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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糖雪球啊(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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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迎有双巧手,舞得了笔墨,也拎的动各式各样的工具。不到十日的时间,谢相迎便将围着院子的篱笆也一一修缮齐整。屋里屋外虽不能说焕然一新,比之从前的漏风漏雪的地方也好了许多。

做完这些,就得去找个来钱的活计了。

谢相迎翻了翻账本,这原主林林总总欠了那放债的吴掌柜三百两白银。

今时不同往日,这三百两白银,谢相迎从前是看也不看的,是如今才知道又多难挣到。

人在闹市上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生计,便买了些点心打算往郡守府上走一趟。

他懂些诗书,也会做账,在郡守府上谋个文差应该不是难事。

谢相迎拎着东西正要要往正门去,忽然发现今日这郡守府围了好些带刀的侍卫。

这样多的守卫,即便是摄政王府也不曾有的。谢相迎想到几日前汪海东说过朝中有人来巡视,忽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巡视之事向来是都察院的事,这样大的阵仗没准是院使慕轻州亲自过来了。

谢相迎想到此处,转身往偏门去。

偏门的几个守卫认得他,即刻回禀了汪海东,不多时郡守府的管家出门接人。

谢相迎跟着管家往会客的院子去。一路上走过好些长廊,谢相迎衣衫单薄,穿堂风过来,不住的打哆嗦。

人正走着,忽见远处汪海东领着个男子过来。

管家在道旁站了一站,谢相迎站在管家身后。他的目光往汪海东身上去,在见到汪海东身侧的人时,心下骤然一惊。

蹋在残雪上的人一袭玄色窄袖锦衣,墨色的头发被金冠束在脑后,额间垂下的碎发随风而动,露出一双浓墨染就而成深邃的眼眸。

他看着不远处的石子路,俊朗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耐。

锦衣轻裘,这人从来都是那样耀眼夺目,让人挪不开眼睛。

是凌琅。

谢相迎的心晃了一晃,埋在心底深处的酸涩瞬间翻涌而起。

在椒兰郡的这些时日,谢相迎时常会想他对于凌琅究竟算什么。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不能没有他的人,每每遇到关乎社稷的事皆是将他放在最后的。

黎昀那些话多少有些挑拨离间之意,但谢相迎确实听进去了。整整四个月,他在黎昀手中整整四个月,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撑下来的。

从前两次身死,他都会回到盛京,回到北齐。但这一次,他却想逃离那地方。

谢相迎深呼了一口气,提紧了手中的点心,将目光落在地上,不去看凌琅。

眼下他换了样貌,凌琅应该不会认出自己。

大人。

管家唤了一声。

汪海东见到谢相迎,吩咐管家道:带谢公子去大堂等候。

是。

谢公子。带着凉意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凌琅抬眸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年轻男子。

汪海东解释道:这是臣的同窗,谢谢氏。

汪海东没有提他的名字。谢相逢三字与谢相迎实在太过相像,他怕给这可怜的人再招来祸端。

也姓谢。凌琅道了一句,静静把人打量了一番。

谢相迎如今这身子常年抱病又有隐疾,肤色比寻常人苍白许多。眼下正是寒冷时节,人穿的单薄,一张脸被冻得带了些病态的红,墨色的睫羽在冷风中微微发颤,十足惹人生怜。

凌琅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心下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迎:痛死算了

第73章撩拨

许是因为眼前这人也姓谢,又或许是这人的病容与那人有几分相像,等回过神来,凌琅才发现自已经盯着这人看了许久。

院使大人还在田上等您。

汪海东提醒了一句,凌琅又看了一眼谢相迎,略略蹙眉道:椒兰郡的百姓,冬日里皆穿得这样单薄么。

汪海东愣了一愣,谢相迎闻言即刻道:是我来得匆忙,忘记换衣裳,不关汪兄的事。

谢相迎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笑意,挤出一些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傻气的笑容。

汪兄。

凌琅回眸冷冷看了身侧的汪海东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快走了几步,将几人甩在身后。

这人的心情是一眼可知的差,谢相迎心下冷哼一声,没再想他。

汪海东看了谢相迎片刻,示意他在府上稍等片刻。

待二人走后,谢相迎心下才松了口气。对面不识,这大概是他与凌琅最好的结局了。

谢相迎坐在大堂的雕花椅子上,没来由的脑袋一阵晕眩。连日在那只能烧柴火取暖的院子里住着,这孱弱身子大概是撑不住了。

谢相迎扶着桌子,缓缓趴下去。

先生,先生

耳畔传来管家的声音,谢相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软和又温暖的塌上。好些日子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

先生把药喝了吧。

管家将装着碗的药放在榻边,谢相迎瞥了一眼,问他道:汪兄何时回来?

管家闻言,只道:大人跟随院使去查看梯田了,想是晚些时候会回来,先生等候片刻便是。

这位管家看着不到四十岁,身量纤瘦,脸上没什么肉,面色很和善。

谢相迎看了一眼碗中的药,问道:我这是什么病?

管家道:府上的郎中看过了,大人着了风寒,身上烫的厉害,方才是昏过去了。

发烧了。

谢相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很烫。

麻烦您了,原是打算拜访你们家大人的,没想到自己先病了。

无碍,大人说过你们是同窗。

那管家脸上没什么神情。这位谢相逢他从前也知道,听说是成王府上的人,与三公子凌清河纠缠不清,也不知是真是假。眼下看着,倒没有传闻中那样不成器。

谢相迎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傍晚,喝了药没等多久,便听见汪海东的马车回了府。

汪海东刚进后院的大门,便看见个病秧子在倚门等他,原本被寒风吹得冰凉的心不禁觉得有几分暖意。

他这位同窗,从前只知道为了凌清河醉酒闹事,大病一场后,好似活得通透了不少。

李叔说你病了,怎么不在榻上多休息会儿。汪海东说罢,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披在谢相迎身上。

谢相迎盈盈一笑道:没有那么娇气,我出来看看雪。

他天生爱雪,即便这大雪时节容易生病,还是忍不住想看。

汪海东带着他进了屋子,又让下人把炭火烧旺了些,才坐下来。

谢相迎看他风尘仆仆地回来,问他道:汪兄今日去了何处?

汪海东道:带着都察院的人,去看那新修的梯田。

今日那一黑色锦衣的人是谁,看起来不太好伺候。谢相迎道了一句。

汪海东挑着炭火的手滞了一滞,道:都察院的人皆是如此,百官们什么都不怕,就怕都察院往陛下那儿递折子。

凌琅不让他对外严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汪海东没有说实话。

怪不得那样随性。

谢相迎看着那燃的正旺的炭火,浅浅勾了勾唇。这人不在朝堂上坐着,也不知道来这椒兰郡做什么。

汪海东放下手里的火钳,问谢相迎道:相逢,你想不想换个名字。

为何?谢相迎问了一句,这名字他觉得还挺好听的。

汪海东叹了口气,道:先皇后的名字与你重了两个字,我怕你受牵连。

这不是好事么,我听人说陛下和这位皇后之间的情谊很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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