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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慕容樽月(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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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说着说着,却又摇了一下头,自我否定道:但这不可能,且不论红狱戒备森严,光是那一脚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那人倒地抽搐的模样,忘尘顿了片刻,质疑道:姬鸿的武功若按江湖中人的水平来算,绝对可以排到一流,气海穴上受其全力一击,一般人哪有武功不被废的道理?

看看忘尘,又望望李惜花,丹弈风挠了挠后脑勺:你们说的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还是有很多不明白,所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青麟卫带人来

正当李惜花想把事情解释清楚时,丹大总捕却又打断道:算了。

忘尘:

丹弈风摆了摆手,示意这事无关紧要:时间紧迫,圣上还在等着呢,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反正有一点我很清楚。

李惜花道:什么?

你问的那位张大人还真就不在红狱。摸了摸下巴,丹弈风啧了一声:那死太监这会儿正在圣上跟前摇尾巴呢。

忘尘面色一变:当真?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的心思也未免深得太可怕了,难不成方才的一切其实全在那位阁主的意料之中?这也太

但如果这是真的,无法想象,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李惜花眼神微暗,心念电转,又问道:那神丹又是什么?

这个丹弈风叹了口气:走吧,等你面见了圣颜,就清楚了。

☆、138章老皇帝

虽说已经算是早春了,可一切似乎还没有从冬日的阴影里走出来,天依旧冷得厉害。然而偏有丛花不畏严寒,于这满目萧索中开出一抹明艳的色彩来。

从张司如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一把在柄处裹了丝绢的剪子,老皇帝颤着手,格外小心地把一朵洁白的山茶花连着枝丫一起从树上剪了下来,立时便有内侍接过新折下的花枝,养在盛了清水的天青色柳叶瓶中。

这雨着实恼人,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虽然有内侍撑伞,但花树上全是水,可是折花之人却伸出手,即便被花叶上的雨水沾湿了衣袖,仍固执地轻轻抚着那些墨绿色的叶片。

张司如瞥了一眼不远处小跑进来通报的内侍,转手将托盘随便塞给身旁的人,清咳了一声,提醒道:圣上。

赵祎似乎没听见,一直专注于眼前的花树,直到张司如又唤了一声圣上后,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他把剪子颤巍巍地放回托盘,疑惑道:何事?

那内侍抬眼朝皇帝身边看了看,直到得了张司如的同意,才敢躬身走近,缓缓回道:圣上,太子殿下来了。

赵祎不语,站在原地像是在努力回想太子是谁。

张司如见状,适时上前轻声道:就是这次派刺客来行刺您的三皇子,赵珩。

一听见刺客这两个字,老皇帝尤带病容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惧之色。这本该是不好的,但张司如却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笑道:圣上若是不想见,奴才这就去回了他们。

不过这一次,他等了许久都没能得到皇帝的回答。

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张司如站直了身子,对那名前来通报的内侍道:去,就说圣上身体抱恙,择日再宣。

可就在领了命的内侍正准备离开时,竟听见赵祎突然道:见!

如今老皇帝每日都离不得神丹,张司如在殿上时还收敛一些,到了宫里根本就是一手遮天。他本欲不理会,权当没有听见,谁知这个平日里糊里糊涂的老东西今日像是吃错了药,生怕别人听不懂他的意思似的,一个劲儿地重复着这个字。

自己的意见被当众驳回,张司如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吓得那名内侍抖了抖,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只磕头不敢说话,生怕做错了事惹来杀身之祸。

张司如阴恻恻地盯着那跪在地上的内侍,微微眯了一下眼。他不发话,内侍也不敢动,可老皇帝却不依不饶,甚至一口气连贯道:见!朕要见他!

想起之前这老东西突然秘宣杨宇铭的事,张司如虽然心下起了疑,但又思及慕容鸩这次带来的据说能令人百依百顺的新神丹,脸色稍霁。

他顿了一会儿,示意那内侍:宣。

与此同时,受到传召的几人也已随内侍一路来到昭灵宫外。忘尘看着眼前熟悉的殿宇,那些他原本以为早就忘却了的回忆也随之忽而苏醒过来。

七年了

自那件事后,整整七年,他身为大夏的太子,却再未踏入皇宫一步。原以为只要出了家,昔年的恩恩怨怨都会尘归尘土归土,和他再无瓜葛,但没想到的是他这辈子竟还有机会再踏入这里。

见这人慢下脚步,站在在昭灵宫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的意思,丹弈风知他心情复杂,但还是不得不劝道:殿下,别让圣上等得太久。

将佛珠串绕在手上,忘尘低眉敛目,收起所有的思绪,又变回了那个出尘不染的僧者,温文尔雅地淡淡道:抱歉。

七年前天乾门大案发生那会儿,李惜花人还在关外,对这件事所知非常有限。他撑着把伞跟在他们两人身后,颇为新鲜地瞧着这些雕梁画栋、威严气派的宫殿楼阁,同时不禁对忘尘的这位父皇起了一丝好奇。

☆、139章毒发

但是当他真见到皇帝时,眼前这个鹤发鸡皮的老人却和他想象中那种高高在上、气势威严的一国之主大相径庭。这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的枯树于寒风中摇摇欲坠,满头华发几乎承不住那顶金冠的重量。

尽管所有人都说赵祎是昏君,不仅听信谗言,还放任宦官掌权,然而此刻李惜花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大夏的国君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暗暗吃了一惊的不止是琴皇,就连忘尘也忍不住愣了愣。之前因为李将军为首的几位老臣一直想请他回朝,朝中格局他也算略有所耳闻,只是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始终放不下心中芥蒂,也不想再介入这场权力斗争,所以并未同意。

然而,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的父皇吗?

心下波澜骤起,忘尘失神地盯着面前的人,却怎么也无法将记忆中挺拔伟岸的身姿和眼前这一幕联系在一起,明明七年前这人还

有侍者将早已备好的锦垫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忘尘这才回过神来,心情复杂地循着曾经的记忆双手交叠,举手加额,恭敬地跪道:儿臣叩见父皇。

丹弈风从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张司如,闻声才从背后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李惜花,而被拉之人立马会意,接着两人也跟着一起跪在地上行礼。

啊。老皇帝歪了歪头,发出了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单音,过了会儿,忽而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到忘尘面前,竟是不顾地上的泥水,蹲下身来拉住他的衣袖。

云樱回来了。他喃喃。

这句突兀的话令跪在地上的白衣僧者手指一颤,眼神像是黑夜中被灭去的灯火,瞬间暗淡了。

云樱,是他母后的闺名。

招手让侍者把天青色柳叶瓶捧到面前,老皇帝拿起刚摘下的白茶花别在忘尘耳畔,咧开嘴痴痴笑道:好看。

一个大男人哪有学姑娘家在头上带这么大朵花的?可这本该是十分滑稽的一幕却让张司如攥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手,阴鸷之色自眼底一闪而逝。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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