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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往生烟(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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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

老大,我们的人可能被处理干净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时,雅各布心情复杂地提醒了他一句。Alpha这才像觉察到什么一般握住那柄刀。

他试着往外抽出,仿佛感受不到血肉应力带来的剧痛直到鲜血喷溅,他和魏谌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魏谌。他的眼神不舍而恍惚,嘴唇动得很慢,我们会再见的。今天,只是我向他的一次宣战。

他说着,弯腰拎起雅各布的衣领。

神棍看起来很糟糕,他胸前的衣襟浸满鲜血,鼻梁可能断了。宋铭勋视而不见,他一脚踢开不知所措的池野。拖着神棍,一个侧手反抓栏杆,翻下楼梯。

一尊头雕甩向Alpha的后背,几乎擦着发梢过去,在墙上撞得粉碎该死,他跑掉了。魏谌咒骂一声,被抽干力道的手臂连扶手都抓不住,虚软地往后踉跄几步。

越川连忙上前搀扶,脱下外套盖到他肩上。

腺体隐隐酸胀着。魏谌连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借着他的支撑返回房间。一推开门,他便命令越川守在门口,只身走向了阳台。

当他试图联络维拉,向她说明池野和临时标记的情况时一声巨响惊得他眼皮颤了一下,他迅速意识到那是摔门的动静。不等回头,一只手勾过他的腰,眨眼间将他高高抱起,迎头摔在床上。

***

通往码头的道路确实没有那么一帆风顺。在距离船只还有几百米远的沙滩,一个身影从浓重的夜雾里款款走来,拦住了两名离岛者的去路。

我很不喜欢在工作时间外处理这些事,但我的老板简直是块吸铁石。一身黑色紧身露脐装的维拉站在码头上风口,腹肌紧虬,两肘分别握有T型拐。

女人将烟头咬到另一边去,寡淡地叹了一口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让魏追究我的责任。我会因此扣工资真是棒极了,你说是吧?

是你啊。宋铭勋看着眼前扎起头发的Alpha,很勉强地维持着笑容,我知道你。那天就是你把他带去医院的。

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最近事情有些堆积哦,我知道你是谁了。维拉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你到底姓王还是姓李?不过说了我也记不住。因为我刚接到夫人的命令

铁制棍在她手中如同一枚抛上天的硬币,旋成两道圆形残影。遇到你。她叼着烟,啪的一声攥紧握柄,与抬过肩膀的手肘呈锐角。双腿下沉,定格在非常经典的攻击姿态,格杀勿论。

***

这场戏剧性的突袭与反抗,最终以越川的胜利告终。其结果就是Alpha左手擒住魏谌的双腕,按在脑袋上方,而惯用手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纽扣崩到脚边,将他毫无防备的胸膛剥现出来。

你在做什么?魏谌屈膝蹬他,气不打一处来,听着,你自作主张标记我的事情,还没算完账呢。你现在是等不及想要造反了?

嗯,要造反。

不等魏谌接话,越川撑在他胸口的那只手骤然下压,劲道之大,致使他的上肢更深地钉进床垫。魏谌当然不愿就范,牙齿刚要咬紧,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很是突然地穿进未着环饰的孔眼。手指一转,扣成小巧的圆环。

嗯!!突如其来的摩擦力下,魏谌咬住嘴唇挺腰而起,脚趾蜷缩起来。

等到这阵不同以往的刺激在抽吸间过去,他睁开泛着生理性泪液的眼睛,呼吸急促地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位置,如今悬着一对水滴形状的耳环。它跟着呼吸左右晃荡,漾出最为璀璨的光华。边缘分布着一些细小的凹槽,一抖,亮晶晶的,显得格外煽情。

魏谌难以置信地看着越川手里的盒子,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遭遇的一切。他张开嘴,声音气得连连发抖。

你现在你现在是在羞辱我吗?!

第66章

一个没有腺体,永远无法标记他人的Alpha很可能走上歧途,这一点,魏谌并不怀疑。

他会试图毁掉任何有资格的对手,不择手段,不惜代价。魏谌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宋铭勋并不在乎他有没有受到标记,也不在乎标记他的人是谁。

标记可以洗去,伤痕可以抹平。但信息素是他再也无法拥有的东西。那些研究,那些实验,那些与邪教勾结的事实,全都是为了找回复原的可能。

他渴望自己拔掉越川的牙齿,渴望把又一个人变成同类借助发情期,借助一个Omega最脆弱,也是最危险暴躁的发情期

魏谌猛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无论越川成功与否,宋铭勋都是最大的赢家。如果他赌对了,这孩子的一生都将被摧毁。发情期是不可逆转,不可咬牙忍受的。

那家伙很清楚,在这令无数Alpha发狂的七天里,到底该押哪一方。

如此一来,无论这场赌局是输是赢,一旦夫人得知自己被标记。她一定不会放过越川她会,真的杀了他。

***

越川被耳环恍得短时失神,信息素像挥洒到空气中的黄磷一样形成烟幕,从四面压制过来。他再做反应的时候,Omega已扑至近前。

魏谌看起来恼羞成怒,拱肘一撞,捞起越川的前臂一个流畅利落的过肩摔。

Alpha后背刚接触到地面,反射神经几乎同时驱起他的上肢。他抬手锁住魏谌的肩膀,连同对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衣一并拽了下来。

一声短促的惊呼过后,越川调转成前后位,朝背对者的后脑勺适当施压,尝试重新夺回主导权。魏谌不甘示弱,一肘直击肋骨要害。

Alpha只好持续施压,他轻踢了一脚对方的膝窝,迫使两人不得不以跪姿抗衡。

可背对他人的姿势总是被动的,魏谌咬咬牙,知道情况对自己很不利。越川变本加厉地屈膝,顶起他的身体,腕关节咔咔一响,直将负隅顽抗的Omega一把掼在床上。

他上身扑倒在凌乱的被单间,胸膛起伏不定。一枚耳坠也垂在半空,在眼前惊魂未定地晃动着。越川吞了口唾沫,伸手一扯,魏谌就软绵绵地喊了一声,腰眼酥得几乎垮下去。

魏先生。他惊讶于对方过度敏感的反应,喜欢那样吗?

魏谌气息急乱,朝他恨铁不成钢地撇去一眼:你还在跟我打马虎眼?你骗了我,咬了我,以为只要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

我,可以道歉。

是吗?这可不是道歉应该有的姿势。

但是。左手在魏谌的衣服里探索起来,Alpha陶醉地嗅着领口溢出的花香,放了手,你就不听了。

那就先从你戴的那张面具说起。魏谌被他蹭得颈根微痒,不适地挪动肩膀,行了!别没完没地缠着我。你不知道这样很痒吗?

是我的。越川不安地放轻了每一个字,指尖捏得泛白,那个,是我的。

我现在在问你,面具是从哪儿来的?

画的。在即将连篇的追问中越川顿了顿,垂着眼继续补充,在那里,没有名字。只有一张面具。

魏谌敏锐地蹙起眉头,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选拔之后,要在上面画画。营地里要戴,出任务也要戴。越川有时会在回忆点停顿,像在组织语言,那个人,让我们忘记名字,因为用不到。

你忘记了吗?

嗯。越川用力点了一下头,把我送到孤儿院的那些人,有告诉我。名字。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找回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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