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衣服居然敞着,古铜色的胸肌露了出来,他当即,面色就有几分不自在,将衣服束好了。
药效强了些,下午的时候他不停出汗,她就让婆子把他衣服解开散热了。
万一真烧成了白痴,不记得欠她的那三十万两怎么办?
秦慕楚喝了杯温水,终于觉得干哑的嗓子缓过一点来了,看向了她,不怕?
当他额头上的朱砂变色时,世态炎凉都被他看出来了,纵然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又如何?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尉迟暮雪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相爷觉得自己的命能值几两银子,就和研发药的银子一起算给下官吧。
第18章
暗搓搓瞄上他的家产?
秦慕楚偏着头,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尉迟暮雪。一双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促狭。
尉迟暮雪被他盯得有些心虚,问:怎么了?
秦慕楚似笑非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尉迟大人还是个财迷?
尉迟暮雪心中暗暗一惊,人设崩了?面色还是十分坦然的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相爷不也是一样爱财么?相爷若不爱财,也不会发展这么多产业,成为首富了。
首富?秦慕楚咳了咳,尉迟大人太看得起本相了。等付完银子,尉迟大人才是当之无愧的首富。
尉迟暮雪笑了,几十万两银子,对相爷来说,还不就是洒洒水而已。
她当然没让秦慕楚知道,他就是一只她用来实验的小白鼠,还要他倒贴钱。
看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智力也没有问题,看来这个药可以放心给百姓使用了。
秦慕楚在床榻上躺了三天,尉迟暮雪已经把药给百姓们用上了。
由于病患众多,尉迟暮雪当然不可能一个个给他们戳针,而是叫来了全县的郎中,将方法教给他们。
小树林的环境太恶劣了,尉迟暮雪让县令安排在小树林里起了一排房子,供病人居住。
秦慕楚过来视察了一下,看见郎中给病患戳针的画面,嘴角在抽搐。
所以那一日,她也是这样给自己戳针的?再看她的眼神多了几抹意味深长。
疏通水利,放粮赈灾,治理瘟疫,基本上,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尉迟暮雪决定启程前往下一县城。
当尉迟暮雪的马车离开的时候,全县百姓都跪在她面前,哭着喊着,这个大人就是包青天啊。
上一个被淹死的钦差大臣做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两人真是鲜明的对比。
尉迟暮雪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她就知道,如果是哥哥来赈灾,一定也会这样做的,一切都为民着想,她不过是做了哥哥还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留恋便前往下一个征程。
下一个芝县亦是重灾区。
由于瘟疫让他们比计划时间多耽搁几日,他们去之前,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已经到了,存放在芝县县衙的库房里。
在他们抵达前半日,一场大火将这些粮食烧得干干净净。
尉迟暮雪一下马车就见到了四面墙都被烧得黑漆漆的库房。
一粒米都没剩。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县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尉迟暮雪怒极反笑: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转头望着身侧的秦慕楚,沉声道:相爷也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从始至终,秦慕楚就很冷静。
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唇角竟勾起一丝笑意来,接着,笑意渐冷,如此无能,连个粮食都看管不了,砍了吧!
秦慕楚一声令下,县令便被县衙的官差拖走了。
县衙外,站了许多衣衫褴褛,等着施粥的灾民,他们说,他们已经三天没吃上饭了。
下一批赈灾粮送到也要在五天之后才能送达,百姓根本扛不到那么久的。
当务之急得要先补上粮食。
尉迟暮雪看向了秦慕楚,心急如焚:相爷可有办法拿到粮食?
秦慕楚淡淡道:本相也没有本事能凭空变出粮食。
尉迟暮雪蜷起手指在唇边干咳了一声,眼神已经颇为暗示了:
相爷,您有一个在三十里地外的农庄
第19章
只有被坑的份?
本相的农庄也受到了侵蚀,所有粮食都被水淹坏了。秦慕楚眯了眯眸,心想她怎么对他手底下的产业倒是了如指掌。像是自己家的一样。
这也是实情。
尉迟暮雪不由犯了难,小声嘟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官也没有凭空变出粮食的本事啊
看见她瞬间变得愁苦的一张小脸,秦慕楚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丝笑:尉迟大人这就打算打退堂鼓了吗?不逼自己一把,怎会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尉迟暮雪察觉到有些不对了,这位爷怎么感觉像是出来看大戏的?不客气的怼道:
下官自然比不上十六岁就出来赈灾的相爷。相爷若肯逼自己一把,定会比下官优秀百倍!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主要是这么坑的情况,他也没遇到过好么。
秦慕楚干咳了一声:这种情况,本相也未曾遇到过。不过
那张颠倒众生的妖孽脸孔浮现出狡黠笑意,本相愿与尉迟大人一同逼自己一把,赌一局,如何?
好啊,相爷想赌什么?
秦慕楚道:就赌看谁能在接下来的三个时辰内,最先解决全县百姓一天的口粮,赌注为十万两银子。
尉迟暮雪不由的就笑了,居然还在耿耿于怀那二十万两银子,想要赢回去?
不过,到了她口袋里的银子,想要拿走那是不简单的,他很可能又要再输掉十万两了。
一言为定。尉迟暮雪淡淡一笑。
有银子做赌注,自然是干劲满满。尉迟暮雪在县衙和县令的家中搜了一圈,确定没有搜到粮食之后,灵机一动。
县中不乏富豪乡绅,家中都有屯粮,若能说动他们,拿出粮食救济灾民,在第二批赈灾粮到来前,应该可以保证百姓的口粮。
另一边,县衙的大牢中,秦慕楚手中把玩着一根鞭子,坐在一张黄梨木的太师椅上,矜贵优雅。
原县令被绑在刑架上,被脱去了上衣,身旁,站在一个穿着绿萝裙的苗疆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一颗颗全是棋子大小的蠕动的蛊虫。
说,赈灾粮食现在何处?秦慕楚身旁的顾剑对他道。
相爷饶命,粮食,的确是走水被烧了啊!县令哭丧着脸道。
秦慕楚没有说话,眉心一皱,绿裙女子便用筷子夹了一只蛊虫,放在县令如白斩鸡一般肥嫩的身体上。
蛊虫立刻变得兴奋了起来,棋子大小的蛊虫,几个呼吸的时间,就钻进了县令的肉里。
关键,是在他垂眸可见的位置。
啊!!
县令杀猪一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再回答一遍。秦慕楚慵懒道。
相爷,粮食的确是被烧了啊!!
其实刚才蛊虫钻进肉里时并不疼,只是看着那虫子钻进自己肉里非常恐怖而已。
秦慕楚扬起了手中嵌了玛瑙的看着十分华贵的鞭子,知道,本相手里的这是什么吗?
这叫催蛊鞭。绿裙女解释,每被这鞭子打一下,你体内的蛊虫,便会顺着你的四肢,血管,朝着你的脑子更近一步,你能真切的感受到,虫子一起在你身体里钻的感受。
这个画面只是脑补就让人头皮发毛。
啪!秦慕楚锐利的眼眸眯了眯,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白斩鸡」身上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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