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什么?陆希臣。
李彦偷偷瞄他,迟疑片刻:就是说你这人不行,和程哥关系不清不楚,业绩都是靠出卖那什么才有的,你别放心上,没人信的,我都给你怼回去了。
陆希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在听到李彦的话语时,有刹那空茫无措,即刻升腾起无数火苗,但又没有可助燃的罪魁祸首,转瞬熄灭得一干二净。
哥。李彦喊他,你还好吧?
陆希臣关上属于自己的衣柜门,上锁:回去了。
李彦安慰道:他们就是嫉妒你,像我跟你处过的,能不清楚你是啥人么,他们知道个屁,我都给你反驳回去了。
嗯,我没事,谢谢。陆希臣。
两人回家的路不同,同走过一截路便分开了。
李彦有辆电动车,前不久坏了还在修,今日只好打车回去,而陆希臣租的房子离夜宴非常近,步行二十分钟就到。
凌晨两点半,天空布满星光,如水的晚风轻轻拂过,马路边的常青树枝叶簌簌,照映出摇曳的斑驳倒影。
婆娑树影在陆希臣衣上经过,带去几许风尘。
明日他轮休,要不要去萃园还外套?
他正考虑着,背脊忽地紧绷,心中很奇妙地生起某种感觉。
陆希臣的视线低垂,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影子。
第11章复苏前11
高高矗立的路灯洒下温润的光晕,淡淡的浮尘在空气中流动,风一直未停,只是时急时缓,携来似有若无的传自绿化带的草木清香。
陆希臣由于深夜到来变得迟钝少许的脑袋顿时清醒许多,他看着脚边的陌生倒影,迈动的步子不曾停顿。
他拿出手机作势打起电话,可背后依旧传来接近的踉跄脚步声。
陆希臣转身欲踢的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肉与肉的碰撞,震颤得他腿筋发麻。
傅祈?陆希臣不可置信地望着被自己踢飞出去的人,即使他及时收力,造成的后果也挺惊险,居然不是闫明安,他以为会是对方心存报复特意堵他,结果竟是从未预料到的大明星,他下意识追上去,将在地面翻滚的人拽住。
甫一靠近,他就闻到浓郁的酒味。
得喝了多少,醉成这副鬼样,怎么敢一个人在街上走的?
陆希臣听着醉鬼正在咕哝些破碎短音,反正正常人是听不懂的,估计他把人踢疼了,嘟囔几句开始呼痛,大概醉了以后神经比较不受控制,居然掉起泪来。
你敢想象一个肌肉蓬勃、五官英俊的汉子抽抽噎噎的样子吗?
陆希臣出于愧疚和心虚,憋着口气硬生生把人抗了起来,那加具在身上的重量,差点没把他压岔气。
别哭了,我送你回家。陆希臣还得安慰伤心难过得不行的大男人。
傅祈委屈巴巴:好痛哦。
陆希臣叹气:是我不对,回家我就给你揉揉。
傅祈看向跟他说话的青年,思维跳跃:你冷不冷啊?
陆希臣搀扶着他,勉强进入租房小区:不冷,你别乱动。
傅祈歪歪扭扭地走动,随时有可能牵连着陆希臣一起甩到地上,他觉得有趣笑出声。
陆希臣额角青筋蹦出,猛地将人狠狠抵至墙面,左手压着晃荡的傅祈胸腔,右手按下电梯键,停留在十七层的电梯逐渐向一层降落。
乖一点。陆希臣半哄半威胁道,你的腰不痛了?他探手摸过,被他掣住的人身体一颤。
醉酒的人竟然真的变得安静。
陆希臣没考虑太多,搂住对方进入电梯,几步路累得陆希臣直喘气,他的体质本就不是强悍那挂,如果没有他穿越以来的坚持锻炼,想独自扶起高自己半头的人,怕是在做梦。
好不容易挪回了租房,他的力气也消耗殆尽。
陆希臣侧首望向睁着眼睛与他躺一块的人: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傅祈。对方同样盯着他,认真道。
陆希臣夸赞:没失去理智,不错。
你是谁?傅祈的烟嗓渲出冷冷的调子,他抽动了下眉毛,估计是感受到腰部的钝痛。
得,原来是没剩多少智商。陆希臣:我是谁,你明天醒来就知道了,我现在去拿药跟你擦擦。
装得正常的傅祈用迟钝的脑子思考片刻,啥也没琢磨出来,打量着翻箱倒柜的陆希臣。
他的视线首先落在人一手就能掐住的腰,单薄的单衣扎在裤子里,勒出的腰线明显,随着起伏的动作,透出些许引诱的味道。
对方朝他走来,手上拿着一个瓶子。
傅祈任人掀起自己的衣服,刺激的气味弥漫,冰凉滴在他的腹部延至腰。
痛。他抱怨。
陆希臣动作放轻,柔声细语:忍一忍。
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
行走于黑夜的货车呼啸过无人的马路,奔腾的摩擦声飘到高楼大厦,钻进独有两人心跳的屋子里,窗外城市的闪耀灯火也随着流逝的时间黯淡。
寂寂深夜,陆希臣把醉得失去清醒的大明星傅祈捡回家,努力轻柔地替人上药,因为是自己造成的后果,他需要负责。
事情的发展,也就小说敢这么写。
好了。陆希臣结束揉药的行为,搓热的手指离开对方结实的腹肌,他想到对方在地上翻滚的场景,得给你换身衣服。
傅祈视线描摹向青年素白的脸、打理干净的浓密乌发,一个名字浮现脑海:陆希臣。
他关注到对方的桃花眸溢出昳丽的色华。
你记起来了?
有那么令你高兴吗?傅祈移到对方嫣红唇瓣勾起的弧度。
没有。他说,我困了。
还没洗漱呢,洗漱后换完衣服再睡。陆希臣拖起想赖过去的傅祈。
半小时后。
陆希臣租赁的单人套房可没有容许装沙发的空间,打地铺也没有多余的床褥,谁都别嫌弃谁,两人睡一张床勉强能行。
趁人不怎么清醒,陆希臣满足了自己的好奇。
傅祈,你知道孟云霄吗?
我讨厌他。
为什么?
性格不合,看不顺眼。傅祈迷迷糊糊道。
陆希臣和人背对背,闭上双眼道:那戚奕呢?
他很渣,花心滥情,你和孟云霄在一起都比他好,至少没听说过孟云霄跟谁搞了。傅祈想跟陆希臣掰扯掰扯,但实在是疲惫睁不开眼,我也可以
话尾已经近乎呓语,背对他的陆希臣早就抵不住困意沉睡。
第二天清晨,天际熹微初露,兢兢业业的社畜已经早起准备上班,外界的光对于仍然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刺目。
至少陆希臣下意识蜷缩进被窝里,以为可以逃过新的一天到来,但感受到怀里的温热舒适,他登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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