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上官雪不解道。
作为亲眼目睹了这傻孩子是如何自己把自己平地摔全过程的目击证人,梨落嘴角抽了一下,说道:小师妹好像踩到了自己的脚。
呜呜呜梨喜哭了几声,不开心了:哪有,明明是那个烂石头不好!然后抬头看着上官雪,可怜兮兮道:师姐,我脚崴了,疼~
上官雪:
她满心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梨喜面前蹲下身来,然后就见这小丫头立马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三两下就爬到了她背上。
嘻嘻嘻~还是师姐好,师姐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姐啦~
上官雪侧头瞥了她一眼:别贫了,小心掉下去。
嗯嗯!
梨喜点点头,环着上官雪的脖子安静下来,不过也没老实多久就又开始故态复萌,故意凑到上官雪耳朵边哈气,搅得她根本静不下心来想事情。
掂了掂背上的人,上官雪皱眉,淡淡道:别动。
师姐!梨喜笑道。
上官雪问道:嗯?
我想吃糖葫芦!梨喜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十分讨好地说道。
上官雪也没在意,随口道:我让人一会儿买给你。
不要。梨喜眨了眨眼:你带我去嘛!
别闹。
去嘛,去嘛,糖葫芦,糖葫芦,去吃糖葫芦~~~
上官雪:
于是被这么骚扰了一路的峨眉代掌门实在无法,只能让其他人先行回去,而她则带着梨喜去集市上买糖葫芦,如此折腾了半天,才从一个货郎手里买到了这小祖宗要的东西。
既然两人出都出来了,也就不急着回去了,上官雪干脆在路边的茶铺找了个位置,想让她吃完再走,自己也正好喝口水,谁知梨喜却将糖葫芦剥下两粒包在嘴里,剩下的全递到她面前,口齿不清地说道:唔我吃不下,你帮我吃呗。
似乎没想到梨喜会将糖葫芦分给她,上官雪愣了愣。
吃啦,吃啦,吃糖心情好呀!梨喜双手托着下巴,催促她道。
上官雪有些动容:梨喜
见她一直没接,梨喜干脆把糖葫芦塞进她手里,跟着也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叹什么:我不是早和你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既然都这样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上官雪不语,过了会儿才缓缓道:可是
两粒糖葫芦一左一右把梨喜的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嘴巴一嚼一嚼的像极了仓鼠:剑圣的那句话你也别放心上,这事错不在你,而在他自己,谁让他想拿咱们当枪使,这下可活该了吧~
什么意思?上官雪微顿,疑惑道。
你忘啦,我之前为什么叫你去找千重阁帮忙?
梨喜笑得一脸幸灾乐祸:你真当剑圣那么好心,白给咱们消息不成?这家伙心黑着呢!根本就是想让我们出面替他给赤魔宫使绊子,就是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反倒把琴皇给整没了,他自己肯定也没料到会这样,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失态了。
这一点上官雪其实心里明白,只不过师父的大仇在前,她顾不得那么多而已,然而现在不同了,李琴皇一死,赤魔宫却未灭,更令人放心不下的是依着剑圣的意思,此回他们很可能是逼死了无辜的人,如果真是这样
捏着穿糖葫芦的竹签,上官雪皱眉:那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什么都不办咯~
看这人又拐进了死胡同里,梨喜咔嚓一声把嘴里糖葫芦的糖衣咬碎了,全然不在意道:你看着吧,就凭剑圣那反应,这次千重阁肯定不会放过幕后主使,所以我们只要负责看戏就好啦,等他把坏人揪出来,咱们再上去帮忙踩两脚,完全轻松无压力~
上官雪:
发现她一直没动手上的糖葫芦,梨喜推了推她:吃糖,吃糖,开心!
上官雪:
她默默地将糖葫芦凑到嘴边咬了一小口,一边吃一边神色复杂地看了梨喜一眼,心想这事明明挺严肃的,怎么在这位小师妹的嘴里转了一圈儿就变味儿了?
☆、239章稀客临门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玄霄甫一回到千重阁分舵,便立即命人将被凌月儿劈晕过去的绿鸢押入了地牢,而待这女人被一盆冷水泼醒过来时,迷迷瞪瞪睁开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张在幽幽火光下诡异无比的银色面具。
出于极度的恐惧,她下意识惨叫了一声:啊!!!接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声问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玄霄不语,漠然地看着这个被铁链绑在刑架上的女人,过了会儿才冷冷开口,话音里是说不出的讽刺:先前几句话就能吓得动了胎气,现在杀了人,却反倒还有力气在这里挣扎?
绿鸢愣了愣,只觉这个声音耳熟极了,反应了两三秒后,突然疯了一样地叫道:是你!原来是你!你快放开我,你们这些疯子!!!
玄霄垂眸,脸上再无一丝表情,沉默得可怕,只有紧攥着不断轻颤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可即便再无法平静,此时也必须冷静,只为了这千重阁上上下下无数双盯着他的眼睛。
幽深的地牢中,黑暗里似有无数魑魅魍魉在耸动,绿鸢不断地扭动着身体,铁链晃动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她哭喊着,被冷汗浸湿的鬓发一绺绺贴在颊边,看上去无助极了,也可怜极了,只可惜
这一次,再没有人会护着她了。
就在她奋力挣扎之时,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整个牢房突然安静了下来,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的女人懵住了,眼前如无数金星在晃,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
玄霄欺身上前,伸手死死扣住这人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为什么杀他?
我没有,我我没有绿鸢用力地想要摇头,却根本动弹不得,哭道:是他们逼我的!
玄霄微微地眯了一下眼,墙上火光将他的瞳仁映得极亮,其中的冷意令人望之脊背发凉。他退后了半步,扬手又给了这女人一记耳光,这一次不仅扇得她嘴角流血,就连耳孔都淌出了血来。
谁逼你?他森森开口,眼里染上一点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恨意。
唔唔脸颊高肿的绿鸢口齿不清地哭道:我,我不知道。话音刚落,她就又惨叫了一声,腹内一阵阵绞痛逼得她痛呼出声:啊,好痛!我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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