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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帽双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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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妖物都是死去的灵魂,它们并没有血肉身体,因此也无法来到人间,但有人打开了幽冥入口,放出了这些妖物,并且将它们封进了长生牌位之中。

长生牌位?谢云澜心里一动,想到了长公主家上祠堂那块长生牌,你说的是李鹤年做的那些?

沈凡:李鹤年?

就是国师通玄真人。谢云澜道。

沈凡想了想,说:是他。

谢云澜确认道:你是说,国师做的长生牌位,里面藏着幽冥妖物?

是。沈凡很确认,那长生牌位上还残留着妖物的气息。

谢云澜定定的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凡疑惑的歪了歪头:我当然知道。

谢云澜心道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污蔑当朝国师,是死罪。

不过这倒是正合他意。他一直想扳倒李鹤年,正愁给他立个什么名目构陷,沈凡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只要坐实了,李鹤年必然得被处死。

但是,此事也不能急,眼下的境况,他把沈凡的说辞报上去,被处死的不会是李鹤年,只会是胡说八道污蔑国师的沈凡。

他正在思量时,沈凡又道:这长生牌位虽然封印着幽冥妖物,但这妖物却一直不曾作乱,若非那他又停顿了一下。

昌平郡主。说了多少次都记不住,谢云澜无语道,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他问完又突然想起来,沈凡大概真的记不住,或者说压根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从未介绍过自己的姓名,寻常人喊他也都是侯爷,谢大人,宣武侯。

可沈凡却说:我记得你。

沈凡看着他:谢云澜。

谢云澜心里兀的一跳,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没有人这样直呼他的姓名,还是因为喊他名字的人是沈凡。

这妖物一直不曾作乱,若非昌平郡主魂火比常人稍弱,受邪祟影响夜夜噩梦,此事当不为人所觉。沈凡没注意谢云澜的失神,自顾自继续道。

谢云澜也很快调整回来,顺着沈凡的话问道:你是说李鹤年将这些妖物封进长生牌位里另有所图?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这长生牌有点像是一种阵器,具体是什么作用的阵法,我需要看到全城所有长生牌的位置才能知道。沈凡另外纠正了一点,未必是李鹤年将这些妖物封进长生牌位的,寻常凡人没有连通幽冥驭使妖物的力量,做这一切的应该是心魔附身之人。

当然,李鹤年嫌疑最大,你要帮我去调查两件事,一,长生观李鹤年,二,全城所有长生牌位的数量和位置。沈凡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他说的倒是轻巧,完全不想这两件事的难度,那长生牌位是皇帝所赐之物,具体数目和到底给了哪家大臣,大概只有皇帝本人知道,而李鹤年则是当朝国师,地位比宰相都要尊贵,眼下又在闭关祈福,见都见不到,何谈调查。

但谢云澜没有拒绝,而是又露出了那种真诚且恭敬的笑容:此事包在我身上,大师尽管放心。

沈凡其实不太放心,因为谢云澜每回答应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神情,他差点以为对方是在骗他,虽然今日证明谢云澜并没有骗他,确实有帮他在找,但这时间也拖的有点久了。

此事要尽快。沈凡催促了一句,长生牌在公主府上已经摆了有段时间,昌平郡主却直到近日才出现噩梦,说明妖物的力量在增强,若我所料不错,这个阵法启动的日期也在临近了。

好,我一定尽快。谢云澜一口答应。

第12章

答应归答应,可谢云澜回到府上后就去了书房,完全没有去帮沈凡办事的意思。

谢云澜和沈凡说话时,王泰在前面驾车,听了一耳朵,但是没听的太清,只知道沈凡好像让谢云澜去办什么事,他问道:侯爷,大师让你办的事你不去办吗?

