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背影停下不动,转头望着他:你家连换洗的被套都没有?
明烊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每周阿姨来搞卫生的时候会一起换。
纪阮没办法,正要关柜子门的时候,突然瞥见角落里一件叠得很整齐的衬衫。
明烊从不穿衬衫的。
他垂眼凝视片刻,拿出来:这是什么?
明烊大马金刀躺床上,略略抬头扫了一眼,破罐子破摔:你认不出来?
纪阮第一次被呛得无话可说。
这是他在酒吧遇到明烊那晚换下来留在酒店的衬衫。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变态一旦变得坦诚,就无懈可击了。
纪阮把衬衫扔回去,没好气地掀开被子上床,正要摘眼镜,不经意觑见明烊屏幕上的画面。
他十五岁的比赛录像。
他只当没看见,翻身背对明烊,放了眼镜伸手去揿床头开关:关灯了。
关吧。明烊放下手机,也滑进被子里,带着一身窝得暖烘烘的热气从后面抱住纪阮,嘟囔道,你跳舞真好看。
纪阮怯冷,被明烊抱在怀里,感觉对方没下一步动作,就暂时没躲。
你真的很喜欢跳舞吧?明烊又问,还把下巴搁纪阮肩上,看精神头像是不准备现在就睡。
还行。纪阮闭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
明烊抓着他胳膊,轻轻摇一摇:那当初为什么不跳了?
黑暗中彻底寂静下来。
纪阮入睡前呢哝道:考得不好
明烊问:多不好?
他等着,等了半天,等到纪阮绵长的呼吸声。
他自觉无趣,把脑袋放回枕头上,腿搭着纪阮,又碰着纪阮的脚,惊觉凉得吓人,忙把自己双脚伸过去给纪阮捂热了,才慢慢睡着。
第18章
虽说让纪阮给他补习只是个幌子,但二十万纪阮也没愿意白拿,第二天一起,两套英语周报和纪阮整理的五张A4大小文学常识就摆在明烊面前。
纪阮一天刷多久的题,明烊就跟着做多久的作业。
不过这对他而言也不算难。
明烊成绩不差,在他们最好的文科班虽然是中下游水平,但在艺体生里文化成绩也算离拔尖不远。考试状态好点还能闯个四百八九,就是不太稳定。
一是他脑子转得快,记性好,否则也不会初三就看了纪阮那一眼,两年后刷到他妈同事发的朋友圈还能从华中优秀学生榜的照片里把人认出来。二是他自己也努力,叶槐林他们这一堆人鬼混归鬼混,想玩的时候到处玩,但家里对教育这一块也不落重视,虽不唯分数论,但甭管孩子读艺体也好,专攻文化也罢,是容不得小一辈在学校里过不了眼的。
归校那天纪阮给纪宁打了个视频,那会儿正是舞蹈班中途休息,电话一通,纪宁就气喘吁吁地问她哥:明烊哥哥没跟你一起吗?
去超市了。纪阮面不改色地揭过去,今天在练什么?
厨房里,刚刚从超市回来的明烊正勤勤恳恳地剥山竹,对这场被纪阮亲手扼杀在摇篮里的兄妹情谊一无所知。
临走的时候他还拉了个小行李箱,纪阮没注意看,明烊一回宿舍,不知道从里面掏出什么就往厕所跑。
后来纪阮上厕所发现置物架上多了一个按压瓶,外包装全是一堆英文字母,只当做是明烊新买的沐浴露。
晚上他照常回宿舍洗澡,不成想明烊比他还先到。
纪阮懒得多问,一如以前收拾好换洗的衣服准备进去,结果明烊又巴巴想跟着撵。
他今晚做题做久了,回来得本来就晚,这会没那么多心思哄人出去,干脆把明烊拦在外头:这是在学校!
