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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水豚(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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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月亮靠得那么近,近到呼吸带出来甜腻的热气,都拂到他肌肤上。

月亮又那么软,那么小小一只,好似稍微一使劲就能捏碎一样。

他想捏碎,又舍不得,还是小心翼翼地护着。

月亮,生日快乐。卢卡轻声说道。

月亮蒙着水雾的眸子看向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撒娇的蛊惑,还带着一丝委屈。

卢卡手臂的青筋凸了出来,僵硬地圈住软得像团棉花一样的乐月,裹紧了她身上的外套。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亲亲?乐月瞪大眼睛,不满地嘟囔着,顽劣地更加贴近卢卡。

柔软的云团,就这么压上挺硬的胸膛。

月亮,别闹......卢卡喉咙发紧,声音哑得不像话。

太久不说中文,他自己听起来都很陌生,语调也怪怪的。

乐月收紧手臂,加深了这个拥抱,皮肤挨着皮肤,她只觉得这样更暖和更舒服了。

就这么赖在卢卡怀里撒娇,乐月亲昵地撒娇:亲亲耳朵嘛,我不怕痒痒,亲亲嘛,像之前那样。

也不知道今天这个梦是怎么了,小狗这么不听话?

之前都不用她主动提出来,小狗就会乖乖地亲吻她的耳珠。

像之前那样?卢卡声音一沉,眉头蹙起来,一直温柔圈住她的手劲加重了一些。

她有别人了?

是啊,月亮这么漂亮,这么多年过去了,追她的人肯定很多吧。

卢卡不敢细想。

嗯。乐月轻声哼了一句,像小动物一样扭着身子蹭了蹭。

卢卡视线烧起来,从未有过的妒火烧得他呼吸都发烫。

好,像之前那样。卢卡偏偏头,一口叼住了面前嫩生生的耳珠。

乐月身子一抖,吃痛地叫了一声。

耳尖刺刺的疼痛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过电一样激过全身。

好像有哪里不对,梦里的卢卡从来都是温柔的,只会一下一下轻轻啄吻,直到她脑海里失控的出现一片艳红玫瑰园。

乐月难耐地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想推开,还是要留住。

最后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强烈的刺激下演变成一串细细的呢喃:小狗,小狗,小狗......

卢卡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耳廓,手掌隔着衣服,摁住纤细的腰肢阻止她逃跑。

主人,您的狗,不要了吗?

看似是一句简单的问句,可他的语调,却透着明晃晃的危险。

第二天,乐月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使劲揉搓几下脸颊,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第一次喝醉,第二天竟然没有传说中的宿醉,只是人有点懵,脑子发木。

总体来说,乐月对自己的酒量还挺满意的。

等等!

乐月挠挠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虽然没有宿醉的头痛欲裂,恶心想吐,但是自己好像......

断片儿了。

至于是怎么进的屋,换的睡衣,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昨天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樱桃树下的木椅子,她本来想醒醒酒再进屋,最后好像直接睡了过去。

咳,好像不光睡过了这么简单吧?

还做了个奇怪的wetdream......

想到梦里的内容,乐月脸颊和耳垂发烫。

她抬手搓搓耳朵,下意识嘶了一声,左边耳垂有点刺痒,还有点肿?

啊啊啊!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更多羞耻的回忆涌入脑海,乐月开始自我洗脑:肯定是睡觉压的!不对,估计是被蚊子咬了!一定不是被狗咬的......

嘟嘟嘟几声敲门声后,门外传来奶呼呼的小女娃声音:Luna舅妈!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我醒了,罗莎进来吧。乐月揉着太阳穴,对这称呼一头雾水。

门推开。

小罗莎怀里抱着一瓶蜂蜜柠檬水,迈着小短腿扑到乐月怀里。

摇晃着一头小卷毛,小奶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罗莎脸上写满了八卦俩字,一双小肉手将瓶子举高高:嘿嘿嘿嘿嘿,Luna舅妈上午好,好喝的柠檬蜂蜜水给你喝。

谢谢罗莎,但是......舅妈?乐月气笑了,哪儿门子的舅妈?

别告诉她,半夜断片儿的那几个小时,自己跑去和卢卡扯证了?!

一秒钟之后,乐月就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看来自己真的是睡糊涂了。

啊,可是妈妈和Yaya*都说,你是卢卡舅舅的女朋友,我在幼儿园也有男朋友,男女朋友是要结婚的,所以你就是我舅妈。小罗莎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嘟着小嘴儿说的理直气壮。

小团子顺手拧开瓶盖,用命令式说道:你喝。

乐月被一下子霸总起来的小罗莎逗得不行,乖乖地喝了一口。

接着,她把罗莎抱上床,点点小奶团翘翘的小鼻子:罗莎,今天Luna姐姐和你讲讲道理,我真不是你小舅舅的女......

乐月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让她莫名感到紧张。

这脚步声,一听就是男人的脚步声。

玛利亚和露西亚的脚步声是轻盈急促的,荷西几乎从来不到二楼来。

那,来的人,只有可能是......

昨晚醉成那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说得还算流利,带一点口音。

说话的人,音色是陌生的。

不,也不是完全陌生,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死活又记不起来了。

乐月抬头的瞬间,愣住了。

年轻男人身形高大,足以给人压迫感,她要是站在他跟前,就是十足的体型差。

可这么高大的男人,一张俊脸好看的不像样子,带着亚裔风格的细腻和柔和,也带有欧洲男人特有的深邃。

如若不是那双橄榄绿的眸子,乐月几乎不敢认他。

卢卡随意靠在门外,眼里带笑,眼下挂着浅浅的倦意,像是晚上没睡好。

乐月脑子很乱,一堆问题堵在胸口。

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年,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掉?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吗?

一张字条都不留吗?

说好了不走的!

你真想走,我会拦你吗?

......

组织了半天语言,心里的话,乐月一句也没说出口。

她拿出一个对待许久未见的童年玩伴的态度,尴尬地摇摇头,淡淡笑笑:没什么不舒服的,我酒量挺好的。

酒量挺好吗?卢卡指尖点了一下眉头,唇角牵起微小的弧度。

乐月顿了一下,总感觉得他话里有话。

转念一想,又觉得卢卡估计回西班牙这么多年,中国话都不会说了,估计自带阴阳怪气口吻。

于是,她耸耸肩,一摊手:嗯,不头疼不恶心,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卢卡直勾勾地看向她,抬手指了指耳垂,尾音稍稍上扬:你这里,怎么这么红?

啊?乐月被猛地一问,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场景,编瞎话也不利索了:睡觉压的,不是,被狗.......不是,被蚊子咬的。

卢卡像是看透了她,慢条斯理地说:我看,真挺像被狗咬的。

......乐月被气得够呛,脑瓜子嗡嗡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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