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勉勾了勾唇,只道秘密二字。
带着贺元京和阿喜来到一十分热闹的地方,抬眼望去,那牌子上写着红袖阁三字。这时门口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屁股就朝他们这走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肖自勉,娇声道:副使大人,昨儿怎么没来?
肖自勉低头笑了笑,将女人的手推了下去道:公务繁忙,这济州城要是没了爷,哪来的安定?说着便作势要往里走。
见状贺元京赶忙拉住肖自勉,你说的好玩地方就是这?肖自勉点了点头。
贺元京一阵语塞,转头便要回去。肖自勉在身后喊道:我可不会送你走的,若是没有爷在,小心那些流民吃了你。说完便就进了红袖阁。
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有些害怕,咬了咬牙,忿忿的跟了上去。
一只脚刚迈进去,就拥上来好些人,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将贺元京推了好远。见她没跟上,肖自勉推开那些女人,一把拉起贺元京朝里面走去。
从未见过这个场面,贺元京有些晃神。穿过各色各样的女人堆,来到一房门前,真要推门而入,贺元京忙拦了下来,道:小副使,你还是自己进去吧,给我找一无人之地,我在那等你。
肖自勉无视了她的请求,硬生生的将她拽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贺元京还在挣扎着,就听见一男人的说话声,副使大人,今日还带了朋友过来?
怎是男人说话声?贺元京好奇的回头瞧了一眼,果真是男子,这下她更慌了,以为是肖自勉给自己找了个娈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要冲出去。
肖自勉见她十分抵触,不解道:不是,你跑什么呀?
还不等贺元京开口,房中那男子便接过话来,道:我想这位姑娘你是误会了,副使大人是来听我说书的。
闻言,贺元京一愣,到这秦楼楚馆听书?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那男子看贺元京有些不信,继续说道:在汴京时,副使大人就爱听我说书,日日与我混在一起,后来被老爷发现,以为副使大人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便不再让我们往来,后来到了济州,大人怕老爷发现,才将我安置在此处,闲时便来听我说书。
听男子说完,贺元京才有一点相信,与肖自勉坐定后,那男子便开始说了起来
这一听便是一个多时辰,两人被逗得前仰后合的,从红袖阁回到姚贵家时还意犹未尽的谈论着刚刚的话本。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走进厅中,嘴还没合拢呢,便见到温诉沉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贺元京还以为是自己出去的太久了他有一些不开心,赶忙挪到他面前。
去了哪里?温诉依旧冷着一张脸。
红袖阁。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
温诉听后更是生气,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去那种地方?而且还不同我说一声就走,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表哥不是知道吗?说完,正想叫肖自勉替自己解释一下,一回头,人竟已经不见了。贺元京顿时慌了起来,赶忙替自己解释,是那个小副使的小厮说了他同意了,自己才敢出去玩的。
温诉听她辩解,便知定是那个肖自勉,骗了贺元京,但他面上依旧毫无变化,站起身道:若是以后你在如此,我便把你扔在这,同那个肖自勉厮混去吧。
说完与姚贵告了个别,带着人就朝外走,贺元京赶忙跟在后头,一声也不敢出,心里却怒骂这个肖自勉害了自己。
天色渐暗,正在前往驿站的路上,,忽见前方冲出来一群人,将他们的去路拦住。
马车里的贺元京听见动静,朝外看去,那些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应都是些灾民。为首的那人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大喊道:他们和那群狗官都是一伙的,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见形势不大对,贺元京怕温诉下手没轻没重的,在伤着那些灾民,赶忙撩开帘子朝着前面喊道:各位老乡,我们是商人,路过此地,想来是有什么误会,如今这年月大家都不好过,我可以给你们拿些银子,还请各位就不要在为难我们了。
领头那人并未领情,依旧朝着他们大喊:各位乡亲们别被他们骗了,我亲眼见到他们从都御府出来,他们都是一伙的!
被那领头的一唆摆,那些流民便开始蜂拥而上,见状,将离立刻带领几个侍卫上前挡着,但架不住流民太多,瞧见有空隙就钻进去,眼见有几个腿脚快的已经要上了马车,温诉立刻跳下马背,将剑抽出,用剑鞘把那几个要爬上马车的流民打了下去,并嘱咐道:呆在车里别出来。
流民虽多,但御史台出来的人,各个武功高强,几人三下两下就将这群流民制服,命令闹事的几人蹲在地上,仔细瞧了瞧,开始那个领头的人不见了,在周围寻了一圈也没见人影。
命令将离带着贺元京她们先回驿站,自己同姜衍则带领几个手下将闹事的人带到姚贵那,交由他处置。
刚到客栈休息了一会,肖自勉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小元京!小元京!怕是还没到驿站门口就能听见他来了。
扒着窗户朝外看,就见到肖自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听说你们被流民截住了,我来看看你还好吗。肖自勉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竟还敢来?贺元京气鼓鼓的抱怨着。
我是听说你们遇到危险,特意来看看,若是爷在,那些流民必不会惊到你。
正说着话,温诉也带着人赶了回来,见到俩人正趴在窗户上嘻嘻哈哈,不知哪来的一股火,喊道:来我房间。
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两人面面相觑,决定一起去看看。
温诉将佩剑扔到桌上,坐到对面,看着他俩坐一起,着实觉得碍眼,清了清嗓子,你去泡壶茶来。
贺元京不情愿的移到一边去泡茶,耳朵却还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今日闹事的流民,十分可疑,像是有组织有目的一样,十分清楚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且不劫财,只煽动流民暴,乱,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将自己的猜想说给肖自勉听,想从他嘴里了解的多一些。
听了温诉的话,他仔细的回想着上任以来的细节,这群流民最开始只是单独行动,并不像现在一般,成群结队的,就是这几日开始,频频出现流民暴,乱,搅的整个济州城人心惶惶,大伙都不敢出门。
可若说这群人是有组织的闹事,那这人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实在没有头绪。
贺元京在一旁听的入神,刚刚烧好的开水险些洒在手上,这才让她回过神。随意的将桌子上的水渍擦了擦,端着茶壶坐了过来,继续听着二人的对话。
第13章
几人又分析了许久,依旧是没什么头绪,见时间也不早了,贺元京便提议明日去街上探查探查,或许能找出些有用的线索。
离开房间,肖自勉说要送贺元京回房,但温诉与她的房间并不算远,便拒绝了他的好意。两人告别后,贺元京独自往自己的住处走,到了门口时,见阿喜鬼鬼祟祟的从外面回来,大声叫住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阿喜一个激灵,看清来人后,有些结巴道:姑姑娘,奴婢正打算去接你呢,姑娘怎自己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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