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别挂啊!Luna到底是不是你在中国的小女朋友......
玛利亚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继续追问。
那头,卢卡已经挂掉了电话。
酷爱吃瓜的玛利亚,接着拨通了女儿露西亚的电话。
母女俩在电话中好一通分析,试图从各种细节处找到乐月和卢卡是旧相识的证据。
卢卡新签的这家模特经济公司是欧洲最大的模特公司,封闭集训要求很严格,玛利亚不想让他分心,之前一直没和卢卡具体说过家里住了个中国留学生的事。
这不今天,集训一结束,玛利亚可算逮着机会好好和卢卡唠唠嗑。
当然,玛利亚和卢卡的日常,就是玛利亚说,卢卡安静地听着。
可就在玛利亚说出交换生的名字叫Luna时,一贯平和冷静的卢卡,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么不淡定的表现,让玛利亚大吃一惊。
卢卡是她见过,最少年老成,性情淡薄的孩子,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也从来没对他们夫妻俩提过任何要求。
唯一一次请求,是透支零花钱往中国寄信和包裹。
玛利亚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才问出来,卢卡是给一个中国女孩寄的,只可惜,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玛利亚这边,和大女儿聊了半天,奈何俩人之前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分析来分析去又没理出个头绪来。
露西亚刚给罗莎做好晚饭,开着功放和亲妈八卦。
小罗莎坐在儿童餐椅里面,晃着小肉腿,连最爱的番茄肉酱通心粉都顾不上吃了。
小团子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兴奋地挥舞小胖手:Yaya*!Luna要和卢卡舅舅结婚吗?我想让他们给我生一个小宝宝,我要当大姐姐!
母女俩都被小家伙逗得哈哈大笑,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恨不得今天晚上不睡觉也要等卢卡到家好好审问一番。
小罗莎表示,她也要参加审讯工作。
这一家子的三代人,一代赛一代的八卦。
说起马德里夜店,没有哪个年轻人会不知道Kapital,这个在整个欧洲都非常有名的夜店。
被称为马德里百事通的肖可可,提前订了内场的卡座。
一行年轻人落座后,此时,夜场的人还不是特别多,中心舞台刚开始有穿着性感的舞者热场。
乐月考虑了一下,在不确定自己酒量多少的情况下,没点容易被人笑话的pinacolada,先点了一杯酒精度不高的Mojito。
此时,夜店人不太多,反而让乐月更快放松下来。
她褪去针织衫,喝着顺口的Mojito,和朋友们一边聊天一边随着音乐轻盈晃动身体。
乐月初中、高中都参加了学校的热舞社,肢体协调,不经意的动作也如精灵般优美。
舞台上的舞者很专业,DJ挑选的音乐也时髦,不会死磕拉美菜市场音乐,流行乐坛当季的popsongs和西班牙人最爱节奏感强烈的拉美音乐来回切换。
下场到舞池中的人也越来越多,气氛很快被点燃。
一杯Mojito下肚,乐月没觉得有醉意,只是身上有点热,就被肖可可拉去舞池跳舞。
Kapital的保留项目,是小提琴和电音曲目融合,巨大的冰雾从挑高的七层楼上空一泻而下,瞬间将舞池中的气氛推入高//潮,视线在雾气中一片模糊,只有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和模糊的人影在狂欢。
乐月就是在这时,和肖可可走散了。
等她反应过来,肖可可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蹦跶了。
四处找肖可可的时候,乐月手臂被人牵了起来。
她下意识挡了一下,发现身后站着齐思远。
找谁呢?齐思远在嘈杂声中指指楼上:可可好像去五楼了,我带你去找她吧?
乐月点头,大厅的音乐一直很激烈,跳久了累人还顺带着脑壳疼。
Kapital五楼的音乐氛围相对柔和,适合玩累了休息一下,就和齐思远一起来到五楼。
五楼的音乐主打带有微微迷幻感的house,灯光效果昏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看起来格外暧昧。
乐月找了一圈,没发现肖可可。
这层楼的音乐舒缓,舞池中跳舞的年轻人打扮时髦颜值很高,任谁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乐月靠在高脚椅上,带着磕CP的心态欣赏成双成对的帅哥美女们,顺便休息一下。
她看齐思远还跟着自己,偏偏头说道: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你不用陪我。
齐思远笑笑,摇摇头,那意思是不想走。
乐月也没有赶人走的道理,耸耸肩,随便您吧。
在吧台要了一杯Cubalibre*,乐月手指撑着太阳穴继续看别人跳舞。
这时,她视线落在一对年轻情侣身上。
年轻男人的发色和长度,都和她记忆中的某个人很像,怀中的姑娘亲昵地抬手揉搓他的耳垂,两人贴的很近,男人笑着把头埋在姑娘脖颈间,认输似的摇摇头。
这CP互动,甜度爆表。
乐月一瞬间恍了神。
忽然间记起,她小时候,总是恶作剧地揉搓卢卡的耳垂。
如若不是卢卡每次都瞪着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求饶说痒,乐月甚至萌生过咬一口的念头。
卢卡那一对手感贼拉好的耳垂,莫名讨她欢心。
甚至,上高一时,她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住校的乐月在生理卫生课上,被室友塞了一本巨烫手,包着错题集书皮,只要看一眼就忍不住翻完的《樱花通信》。
下午的体育课上,同桌慌张跑过来,塞给她一只MP4,说老班要搜他们男生的书包,还要搜身,和同桌关系不错的乐月仗义的把MP4塞到校服外套口袋里。
自由活动时间,乐月做完形填空做的无聊,插上耳机,随意点开同桌的MP4,耳机里的声音让她当下红了脸......
当天晚上,少年卢卡就出现在乐月梦里。
他们置身于赵家老宅,卢卡那双橄榄绿的眸子沁着水,两人都穿着夏天轻薄的睡衣。
卢卡整个人被乐月摁在沙发上,无论他怎么哀求,乐月两只小手就是不从他耳垂上挪开,还恶劣地用牙齿咬了好几口。
在梦里,他没有推开她。
无论乐月怎么捉弄玩弄,卢卡只是隐忍地低声叹息,从喉咙里偶尔发出低哑又脆弱的呼吸。
那天早上醒来,乐月来了大姨妈,弄脏了被子和床单。
当时羞耻又懊恼的复杂心情,身体不正常的潮热感,乐月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从那以后,乐月每一次的幻想,脑海中出现在身影都是那个骗子小狗。
即便,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过后,她无数次咬着嘴唇骂自己没出息。
想着谁不好,偏偏想着背叛过自己的那个人。
这会儿,乐月脸颊烫得厉害。
虽然脑子还很清醒,但在这么暧昧迷幻的场景,被硬生生喂了无数口狗粮,再加上Cubalibre的度数比Mojito高不少,她觉得,自己许是有点醉了。
乐月来之前,给自己定的规矩,在夜店,如果感觉到有醉意,就应该撤了。
能请你跳支舞吗?齐思远低下头,靠近乐月耳边,语速很慢地说道:生日快乐,小月亮。
谢谢师哥。乐月偏偏头,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语气礼貌又疏离地说:太晚了,homestay会给我留门,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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