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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帽双全(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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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喝酒。谢云澜替沈凡把酒拒了,自己则拿起碗尝了尝,这山上确实冷,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不过这药酒味道有些奇怪,他喝不太惯,因此小喝几口后便放到了一边。

喝酒只是暖胃但不能果腹,所以把酒喝完后赵兴又去外面挖了捧干净的雪烧化,将冻硬的肉干和面饼放进去锅中,撒点盐巴,熬了锅肉疙瘩汤。

这汤不算好喝,但在这冰天雪地中作为果腹的食物,却也很不错了,起码热乎乎的。

谢云澜大口喝了几碗,沈凡却捧着碗久久没动,赵兴奇怪道:这位掌柜怎么不吃饭?

他吃不惯。谢云澜可谓是对沈凡十分了解了,知道对方肯定吃不下这粗糙的食物,特地带了些精细的糕点,他将糕点放在火堆上热了热,热透了后才递给沈凡。

赵兴看得稀奇,会上这昆仑山的,都是为了讨生活,哪有条件这样挑食。

他好奇地打探道:两位掌柜找雪莲干嘛?

谢云澜跟他说的上山原因是为了找雪莲,却没说找雪莲干嘛,按常理推测是为了找雪莲卖钱,但这二位实在不像是缺钱的主儿。

我妹妹病了,需要雪莲治病,他陪我来的。谢云澜边喝着肉疙瘩汤边道。

赵兴:亲妹妹?

堂妹。谢云澜道。

赵兴竖起了大拇指,佩服道:掌柜的真够义气!

这大冬天的不远万里来到昆仑,还敢冒着鬼魂作祟的风险上山,只为了替堂妹治病,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甚至很多人对亲妹妹都做不到如此。

谢云澜笑了笑,他也不止是为了玉珍,还有所谓的亡魂军队。趁着吃饭闲聊的功夫,他朝赵兴打探道:对了,听说那亡魂军队已经杀了好几户山民,那些山民们都住在哪儿?

他想去这些案发地实地查看查看。

挺远的,放心吧!赵兴显然误解了谢云澜的意思,他道,我特地带你们走的这条路,那亡魂军队目前只在山南面犯过案,我们这是山北边,不在他们的活动范围!

那就好。谢云澜一副庆幸的模样,他并不想在赵兴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毕竟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赵兴的底细。

明天还是得想个理由让赵兴带他们去南边看看。谢云澜这样想着,开始铺床准备睡觉。

木屋内只有一张床,不大,两个人睡勉强够,赵兴自觉主动的将床让给了谢云澜和沈凡,自己合衣在靠近火堆的地方打地铺睡。

谢云澜让沈凡睡在里面,等沈凡躺好后又将棉衣替对方盖上,这木屋中没有被褥,只能盖衣服睡,虽然早上沈凡又说了一遍不怕冷,但谢云澜觉得那只是在嘴硬,所以他把自己的棉衣也给了一大半给沈凡盖着,务必把对方包得严严实实。

然而沈凡并不满足于此,棉衣还是比不了被褥的,他想要更温暖的东西,所以等谢云澜一躺上床,他就一把抱了过来。

谢云澜条件反射的要推开他,沈凡很不理解谢云澜的这种抗拒反应,他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谢云澜:

虽然确实不是第一次,甚至第二次都不是,而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但沈凡这样说听起来好怪。

他瞥了眼赵兴,见赵兴已经躺着不动,像是睡着了,才轻咳了一声道:这不是次数的问题

是他只要一被沈凡靠近就会脸红心热,清醒时还能自控,睡迷糊了他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那是什么问题?沈凡看着谢云澜有些泛红的耳朵,一脸无辜的问道。

是谢云澜一时编不出理由。

沈凡却已经趁机完全抱了上来,他用手脚把谢云澜结结实实的盘住,感受着对方渐渐升高的体温,脑袋在对方颈窝处舒服地蹭了蹭。

谢云澜的体温越发高了。

第87章

抱都抱了,谢云澜也不好再把沈凡往外赶,他亡羊补牢地说了一句:手不要乱放。

沈凡的手其实挺规矩的,他就是抱住了谢云澜而已,是谢云澜自己心里有鬼,手放在哪里他都心乱。

哦。沈凡还是应了一声。

谢云澜背过身体,不敢正对沈凡,他闭上眼,努力放平心绪,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

他本以为自己这回大概又得辗转反侧失眠许久,可意外的,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他又做了一个梦。

离开涯州后谢云澜已经有段时间没做梦了,这回的梦境也跟以往截然不同。

他梦到了谢玉珍,谢玉珍站在一片黑暗中,眼里含泪,像是受了许多的委屈。

谢云澜连忙道:玉珍,怎么了?

谢玉珍不说话,她只是沉默地看着谢云澜,泪水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滴落。

谁欺负你了吗?谢云澜往前走几步,想走近谢玉珍。

可他随即发现,谢玉珍依然在他前方,双方的距离并没有缩短。

谢云澜不信邪的又往前走几步,随后甚至大步奔跑起来,但谢玉珍永远在他的前方,可望不可及的咫尺之处,二人之间像是隔着什么看不见的界限,谢云澜气喘吁吁,他着急地大喊:玉珍,你说话啊!

谢玉珍泪流满面,却依然静默无声。

谢云澜一直追逐到筋疲力尽,他最后喊了一声:玉珍!

随后,猛地从梦中惊醒。

柴火噼啪燃烧着,单薄的木板掩不住屋外呼啸的风雪声,谢云澜环顾四周,他意识到他仍然在昆仑山上,刚刚的只是梦境。

他为什么突然梦到谢玉珍?

尚且来不及思索这个梦境的寓意,谢云澜就猛然意识到了不对。

声音不对,屋外除了风雪声,他还听到了脚踩在雪地上的沉闷声响。不止一声,来人足有几十,而且已经到了距离木屋极近的位置。

这是不该发生的事,谢云澜即便在睡觉时也会保有几分警觉,有异响便会立刻惊醒,可对方已经来到这样近的位置,他竟然睡得那样沉,若非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对方摸进屋了他八成还睡着。

很不对劲。谢云澜心念电转,他突然往赵兴睡着的位置看了一眼,睡前赵兴还合衣躺在那里,现在已经不见踪影。

霎时间,谢云澜什么都明白了,他被下药了,那酒有问题!

他立刻喊起沈凡,醒来后先捂住对方的嘴,嘘了一声。

他做了几个手势,告诉沈凡不要出声,穿上衣服跟他走。

沈凡一开始还有些莫名,但随即他也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和压得极低的对话声,对方已经来到了屋前。

他穿好衣服跟在谢云澜身后,谢云澜贴在门边,他辨认出其中一个声音是赵兴的,另一个则很陌生,但说的是元戎话。

元戎人低声说:你都已经给他下药了,刚刚在屋子里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赵兴用元戎话回说:他喝的药不多,靠太近可能会惊醒,而且他旁边那人没喝药,我不知道他的本事。此事不能失败,由你们动手稳妥点。

元戎人发出一声低低地嗤笑,他说了一句元戎的俚语。

赵兴神色一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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