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的国家女性有一年的产假,男性只有两个月。或者规定女性生产期不能去上班时,不能因此克扣工资或者开除。这叫尊重性别差异。
然而雾枭不是这样,雾枭是男女产假均等,只有两个月。女性某些时期如果不能去,那照样扣工资,就和男性一样,没有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甚至有一些长期项目招募员工,是需要签订在某个年限内不生产的合同的,这在世界范围内很多地方不允许,但雾枭合法。
这样的极端平权强行设立统一且唯一的标准,无论是什么人种,什么性别能够达到,都可以往上走。而由于人种性别取向等差异,在竞争的过程中人们则会自动产生参与比例。
举个例子,一类人更会跑步,一类人更会打球。当两个竞赛制定统一的参赛标准时,田径场上自然是会跑步的那类人种占比更多,而球场上则是会打球的人种占比更多。但他们都会掺杂对方的队员,因为总有其他类的人也能达到这个标准。
这样的极端平权与其说是平权,不如说是去标签化。
政策推广时间比同性结婚长多了,褒贬不一。因为不考虑性别和人种差异,有的人说这是没有给人们在某些方面公平的评判指标和竞争机会。
郭汉之前遇到的那个相亲对象就是,一味地强调她只会在家相夫教子,而所有的家庭开支,都必须由郭汉一个人承担。她给出的理由是男耕女织是分工,就像女的喜欢小宝宝一样,喜欢可爱的东西一样,男的应该出去泼洒热血,应该养活所有成员。
郭汉心说你这样的话也就只敢私底下跟我说吧,若是出去了说,那不仅是政治不正确,是就业市场的女性和在家相妻教子的男性可以把你打得不敢说自己是雾枭人。
但郭汉是个陪客,他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不过他能理解为什么把侄女介绍给何青了,因为这是清仓甩卖,不强力推销,那大概就得处理掉了。
第62章(62)
小娟油腻,这油腻得还有点年代,郭汉也不会接话,干脆专心打牌。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会,什么男人和男人就是不对的,你要是想,我要有好的给你介绍。什么小孩子领养不行的,得要自己的血脉,那才是自己的崽。什么她要是跟何青结婚,她也不干活了,生孩子做家务,挣钱的事情应该男人去做。
见着都没人理会她,才算是闭了嘴。也不知道这闭嘴是总算觉察别人不赏脸了,还是她指点江山完了。
余迟事后听郭汉描述,高兴自己和河凯出去遛弯,不需要听这逼人瞎逼逼,么么哒。
河凯和余迟相处了两三周,话也逐渐多起来。
河凯说叔叔你们冰箱的东西有的都烂了,放在里面很多虫的,以后我看到烂了的,能不能帮你们丢掉。
余迟说当然能,这多好,太好了,好极了。
河凯说叔叔你们要出去喝酒可以让我自己在家的,我都那么大了,一个人在家不会觉得无聊,你要想和他们聊天,我自己到处走走就好,我不出这大门。
余迟说好,我知道,我也不想在那房间待着,那里面比较无聊。
河凯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摘下面的酸咪咪。他说叔叔你知道这些是能吃的吗,我见同学都吃过。不过我们那里是长在厕所边上,所以我没有吃。
余迟说你有一双慧眼,厕所边上的东西不要吃,你想想,吃啥不能吃屎啊,对吧。
其实这逼地方没什么可玩的,余迟之前单位活动就来了几次,除了球场鱼塘还有一些喝茶打牌的地方,就是余迟一拍大腿,问河凯,咱们要不要去洗个脚。
半个小时后,余迟和河凯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椅上泡着。
介于小凯还比较稚嫩,骨头比较软,就不给人按摩了,上了个果盘放在旁边。
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老家伙坐在和他们隔了好几排的地方聊天。
河凯说,这也太舒服了,空调好舒服,热水好舒服,我都要融化了。
余迟嘿嘿笑。
河凯说,这种虚度光阴的活让我有负疚感,我总想学习。
余迟说你他妈这时候还能想学习,搞得我也有负疚感,好像我在带坏小朋友。
两个人静静地享受了一下屋外的绿意和房间的温度以及热水和美食,片刻后河凯才开口。
他说叔叔,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余迟说你问。
河凯说,是不是余叔叔家里不同意收养我,我也只是听你们聊天提到。
余迟看向他,热毛巾盖住了他的眼睛,他只露出稚嫩的嘴巴和小小的鼻子。
这话说得和平静,可余迟的内心却好像软了一下。老实说,把河凯领出来只是想做个过渡,然而养了这段日子之后,余迟觉得这样不对。
河凯这类孩子不是民众的工具,不是一个简单的适应和过渡品。他们也是人,是一个个有感情的人。
余迟拍拍河凯的小手手。
他说,不会的,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
第63章(63)
郭汉赢了一堆。
原先还想着要不要给这小娟留点机会,怎么说都是方姐的侄女,但看着她那股谁都没她懂的模样,干脆赢了。
完事了跟何青在外面消根烟,郭汉说你和她值不值啊,她这么个脾气,哪怕你受得了,你家里又怎么看的。
何青说唉,我也在琢磨这个事。那时候想带她回去一下,她第一次来就要到厨房去指点。你知道我们家是广森长大的,广森做菜这个活和话语权有关系。你说你过来就把自己太不当外人,这搞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圆场。
我想和她说分手吧,她家里和首都那点关系,又对我挺有吸引力,搞得我是想丢又不舍得丢。
郭汉说你得想清楚,这结婚证书一签名,你可就不能单方毁约了,捆绑销售。
何青说是啊,就是想不清楚才下不了决心,你说呢,你觉着我放不放。
郭汉说我这脾气要我早吹了,见第一面就能删除拉黑,每个人忍耐力不同,自个琢磨去。
何青叹了一口气,他说看着是个优质股,买了才知道长期持有就有不断加码买成股东的可能,忍痛割肉又人财两空。
郭汉说你看涨没有。
何青说,短期无涨,长期我怕我先退市了。
郭汉笑着摇摇头,不评价。
余迟也带着小逼崽子回来了。
何青说咋地,余妈妈回来了啊。
余迟说是啊,你看河凯给我喂得多好,呵呵,我们还讨论了学习。
几个人随便吃了个饭,回去的时候余迟也忍不住说了,他说那个小娟咋回事,她这是要退回上百年前跪在地上啊。我一个带把的都没想过这些,她要复兴哪个时代。
郭汉说这事情你得问何青,你不知道我们聊天那会,都不知道她是骂我还是骂方姐,或者兼而有之。
余迟说真是什么人都有,看来何青这个恋爱谈得也是下了本钱。
这时郭汉的手机响了,他说你帮我看一下,可能又叫我买基金的,但如果是欠费就帮我缴了。
余迟去摸手机,结果一看,余迟说不是,是让你入股人家的人生。
短信是小曾传的,简单几个字那么久不见去健身房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余迟念完,把手机给河凯,他说你看你郭汉叔叔,那是同时持有多个股票,以求保本。
郭汉赶紧说你他妈别跟逼崽子讲这个,什么喝一杯,不回不回。
余迟说真不回啊,人家结蜘蛛网了咋整,你公益也要做一下,能帮则帮。
郭汉心说你他妈挤兑我呢,啥时候从公众号学了那么多词。
不过余迟还是把手机还给郭汉,他也没多看几条。
回到家里郭汉负荆请罪,他说小迟子我和他没联系了,他都好久不给我信息,上一次就是从健身房回来问我一句到家没有,我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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