被拦凤天贰出场
再次将凤羽沂抱回来,瞿龙垣用另一种美食再次哄好凤羽沂,凤羽沂吃饱喝足后才想起来问:你弟把可睨带哪里去了?
瞿龙垣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巴,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
两个原因。
凤羽沂将手指一根根折下,气息相同,比我弱。
瞿龙垣笑着说,嗯,聪明。
凤羽沂骄傲的仰起头,那是,我可是养鸡场里唯一能变成人的鸡。
一时之间,瞿龙垣的眼神十分复杂。
离开包厢,来到正大门,凤羽沂脚步一顿。
这里多了很多妖族的气息。
就算她懵懂,也心知这不正常。
乖,我来解决。
瞿龙垣拉着她往前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一群保镖拦住。
不好意思,例行检查。
领头的保镖正欲上前,却突然察觉到一股骇然的气息,他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
检查什么?
瞿龙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保镖浑身战栗,这是来自于种族的压迫感。
但即使如此,保镖还是死死咬着下唇,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是凤家的机密,自然不能泄露。
凤羽沂鼻尖轻动,拉住瞿龙垣的说:让他们检查吧。
她在这些保镖身上感受到让她觉得亲近的气息,虽然很少,但聊胜于无。
或许,这些小妖们认识她的同类,所以要打好关系。
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保镖感激涕零的看了凤羽沂一眼,起身暗示手下搜寻。
手下碍于瞿龙垣刚才那恐怖的威压,不敢太过详细的做检查,粗略的看一遍没有类似蛋的物体,就赶忙放行。
他们刚离开,一个一米九几的高大身影缓步走来,盯着那疾驰而去的车,拧眉问:瞿家的人?
他闻到那股子龙族的臭味,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掩盖在其之下,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二少,是瞿龙垣。
保镖低声回应,眼底还带着未褪去的后怕。
凤天贰眼神深沉,受伤了?
瞿龙垣的实力比他高,如果不是瞿龙垣特意释放威压,他不可能察觉到瞿龙垣的气息。
可瞿龙垣的气息太过霸道,这导致他无法锁定另一股气息的存在。
保镖连忙摇头,并无。
凤天贰讶异的挑眉,问:有人阻止他?
一个少女。
保镖颤声回应,后知后觉的感到震惊。
刚才,瞿龙垣竟然心甘情愿的服从少女。
在妖族的世界里,只有弱者会臣服强者。
瞿龙垣尚且如此强悍,那个少女的实力又该有多强大?
凤天贰垂眸沉思。
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女,才能劝的住瞿龙垣这只巨龙?
车上,凤羽沂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又回眸看看面无表情的瞿龙垣,终于忍不住问:你还要在小区外绕几圈?我可以下车了吗?
瞿龙垣拽紧她的手,面不改色的说:司机路痴。
司机:
凤羽沂感到奇怪:那你是怎么把车开到我小区门口的?
瞿龙垣继续回答,靠导航。
凤羽沂指着小区的大门,那我现在能下车了吗?
瞿龙垣轻抚她的手背,而后才将手收回来垂在身侧,缓缓收紧,嗯,停车。
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迫不及待的踩下刹车。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车停下。
再绕下去他都能把自己给绕晕。
凤羽沂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回头却见瞿龙垣沉着脸,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模样,她扬起嘴角,笑眯眯的说:你的手很大很舒服,下次要继续牵着我哦。
瞿龙垣瞳孔微动,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
走吧。
车缓缓驶动,很快就化为一道影子消失在街角。
凤羽沂开心的回到家,打开门却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她鼻尖轻动,顺着气味走过去,轻悄悄的打开房间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皱巴巴落在地上的碎花裙。
视线往上,床上两个人睡的香甜。
她呆滞的睁大眼睛,沉默三秒,亮出自己的小爪子,缓步朝瞿龙昙走去。
隐隐约约之中,瞿龙昙感觉杀气袭来,危险的直觉让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爪子携带着寒风呼啸而来,他吓得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抓着,大声解释:不是这样的!她淋雨发烧了!
凤羽沂眨眨眼睛,看夭可睨面色潮红,小爪子一甩变回柔弱无力的小手轻轻的抚在夭可睨的额头上,发觉体温过高,才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呀,我把你想的太禽兽了。
瞿龙昙:
倒也不必这么实诚。
不过你为什么躺在她的床上呀?
凤羽沂声音温和,却隐带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