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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慕容樽月(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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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人抬眸的瞬间,忘尘也终于得见其真容,只见她眉如远黛,双目含情,那是一种雍容而高贵的美丽,犹如神秘的紫色玫瑰于暗夜悄然绽开。

你是忘尘微顿,诧异道:你是商陆?

将刚刚清丽的女声换作他本来的声音,商陆答道:是。

忘尘:

这下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免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谁能想到印象中那个一身灰粗布衣,又矮又瘦又普通的青年居然和面前这个身量高挑、姿容绝艳的美人是同一个人!?

处于震惊中的忘尘大师一时语塞,突然有些怀疑之前见到的形象是否是这人真实的模样,甚至就连是他还是她都不敢肯定了,只得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以掩饰方才的失态,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是玄阁主让你来的?

他这话无疑是句废话,然而商陆仿若未觉:是。说完,他从腰间暗袋内取出一枚色如鲜血的玉石,双手托举递向面前这人。

阁主命属下将这枚血玉交予殿下,以确保殿下安全。

这枚血玉的功效,忘尘曾在当初救治他父皇时亲眼见过,据说此物似玉非玉,实际上是以万蛊炼化而成的一种极为霸道的蛊,因其性凶故能克万蛊辟百毒,而那人却选择在此刻将这么一样东西交到他的手中,这其中用意不由令人深思。

忘尘眸色微暗,略略压低了声音道:这座城里的情况,阁主清楚多少?

不多,却也不少。

商陆话锋一转,又徐徐道:阁主还命属下转告殿下,说让殿下只管查下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但不必太过深入,而在这段时间里,属下会负责在暗中保护太子殿下。

一听这话,忘尘心下立即会意,知道自己接下来怕是要做明面上唱戏的角色,而玄霄则估计会潜入暗中行事,遂点了点头,伸手朝商陆作了个佛礼:如此,便有劳阁下了。

而商陆亦是回了一礼,接着伸手拉上兜帽,又重新慢慢步入昏沉的灰黑墨影中,待他走得远了,雨中忽而又幽幽传来一句:此处的人已尽数被属下迷晕,殿下可放心离去。

闻言,忘尘顿时了然,不由轻轻勾了下唇角,怪不得方才进来时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有人比他到得还要早。不过虽然商陆这样说了,他倒没有真的马上就走,而是将屋内桌椅陈设全部恢复,又抹去了所有痕迹后,才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重重雨幕中。

但这两人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同一时间,阿细那旁也来了一位稀客。

在阿细的印象里,下雨天是见不着萤火虫的,也没有哪个虫儿会傻得下着雨还在外面飞,可就在他脱了外衫准备靠在床边小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一只萤火虫从窗外的大雨中颤巍巍地飞了进来。

看着这只正绕着自己翩翩飞舞的亮点,他呆了呆,下意识朝那只小虫伸出手,不想那虫儿竟也真的十分听话地停在了他的指尖,他也终于借着虫尾的微光看清了这只虫子的模样。

这不是萤火虫?

阿细有些惊讶,他是认得萤火虫的,因为忘尘曾经带他看过盛夏林间仿佛星海般绚烂的萤火虫,但眼前这一只却是身体滚圆的甲壳虫。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伴随着一声轻笑,一道欣长的身影自屋外走了进来。

来人撑着一把米白色的油伞,一袭墨蓝绣仙鹤云纹的外披上沾染了些细细的水珠,但无论是华美的衣饰还是俊美的面容,都无法掩盖他周身一种如邪似魅的诡异,尤其是那双妖异的桃花眼,明明看似蓄满了无限深情,偏又无端端地让人感到一种发自灵魂的畏惧。

你是?阿细皱眉,有些害怕地往床内缩了缩。

可他面前这人却微微一笑,收了伞靠在门边,手执一支乌木镶金细烟杆,俯身朝他行了一个十分古怪的礼仪,又像是在向什么神灵祷告似的,轻轻道:感谢龙萨毗罗神的指引,终于又见面了,我尊贵的教主大人。

☆、267章突来的礼物

教主?阿细一面警惕地看向这人,一面困惑地说道:我不是你说的什么教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从来都没见过你。

此话一出,慕容鸩唇畔的笑容略略减去一些,眸色瞬间深如幽海。

他探究地打量起眼前这人来,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先是自言自语般地低低道了一句:有趣。继而略略垂眸,复又抬起,笑吟吟道:白日里在路上偶然遇见了阁下,见你与本司的一位友人长得极像,不过既然阁下都这么说了,那大抵是本司认错了人。今日深夜前来,多有唐突,鄙人复姓慕容,单名一个鸩字,不知这位小公子该如何称呼?

我?阿细眨了眨眼,有些怯怯道:你叫我阿细就好了,也没有很唐突,就是有点吓人。

他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实则内心暗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为何不直接在街上拦住他,反而要选择在这深更半夜来此?不过对方明显很厉害,在这种弱势的情况下,自然是这人想说什么他都得点头。

不过话虽如此,阿细却话音一转,似是好奇地问道:我和你的那位朋友真有这么像吗?

慕容鸩伸出手捻了捻左耳上挂下的浅蓝色流苏,微笑道:很像,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那他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要找他呀?阿细一派天真地问道。

他啊

慕容鸩径自走到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抬起手中的细烟杆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很是享受地眯了眯眼:三年前的冬天,也就年关过后一个多月左右,本司与他在毗邻长安的一座小城内分别,而后他一路北上,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最后竟是音讯全无了。

阿细的目光闪了一下:那他是一个人去的吗?怎么去的?

坐的马车,原本是有个家仆跟着的,不过当时那人也一起不见了。

慕容鸩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人问这些问题的动机,反而有问必答,还答得极为从容,他又啜了一口手中的烟杆,一抬头时,眼角那颗泪痣犹如朱砂轻点一般明艳。

对了,还没问过小公子是哪里人?

阿细低下头,藏在背后的手微微攥紧,撒谎道:我我是清县人。

哦?那可巧了,清县倒也正正好是本司那位朋友北上的必经之处。

慕容鸩别有深意地又看了一眼阿细,还不等他说什么,便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本司便不多打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那件仙鹤外披的广袖里掏出一只小笼子来:不过今夜与阁下一见,也算有缘,这只金蛉子便算作是本司送予小公子的见面礼了。

这是?

阿细看了一眼,只见那是个竹篾编就的六角形笼子,也就巴掌大一点,看上去和路边卖的蝈蝈笼子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面关的却不是蝈蝈,而是一只平平无奇的蟋蟀。他本来是想摇头拒绝的,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的犹豫了一瞬。

而慕容鸩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为难,遂走到阿细身前,将那只装了蟋蟀的笼子亲手塞进他的手里,幽幽笑道:本司那位朋友最喜欢这类小东西,这只金蛉子原本是买来打算逗他开心的,也不值得几个钱,本司从来养不活这些,便送你了。

他话音方落,这只刚见到光的小虫便十分欢快地唱起歌来,一时间与屋外的虫鸣声杂陈一片,就像是在聊天攀谈一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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