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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醉红烛(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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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吧!她笑说,你别看我眼睛肿成这样就以为我醉了,我那被阿娇惹哭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白真拉起他的手。

餐桌还没来得及收拾,一片狼藉,阿娇吃了一块草木慕斯,白真没吃。

她调皮地拎起一个空掉的啤酒瓶,要不我陪你喝酒吧,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但总能醉人的,一样。

她把瓶子举到他面前。周培深却把酒瓶没收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饭没吃,蛋糕也没动。

她无所谓道:吃那么多哪还有地方装酒啊?

她回身靠着餐桌,一双眼睛明亮通透,说着没醉,但双眼迷离,醉意更浓,其实我不太爱吃甜食的,那个,太甜了!

她指着草莓慕斯说。

周培深,我给你下一碗面吧,你不是最喜欢那个味道吗?

她醉得很深,声音闷闷的。

好不好?

周培深看着她摇晃忙碌的身影,一团邪火忽然从脚底蹿了起来。

今天不想吃。

第49章

白真就像醉得很厉害似的,怔了一下之后,还是去做面了。

她先从抽油烟机上方的橱柜拿出一袋没开封的面条,然后从下面橱柜里拿出菜板,开始准备葱姜蒜,再把切好的葱姜蒜放进一个碟子里,碟子是从左手边的拉篮里拿出来的。她动作麻利,像是一个住在这栋房子里许多年的主妇。她每天等待心爱的人下班,为他下厨,为他洗衣

周培深默默握起拳头,又颤抖着松开。他慢慢靠近她,抱住她。

白真缩了缩肩膀,你等一下,我在切菜。

可他并不想等一下。

他抱得越来越紧,手也开始不安分。

白真被他闹得差点切了手指,周培深及时握住了刀柄,小心。

他的声音低沉,却好像从她的耳朵一下子钻进心里去,痒痒的。

眼泪快要落下来了,白真闭上眼睛,刀也握不住了,周培深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扳过来。两个人极尽纠缠。

意乱情迷之时,白真感觉自己虚飘起来,像一朵云一样,飞在遥远的地方。

她看见蓝天,白云,绵延的梯田。

周培深我们回山里去吧!

夜色正浓,几道车灯的光束从窗外扫进来,他的眼睛愈发清明,她却愈发沉醉了。

听见周培深的名字后,他收手了。

白真睁开眼睛,半醉半醒。衣服扣子开了半路,裙子蹭上去一半。

他忽然停下来,把她也带回人间了。

锅快烧干了,白真轻轻推开他,整理自己,你出去等吧,面很快就好了。

她听见他走开的声音。

他一向走路很轻,甚至没声音。白真回过头,周培深关上房门,声音足够让她听到。

白真转回身,对着快糊掉的锅,拿过锅铲,一下一下把粘底的黑糊糊弄掉。

总是有几块顽固的黑糊糊,怎么戳都戳不掉。她索性不管,把锅铲洗干净挂起来。

她的人生中,有许多顽固的黑,戳不掉,忘不掉,不管它,却也洗不干净,不管多烈的阳光也照不干那滩污秽。

夜里十点钟,小季扣着头盔,骑着摩托,奔忙在车流里。他腰间挎着一个黑色帆布包,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到达周培深楼下的时候是十点半,小季热出一身汗,还是一步并作两步,一直跑上楼去。

周培深在家,不过不是一个人。

小季下意识把帆布包往后面藏,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周董有朋友在啊?

怎么一头汗,有急事?周培深问。

小季擦擦脑袋,啊,我帮深哥买了夜宵。我不知道您有朋友在,没买那么多,要不我再去买。

不用了。白真用围裙擦干手上的水珠,说:我正好要出去门口给阿娇送钱包,我刚发现她钱包落下了,你们先聊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真说着话就披上一件薄外套,拿了钥匙出去了。

小季默然看着她离开。

小心点。周培深一直送到门口,白真低着头说了声知道了。

周培深知道小季来干什么的,等在窗户边儿上看见人走远了,指了指沙发。

小季松口气,坐下来。

对不起周董,我不知道家里有客人,我是不是坏事了?