在家你也不让我进啊。明烊铁了心要跟他一起,一会儿熄灯了就没热水了。
纪阮力气不够,人家在外头抵着门,说不让他关就不让他关。
眼瞧着还有半个多小时就熄灯,他没办法,放人进去了。
纪阮背对明烊,心里头没底,摘完眼镜一面脱衣服一面偏头对后边人说:我警告你啊,别乱
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道从背后扑过来。
明烊把纪阮压在墙上,抓着双肩就翻过来,没等纪阮开口骂人,第一时间低头去堵嘴,两手也从衣服底下探进去,按着纪阮胸前没二两的肉发力地揉。
他也知道纪阮爱踹人,下头早拿一只腿卡进纪阮两膝,全身贴过去,既是亲热,又抵得纪阮无法动弹,只能被他弄得背靠墙面上下蹭动。
纪阮舌尖都给明烊吮得发麻,嘴里除了闷着呜呜叫唤一点声音也喊不出去,举手想推,根本推不开,好不容易胸前一只手松了,没两秒下头裤子就被解开。
明烊又埋头去亲他脖子,往下颌和喉结那几处一个劲吸,纪阮得了气来换,被他亲得只能仰头看天花板。
明烊纪阮下面已经被明烊摸得起了反应,呼吸也渐渐急促,你别胡闹
明烊从他脖子左边换了个方向,偏头去亲他右边,亲得两侧都红了一片,又一口含住纪阮耳垂,黏黏糊糊应道:一会儿就好完了我给你洗干净
感觉到纪阮似乎不怎么反抗了,明烊才放开钳制,蹲下去脱了纪阮裤子,顺手打开淋浴的开关,两个人旁边淅淅沥沥落下水来。
他先给纪阮口了一会儿,慢慢舌头就顺着会阴往后面舔,又抬起纪阮一条大腿放自己肩上,舌尖刚碰着纪阮后头,就被纪阮抓住头发:轻点上次进去有点疼
明烊给他后头全舔湿了,才起身把按压瓶的东西往手里挤,正要抹到纪阮下边,被纪阮拦住:这什么?!
明烊挡开他的手,一股脑将那些东西全捂在他股缝,又用掌心包着后穴又压又揉:润滑剂。
说完就捅了两根手指进去。
纪阮仰头闷哼一声,听见这话随即低下头,掐住明烊脖子,两眼无神也摄人:你疯了!这东西放宿舍?!
明烊又放了根手指进去,手臂用力,快速扩张着:宿管看不出来。你难不成看出来了?
纪阮松了手,偏头靠着墙,身体摇摇晃晃,被几根手指在后穴里磨得说不出话,时不时低吟出声。
明烊见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挺送下身进去,等纪阮慢慢适应,再抬起他双腿夹着自己的腰。纪阮因为身体腾空,不得已搂住明烊脖子,浴室里全是氤氲水汽,他更看得模糊,只能弓背把头放在明烊肩上,这姿势还没维持一会儿,明烊就顶得他气短,直叫慢点,又后仰贴住了墙,才能回点力气放长呼吸。
后背瓷砖原本凉得刺骨,纪阮也不知道是浴室逐渐升腾的沸水还是明烊把他做出了一身热汗,眼前朦胧着,身上慢慢就全湿了。他又什么都看不见,视野里全是白雾,偏偏嘴干得厉害,下身明烊进进出出,弄得叽咕响,越听,纪阮就越口渴。
做到一半明烊放他下来,让他转过去,从后面进。
这姿势比先前进得深,纪阮吃不消,额头抵着墙,微弱喊道:别进了太大
他声音小得近乎于无,被淋浴盖住,明烊没听见,一下子挺进去,纪阮腿登时一软,站不住,身体往下滑。
明烊一把捞住他,在他耳畔呼吸全带热气:快了阮阮再坚持一会儿
纪阮彻底脱力,仰头靠在明烊身上,性器被明烊握在手里控制着不让射,直到明烊一口咬住他侧颈,才放开堵在他性器顶端的手指。
纪阮失了控,射不出来,难受得直蹙眉。
明烊先借热水给纪阮把后头洗了,等收拾好,纪阮坐在书桌前,不想继续:别弄了。你让我做会作业。
你做就是。明烊蹲在他腿间,我不影响你。
说完就勾下纪阮裤子边,头埋进纪阮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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