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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有竹(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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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叹息:这不能怨你,换了是我,我也膈应。若你实用不得她,就让她跟我去吧,我也刚来,千头万绪的都得摸索着来,有她在我身边,我也能轻省许多。

关氏就如放下一件重物,说:那就让她跟你去吧。

玲珑进厨房,等闲是不动手的,她只说做法,让黄绢和另一个从冀中来的厨娘动手。

羊肉酱,切丁之后,先煮后炒,炒干水份再洒些盐和花椒粉,舀出去结成硬块再切成小块,分别装进油纸袋里,捣成碎块,不能封口,因为进场前,要被卫军检查。

又让人用糖水猪油活了面团,烙了些猪油混糖饼,这个也要掰成小块,便于检查。

又用粳米炒了些炒米,到时用热水一泡,再放些肉酱就能吃了。

炸了些三寸长左右的撒子,这个也能饱腹,还不容易弄脏试卷,适合在打草稿时,一手写字一手就能拈着吃,不耽误时间。

吃这些东西不利下,再腌几根萝卜,杀过盐水,洗干净之后就放锅里蒸,蒸完就放外面晾半干,切成细条之后,喷些清酒,再撒些细盐和调料粉揉,揉出最后的水份,再晾一天,然后装进油纸袋里。

做好这些,厨娘们又买回来一大板豆府,开始准备晚饭。

一直忙到晚上,维枃回家。

晚食是大家在一起吃的,陈小郎和他的族兄也回来了,今儿的菜品就是豆腐豆芽干笋干菌,冀中来的这个厨娘能烧豆腐宴,虽然缺了鲜猪肉,但有薰鱼腊肉,处理一下也能用,由玲珑指点着,好不容易凑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豆腐宴。

玲珑与陈家兄弟见过礼,又问候了维枃,才缓缓走到徐知安身边,与他坐在一处。

见此,维枃也扶着关氏坐在自己身边,关氏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玲珑坐的坦然,她也慢慢放松下来。

在座的各位都是知礼之人,为着这席宴,大家都晓得关氏是费了心,便站起来谢过关氏这些日子对他们的照顾。

关氏面色羞红,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人如此隆重的道谢,她是第一次经历,累了一个来月,没在人前说过一句不耐烦,可她在心里着实埋怨过,今日这一谢,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思总算没白费。

关氏犹不知所措着,维枃却倒了一盅酒给她说:这是你该得的,我为长兄,照顾弟弟妹妹们是应承担的责任,但我因有职务在身,不能时常在家,你替我接过了这个责任,无尤无怨,尽心尽力,是一个很合格的长嫂。我也该敬你的,你先喝了他们敬你的这一盅,我再敬你一盅。阿碧,你辛苦了。

关氏脸上更红,气恼的瞪了丈夫一眼,揽了衣袖,喝下那盅米酒。

几人坐下,维枃果然又取酒给关氏倒了一盅,关氏拦都拦不住,偏维枃也站起来,举盅敬她:阿碧我妻,得妻如此,是我之幸,夫复何求,阿碧,与我喝一盅吧。

关氏忙乱站起,不得不举盅,臊的不行,只能嗔怪维枃:你这人真是

没奈何,只得喝了一盅酒。

宴上诸人皆笑:守直兄,不愧是大丈夫。

维枃受的坦然,说:男子汉大丈夫,自要能屈能伸的,在外需刚直,在内须怀柔,与妻子温柔,能体察妻子的辛苦,并心存关爱之心,才是男子真正的品格。若连妻子的辛苦都体察不了,不存敬重呵护之心,则与畜生何异?

几个作妹夫的互相觑了一眼,不得不点头应是:是是是,大舅兄说的是,我们记下了。

哎哟今日这宴吃的,心惊胆战呀。

徐知安看看左右,好似没听出维枃话里有话,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薰鱼酿豆腐给玲珑放碗里:多吃些,你也累了一天了。

一左一右两个姐夫:徐妹夫你这有点失了厚道啊!

第60章活法衡量轻重利弊

玲珑想让常家兄弟去家里住,维枃不应,说他是长兄,妹婿上京来赴试理应住他家里,且她们夫妻两个将将回来,许是家里一应还未妥善安置好,就不必再添忙了。

常姐夫也说不必搬走了,眼看着要考了,且在这里沉静几日,攒攒精神,待考完再去徐府住两日,再与她说关于茹婳和孩子的事。

也行。

遂与维枃夫妇告辞,趁着夜色回了家。

这一天里,贺嫂子也没歇着,就着家里有的食材,做了几样南点,备着走亲戚家用。

玲珑回了家,先问贺嫂子:厨上还有火没有?

贺嫂子说:没全熄了,姑娘可是要些吃食?

玲珑说:给我们俩煮一碗酒酿蛋,今日的菜味道太重,如今胃里齁腻齁腻的,想喝一碗甜汤解解腻。

贺嫂子说:上京城里的饮食口味重,姑娘这几日出门不如揣几颗梅子糖。说完就去厨房煮汤了。

玲珑回了屋,徐知安已换过了衣服,就着一身七成旧家常衣,疏懒的坐在桌前喝茶。玲珑走他身边坐下,这才问道:席间大堂兄话里有话,是什么缘故?

徐知安说:在敲打陈姐夫呢,他自入京后,就不曾用心潜读过,三天两头的与人游耍赴宴,他诗写的好,很传出去了几篇,又年轻英俊,许多人都称他是少俊英才,呼声一时高。与他相交之人,良莠不齐,他也不辨,只要有人邀他,不拘在什么地方,他都去。京都人称他是柳郎再世。

玲珑听的一脸恍惚:我初见他时,他正与三姐姐交换信物,那时他还是个腼腆的小郎,怎么两三年不见,他就疏放至此了?这算什么?还未科考呢就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了?柳郎再世,难道还是什么好称呼不成?他听着竟没觉不妥?

徐知安倒茶给她:哪里能没觉出来?只是他如今有些骑虎难下之势,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再是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玲珑想起几日前四娘子说,三娘子自成婚后,好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多爽利一个人,如今全是一副贤良淑德之态,伺候她婆婆也极尽心。

能让一个性子娇纵的女孩子俯首甘为另一个人换了性格,除了爱情还能是什么?若陈小郎真是做了放荡不羁之事,三娘子知道后,该有多伤心?

玲珑就问他:依你看,他是得意便猖狂了还是一时迷失了?

徐知安看她挺急切,就说:大约是都有的,陈姐夫少年得志,心性又锐利,有功利心也难免,只是京城里情势比冀中复杂的多,他一头撞进来想博个名声,反被人牵制住,弄巧成拙了。这一场,他上不了榜了。

虽如今局势艰难,然朝廷选才,仍是遗用着以前的规矩,内阁取官还是以务实性为首量标准。陈小郎纵是诗仙在世,实务不通,依然不会选录他。况又传出了那样薄幸的名声。

玲珑就叹:如是这般,他上不了榜反是一场幸事了。吃一堑长一智,他若能沉下心来取吸这次的教训,以后行事就不会这样轻狂了。

又问:大姐夫怎么样?

徐知安说:岳父看人的眼光比伯父强上许多,大姐夫虽看着老实温吞,心里极有主意,是个老成持重的人,文章也写的老练沉达,此次应试,应是无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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