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词,越川就想起曾经在办公室魏谌坐在他腰上,逼迫他做俯卧撑的情景。那个时候,说不上来的痛苦。
或许是因为没有办法触碰他,没有办法跟他抱在一起。
这一次的惩罚,也会是那样吗?
尽管内心的焦躁难忍,但他还是从未想过要拒绝。
止咬器卡在头部后方,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他嗅了嗅,周围的空气里散发出皮革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金属气息。
嘴唇与舌头受到阻碍的感觉极度陌生,不止锁住了Alpha本能的啃咬与舔舐,还让气味对他的影响增强到了一个新境界。
一个,全然无法抵抗的程度。
男人抬起一条长腿,姿态轻浮地翘到椅背上。
他看着百依百顺的Alpha,咬着唇角,期待又满足地笑了。
越川无所适从地抬头仰视他。他能感觉到魏谌的心情正在转好。
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并没有生气
意识到这种可能的真实性,越川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这究竟是单纯的性格恶劣,还是想要通过欺负自己来自我陶醉呢?
不太明白。
过来。魏谌将椅子碾得远了一些,咬着烟说,离那么远做什么?
膝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再近点。
好。
他确实在继续,但魏谌貌似对他的表现有所不满。男人叹了口气,夹在指缝里拨弄的烟也挪到了一边。在烟雾中,他低声给出了一个提示。
想把头靠在我腿上吗?
想。
越川不禁期待地在下唇舔了一圈,身体稳稳移动到Omega的膝盖位置,顺从地将下巴搁了上去。他侧过脸,用脸颊来感受定制西装那纤薄顺滑的质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魏谌将膝盖上提了几公分。
腺体释放出的信息素变得更为浓郁,它挥之不去,犹如一根将理智拉扯到极致的细绳,随时可能崩断。
只要闭上眼睛,越川就感觉自己快要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他盯着西裤下绝美的大腿轮廓,用一只手推开魏谌的膝盖,想要沿着笔直的裤线留下吻的痕迹。这时,头顶方向传来一声嗤笑。
谁准你擅作主张了。把手给我。
为什么?
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命令。而命令,是不容你质疑的。
好。他挺起上身,顺从地抬高手腕位置。
魏谌俯下身来,左手食指勾起驳领上的深色条纹领带。他轻松地将其散下,在越川腕上系了个随意的蝴蝶结。随后男人挑起眉梢,赞许地一颔首:很适合你。
为什么?
像是有人把自己打扮成了礼物。亲自送到了我面前。
越川没说话,只是撒娇般地左右蹭了好几下。
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问题明显是故意的。
想解开。他说。却又不这么想。比起解开束缚,他更想一路不受阻碍地吻过去,没有手的阻挡,也没有严厉的训斥,即使纽扣被一粒接一粒地咬开,拉链一扯而下。魏谌也不会凶他。
想要被这样对待。但是他很清楚,有止咬器在,牙齿连羊毛表面都划不到。冷硬的金属死死抵住那令他有些发狂的膝窝弧线。
距离太远了。越川急得喉咙直冒汗。
这就忍不住了?阿越,惩罚才刚开始呢。
嗯。他想承认自己忍不住了,想问惩罚什么时候结束,甚至想为错误的言行道歉。
他小心地抬起眼,偷偷往上一瞄,却发现魏谌执烟的手越过大腿,在烟灰缸里掸了几下。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从书架第三排上抽出一本硬壳的书本,随意翻阅起来。
魏谌,好不专心的感觉。越川无比郁闷地朝男人的方向靠近,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有意思。这真是一个对付你的好主意。就算靠得再近,你那张爱咬人的嘴都没办法碰到我。魏谌放下书,手指撩逗般地探向越川嘴边,来,试试看,你做得到吗?
后者下意识想要张嘴叼咬上去。颊边的皮革发出挤压时的嘎吱声。由于止咬器阻碍,他只能咬到空气里弥漫开的一股鸢尾花香。
魏先生。
他的喉头溢出一声不满的闷哼。
别用这种语气对我撒娇。魏谌不为所动,这招对我没什么用。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维持这个姿势来打发一下时间因为只有等我满意了,你才能把止咬器取下来。
越川闻言又难受地蹭蹭脑袋。
不知道。
那就这样忍着吧。他不经心道,我可不着急。
越川清楚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魏谌真的有可能让他保持这个姿势,待上好一段时间。
要知道,面对一个从未注射过抑制剂的Omega,忍耐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想了好久,这才嗫嚅着嘴唇说:我想,了解你。
了解我?你准备用这个打发时间?
嗯。
倒也不是不可以。魏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胸口。他挪动着下巴,牙齿最是渴望地咬紧,为什么穿环?
这个啊魏谌将两指在胸口分开,随着一个压按动作,环饰的轮廓凸出得更为清晰。看见越川目不转睛地一吞口水,他的食指又轻轻抚过男孩的喉咙。那滑动一下的是焦急的,潮闷的渴望。
越川有些着急地吞咽着。
这还远没有结束,魏谌故意俯下身,将锁骨也呈送到他跟前。当然,还是隔了一小段距离。后者自然也配合地凑上前去,可牙齿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钢铁的束缚。
就在眼前。只要一张嘴,只要靠得再近些,便能一口咬住。
可是,碰不到。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碰到对方。
越川难耐地咬紧牙关。他忍得额角酸涩不已,胃部更是涌起一股不知源头的躁意。
喜欢吗?魏谌低声问。
嗯。灰色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是无尽的渴慕。
我猜也是,你每天都魂不守舍地盯着这儿。一看,就是好几十分钟。他刮了刮越川的下颌骨,道,可你太喜欢咬人了。我总是要难受上好几天。
越川只好将头埋在魏谌的信息素之中,一边咬唇隐忍,一边问。
穿这个,痛吗?
对你来说一定痛得要命。不过,如果是Omega。那就另当别论。魏谌回答得很是暧昧,光是金属物穿过时的刺痛是你这种小鬼没法想象的。简而言之,疼,但我很喜欢。
越川听得嘴里发干:肚子上的呢?
这个纯粹是因为好看。都问完了吗?
还有
别支支吾吾的,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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