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啧了一声,按着不让明烊摸进去:滚开。
这更让明烊笃定是下边的问题,登时人也不跟纪阮废话,脱了鞋往床上一跨,直接扯着另一头铺盖,整个人就从纪阮脚下那边钻了进去。
纪阮还没反应过来,膝盖被人强力掰开,他低眼一看,被子里拱起一大块明烊趴在他双腿间要扯他裤子。
明烊!你疯了!纪阮往铺盖里胡乱一蹬,被抓住脚踝。
别动。明烊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
他撑开纪阮双腿,跪在中间,卡着纪阮不让动,又解了对方裤子往下脱,把纪阮大腿架在自己肩上:挺起来点,我看不清楚。
纪阮死死攥着被角,宁可闭眼也不想见到自己身下这副光景。哪怕隔着床被子,他两腿大开,中间匍匐着人的姿势也相当明显。
俄顷,明烊的手托住了他的臀,正往上抬。
明烊!纪阮咬牙低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发炎了。明烊一手拿着打开了电筒的手机对准纪阮下头,一手轻轻掰开一侧臀瓣仔细看着,得洗出来。
他关了电筒,不动声色把手机揣进兜里,再从铺盖里出来:先别睡,我帮你洗洗。
纪阮忍住踹人的冲动,气得呼吸都难控地微颤,一举掀开被子,抓了眼镜就往厕所走:我自己来,不麻烦你。
昨晚两个人做到太晚,明烊后面简直想无休无止似的,纪阮吃不消,直接翻身坐上去,掐着他脖子告诉他:你再来一次,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明烊方才罢休。
以往连用手弄都要帮纪阮洗干净的人,偏偏这一次说完就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故意,明烊没半点要替纪阮洗洗的意思。纪阮自己也筋疲力尽,根本没力气做点别的。一大早起来,赶去朝会,他饭也没吃,更别提洗澡这事,操场上站半个小时,现在就躺在了床上。
眼下纪阮喘着气往厕所走,明烊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才迈进浴室门,纪阮正开淋浴放热水,转头见明烊杵在那儿,心里一烦,冷眼道:出去。
明烊不退反进,慢慢走过去:我帮你。
纪阮抓着淋浴头的手骤然用力,一字一顿道:我叫你出去。
明烊靠着墙不动了:我在这守着你。
纪阮眸色沉沉盯了他几秒,回头一言不发继续放热水。
放着放着,头晕眼花,身形突然一晃,好不容易才堪堪站稳。
明烊又想过去扶着他:我都说了
一语未尽,纪阮蓦地抓住手边置物架上的塑料盒往明烊那边猛然一掷,切割后留丝儿的锋利盒子边擦过明烊眉角撞到墙上,发出剧烈声响,还没落地就裂成几块。
随即是纪阮忍无可忍的怒吼: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射在里面!
秦桐恰在这时候拿着药走进宿舍,正想朝浴室开口喊纪阮,就听见里面传出这句话。
他在原地怔忡一会,失神般放下药,像没来过一样走了出去。
浴室里明烊离纪阮不到两步距离,挨了一下后侧着脸,眉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到眼睫处,视线一半变得鲜红。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视野清晰了,再沉默着走过去,伸手欲夺走纪阮手中的淋浴头。
两个人抓着浴头无声拉扯,最后纪阮力不敌明烊,败下阵来。
明烊调好水温,把纪阮揽到怀里,面对面抱着,手触到纪阮的臀,两指撑开后穴处的臀瓣,把水灌进去。
纪阮挣脱不开,一口咬住明烊的肩。
咬了没多久,他逐渐松口,佝住身,双手抓住明烊腰侧的衣服,站不住似的,靠在明烊怀里低低呻吟和颤抖。
明烊见差不多了,掌心移到纪阮小腹,摸着那儿已经被水充得稍微鼓起,就关了淋浴,抱纪阮到马桶上坐好。
出去。纪阮垂着头,身上力气耗尽,一下一下微弱喘息着。
明烊默然片刻,出去关上门,倚在门边等里头的动静。
再进去时纪阮连眼镜都摘了,像是放弃抵抗一般等明烊进来帮自己收拾,颓唐坐在马桶上,微微后仰着,双目紧闭。
明烊用湿巾擦干净他腿根的水渍和白液,从纪阮手心拿走眼镜,再将纪阮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掖好被角,不经意间瞥见桌面的退烧药,也没多想,喂给纪阮吃了,便盘腿坐在纪阮床边的地板,安安静静守着人睡觉。
纪阮发汗蹬被子,他就一遍一遍重新盖上,等纪阮不乱动了,明烊自个儿也不知道何时趴在床边睡着的。
明烊:今日份惹老婆生气(1/1)
第16章
纪阮沉沉昏睡一觉,醒来身上轻松不少,床沿伏着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是明烊。
他到处找眼镜,摸了半天才摸到在明烊手里攥着。虽小心翼翼不让镜片沾到指纹,用在手上的力道却半点不少。
眼镜好不容易给抠出来,明烊也醒了。他略坐直,动了动枕得酸软的脖子和手臂,沙哑道:醒了?
纪阮低头戴眼镜,只当他不存在。
明烊又把手往纪阮额头上伸:还烧不烧?
纪阮啧他一声,蹙眉躲开。
明烊眼神黯了黯,很快重新打起精神,爬起来拍拍裤子: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纪阮在床上穿衣服,吃不下。
明烊看看手机,这会正是午休时间:还没上课,今天下午教研组开会,有两节自习。
他点开通讯录:我给你叫点外卖。便利店那些东西确实不好吃。
我说了不用。纪阮直直望向他,你听不懂人话吗?
明烊呼吸一滞,掌心紧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指尖停顿片刻,最后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点餐
送来的是一家外卖软件上找不到名字的日料,只有消费到一定层次的会员才能打电话过去叫外送。
明烊趁午休跑到围墙的监控盲区翻墙出去拿了,再回宿舍,纪阮床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床叠好的被子。
他愣了愣,走过去抱着外卖在纪阮床上坐了半天。也不打开,就光发神。等起床铃一响,明烊守在宿舍门口,拦住纪阮同桌,让帮忙把外卖带给纪阮。
俩人赌气冷战了一个星期,纪阮有两天病恹恹的,明烊也不好说碰就碰,除了天天定时定点给人把吃的送到班上,其他什么也干不了。眼看着人家差不多痊愈了,下次放假就是月假,他正暗暗发愁怎么哄纪阮回家,机会就送上门来。
那晚他刚训练完,卡着点回宿舍,恰巧听见纪阮在打电话。
嗯明天哥哥不来接你你自己去注意安全
明烊磨洋工一样收拾着,磨到纪阮挂了电话,他问:你让宁宁一个人去哪?
纪阮埋头做题,淡淡道:舞蹈班。
从学校去?
嗯。
明烊抓着睡衣望过去,看到纪阮一截细白的脖子,还有棉质睡衣下两肩微微凸起的骨头。
她学校离我妈那儿那么远,一个人去,你放心?
纪阮好一会没说话。
他正当指望不到听见回答的时候,纪阮又说:我没时间。
你要做什么?
带奶奶去体检。
那你叫我啊。明烊不高兴,语气都拔高一个调,我是死人吗?还是我要把宁宁抓来吃了?你叫她一个人都行,就不愿意让我送?
纪阮没接这问,一声不吭做题。
就这么着了。明烊进浴室前对纪阮说,明天我去接送宁宁,有情况打电话。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纪阮的笔在卷面上沙沙写着题,写了几分钟,他放下笔,给纪宁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