谢云澜一挑眉,想起了王泰先前那副狗腿样,此刻没了外人,他终于可以直言不讳: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看你去了一趟公主府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侯爷,你那是没亲眼所见,我可是亲眼见到大师的厉害了!王泰将当时的情景又说了一遍,他说的要比袁婉详尽的多,毕竟他是亲自跟邪祟交过手的。

大师手里那烛火神异的很,我看他手上空空如也,可那烛火却凭空燃烧着,这一定是大师的法力!王泰说的信誓旦旦。

可谢云澜听后只是嗤笑一声,一边磨墨一边说:那烛火大概是什么机关把戏,一些障眼法而已。

那那个灵宝真人呢?他被邪祟附身后姿态模样可全变了,跟大漠上的狼一样,凶残嗜血,而且力气奇大无比,要不是大师,可没人制得了他!王泰又道。

谢云澜仍然是不屑:你也说之前那灵宝真人曾冲沈凡挤眉弄眼,他们两个八成早就认识,串通好的演这一出戏。

这王泰一噎,突然发现谢云澜的逻辑好像真的说得通,但邪祟出现时院中那股阴沉压抑感,以及烛火燃起后的温暖感,这不应该是能够用机关或是提前串通营造出来的。

侯爷,我还是觉得大师是有真本事的。王泰认真道。

谢云澜这回没嘲讽也没说话,他只是低着头写字,王泰站过去一瞧,是四个字装神弄鬼。

王泰算是彻底歇了说服谢云澜的心思,他家侯爷为人比较坚定,或者说顽固,认定的东西一般不会改,谢云澜自小便不信鬼神,大概哪天妖物真的在他眼前现身作乱了,他才会相信世间真的有神有鬼。

王泰走后,谢云澜独自在书房里写了会儿字,一炷香后,韦承之来了。

长公主府上的事,他已经从王泰那儿听了个大概,不过他的关注点不是沈凡的神通如何,他的想法跟谢云澜一样,认为不过是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不足为信,他关注的是:侯爷,太子也去了长公主府?

谢云澜点点头。

韦承之又道:是为了邪祟还是?

谢云澜将笔搁回架子上,说:自然是为了我,太子听到了二皇子邀请我去荷花宴的事,来探我的态度。

韦承之:那侯爷如何答?

谢云澜大致说了说他和太子的对话,韦承之听完后道:太子和二皇子都想凭联姻来拉拢侯爷,虽然侯爷都拒绝了,但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侯爷年纪也不小了,不若早点选个良人成亲,也能落个清静。

谢云澜这几天已经是第三次听到人劝他成亲了,前两个都是各有目的,也就韦承之是为他着想,可以跟其说说心里话。

谢云澜其实不是不想成亲的,他父母就是一对恩爱眷侣,他母亲周氏本也是一富贵人家的小姐,而谢国栋当时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在周家做个马夫。两人相爱后,周氏不顾家里的阻拦,毅然决然的嫁给了谢国栋,吃苦受穷也没有后悔过。

而谢国栋也没有辜负她,为了她投军建功,慢慢从一个平头小兵做上了将军,发迹后不少人想把女儿送给他做妾,他都直言拒绝。周氏为了他受尽苦头,她曾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眼下却是满手的老茧,肤色也是蜡黄难看,谢国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早在周氏嫁他之日,便许诺过此生再不娶他人。

可惜周氏到底是那些年受了太多苦,身体熬坏了,谢云澜七岁左右便病逝了。母亲死后,父亲谢国栋也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可他恪守承诺,再未续弦。偶尔夜深时,年幼的谢云澜还会看到向来流血不流泪的父亲偷偷对着母亲的遗物落泪。

谢云澜羡慕这样的感情,一身一世一双人,没有那些世家大族的勾心斗角,只有夫妻二人的恩爱相守。

他妹妹谢玉珍和穆青云也是这样,他负气离家,隐瞒身份从军时,谢玉珍常常会来营中送些糕点探望,一来二去的便认识了跟他在同一个营帐里的穆青云,慢慢情投意合,结为夫妻,马上连孩子都有了,家里热闹的很,哪像他孤家寡人,偌大侯府夜里连个陪床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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