周培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脸上丝毫没有恋爱中的甜蜜喜悦,相反,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阴沉,他有些烦躁地点了一支烟,搓了搓头发,没事,临时过来的,我忙着就忘了通知你。

周董很少忘事。

他吐了一口眼,唔了一声。

他垂着眼睛,看见小季拿来的包,这什么?

哦,这是我刚查到的资料。

小季把一直紧握着的帆布包放在桌子上,周先生,您和俞斐曾经有过一段秘密的恋爱,您知道吗?

烟头的火星狠狠地亮了一下,再灭下来。

周培深没回答,却问:是谁告诉你的?

小季说:她叫王庆华,是俞斐以前的员工,也是高中时期就认识俞斐的人,不过不是同学,王庆华学习成绩不行。后来工作关系变成了上下级,再后来赶上裁员,俞斐把王庆华一家三口都给裁了,她们家条件不好,还有个弟弟在上学,王庆华就找俞斐求情,没想到俞斐完全不讲情面,还说了挺多难听的话。后来王庆华父母因为没钱治病相继离世,弟弟也不得不辍学了。因为这件事,王庆华很恨俞斐,想报复,但也知道自己没背景,斗不过俞斐。

啊,对了,当初俞斐的势力很强劲,关系网拉得很大,听说

小季斟酌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听说人很玩的开,跟好几个公子哥关系不清不楚,尤其是赵骏,岩画集团的总裁。另外还有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兰志和赵骏关系也不明朗,听说两个人时常一起出现在高档会所,应该是关系匪浅。而周董您跟兰志是有点私仇的,您知道吗?

周培深依旧没回答,失意他继续说。

小季只好说:兰志有个私人秘书,两个人其实暗地里是情人关系,但是后来,这个私人秘书来找过周董几次,之后兰志就跟周董结梁子了,合作也被您中断了。

周培深反问:我中断的?

是的。您从来没有拒绝过兰志的任何要求,这是唯一一次。

周培深点点头,若有所思。

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一会儿窜处一丛火苗,一会儿又灭下去。

小季已经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再往下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小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劝劝这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周董,有些话可能不该我说,有些事可能也不该我管,您还是别查了,您周围几乎没有可信的人,包括跟您亲近的朋友,我觉得都应该小心一点。

打火机还在开合,周培深淡声道:你还怀疑谁?说吧,没关系。

小季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说漏嘴了,还是说下去吧。

周董您的发小,张巍,他也不是个可靠的人。几年前,他的户头上多了一笔巨款,钱就是周董您汇过去的,这个张巍风评也不好,赌博酗酒什么都来,当初在澳门输惨了,也是您去救场,他是靠吸您的血生活的。

长期吸血,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对此,小季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当初接受了刘总的任务,暗中观察周培深之前,他就已经对周培深有些了解,当然了,他不在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只要钱,谁给钱,他就给谁办事。

然而人都是□□凡胎,都有七情六欲,即使耳根子再清净,他也或多或少得感受到了不一样,他所认识的周培深跟别人口中的周培深不一样,跟刘总口中的周培深更不一样。

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于周培深有什么样的过往,被人捏住了什么样的把柄,他不想去评判。他只知道,周培深给了他第二次机会,重归正道。

周董,不管怎么说,您对我有恩,要不是周董帮忙,我家人可能早就在病床上等死了。周董,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您还是收手吧!

打火机合上,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周培深的手,并不像公子哥那么细腻,反而粗粝得很,小季虽然不善观察但也留意到了。

周培深起身去到酒柜,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小季,一杯给自己。

小季轻轻放下酒杯,还是说:周先生,您还是小心点吧。您的身体也该保重,本来脑袋就受伤了,少喝点酒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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