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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迎沉默片刻,心下开始重新审视顾斐然这个人。此人与长公主府往来甚密,如今愿将往事细细道来,不知是不是想借着他的手来调查真相。

这北齐之中的聪明人不少,对王皇后一死有怀疑的人也不少,但从来没有哪个人愿意做出头鸟去调查,即便是凌琅也对此事避而不谈。

眼下也唯有他一个人,这么不知死活,非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也只有他,在凌琅不想立后的时候包揽立后的差事,在众人对王皇后一死讳莫如深时执意探寻。那些作壁上的人,一定认为自己是个疯子吧。

谢相迎看向顾斐然,蓦地笑了笑。

顾斐然不知谢相迎因何而笑,眸中有一瞬的迷茫。

先生多看看我吧,往后能见一面就少一面。

谢相迎将这样感伤的言词说的颇为轻松,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期待脱身的那一天。

顾斐然愣了一愣,他看向谢相迎,神情颇有些欲言又止之态。

朝中诸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大人如此,可知

我知道,我愿意。

他心甘情愿。即便大臣们弹劾他,那又如何,他这身份本来就活不长,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活了一趟。

谢相迎眸中含笑,此刻的笑意在顾斐然心中却带有几分壮烈之色。

大人对陛下,竟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蓦地,顾斐然道了一句。

先生说什么?

没什么。顾斐然摆了摆手,没再说这个,只将装着各式玉器的锦盒和点心盒子,一并放在高阁之上,转身问他道,大人来我这儿不单是为了送点心罢。

谢相迎最喜欢无事献殷情,不过很可惜,每次献到他这里的殷勤都是有所求的。

先生聪明绝顶。谢相迎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来。

图上所绘是一幅巨大的棺材,看似普通,却有上下两层。底层的空隙很小,只能放些不高的小玩意儿。

谢相迎的字不大好看,所绘的图却总是能让人一目了然。

大人把我这儿当木匠铺?顾斐然看了谢相迎一眼。

谢相迎道:先生有琢玉的手艺,木头一类自然手到擒来。

顾斐然对这样的夸赞之语最为受用,他细细看着手中的图纸道:我不知你要往这夹层之中放什么,不过有一点,贫苦人家用不上这样大的棺材,富贵人家的陪葬品多的很。这头一层放了死人,又放那许多陪葬的珍品,底下一层封住,便没有打开的途径了。

也是如此严丝合缝。

顾斐然思忖片刻,道:不若将夹层开在棺盖上。

棺材盖。

谢相迎眸的眸光轻晃。就是棺材盖,这样触手可及,才能得心应手。

先生果然是玲珑心思,这北齐多少万人,才能出先生这么一个妙人。谢相迎赞叹连连,大有柳暗花明之感。

顾斐然冷冷瞥了谢相迎一眼,道:这样大的单子我可以接下,老规矩,便是你要死了,刀架在脖颈上,都决不能对旁人说此物是出自我之手。

往日谢相迎给他的图纸,总是些精妙的小玩意儿。棺材这样不吉利的东西,虽也常见,却让人心下颇为不安。

谢相迎究竟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39章我没有断袖之癖

谢相迎见顾斐然颇有顾虑,当即起了誓道:我若说出去半个字,便短折而死。

哪有自己咒自己的。我是个现世的人,倘若大人真闯了什么祸,给我准备银两送我和张先生出北齐便是。

顾斐然不信谢相迎能做越轨之事,但被人陷害也未可知。必经这北齐之中,盯着他的人可不在少数

谢相迎垂眸道:若真有那一日,我第一个安排你们出城。

顾斐然莞尔,定定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说着晦气话的人,叹道:大人冬日里还是一副孱弱之态,如今倒是也中气十足了。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我也想讨一两味。

他私下问过张翎谢相迎的病情,张翎虽不曾细看,却能察觉出谢相迎这病不同寻常,不是轻易能好的。今日连珠炮似的又是恭维又是起誓,实在不像是在病中之人。

谢相迎听顾斐然问自己所喝的药,如实道:药方子我并未见过,那太医院的太医每每见我,总是避之不及,我只知这方子颇有疗效,却不知究竟用的什么。

谢省不准他进太医院,几位太医虽拦不住,却也是能避则避。

这药是凌琅吩咐人熬的,所经手的都是可信之人,他不懂药理,但信得过凌琅和谢省。

见顾斐然对这药颇为好奇,谢相迎提议道:不若这样,下次熬药我让人拿些药渣过来。你身边有位天下第一名医的徒弟,必然能分辨出药草的种类。

如此,麻烦大人了。

二人又说了会话,谢相迎赶在入暮前回了通幽殿。

这关键的人物是找着了,只可惜人家并不愿细说当年之事。

一个人逃出生天的人,自然不愿破坏长久以来维持的平静。顾斐然说的没错,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王皇后死去多年,眼下旧案重查,必将会打破这些年来看似祥和的假象。

前些年凌琅年幼,大权旁落,明面上说着是摄政王把持政权,但他这个摄政王除了看看折子,时不时替凌琅出使别国,便再没别的用处。

赋税,钱币,军机要务,这些事都是谁在把持。

他来到北齐近十年,送去摄政王府的折子看的清清楚楚。百官们所言无非是谁家公子抢了哪家的地,谁家恶犬又咬了谁家的鸡。除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没有一件有意义的事。

谢相迎看着手中的小册子,久久不能回神。

笔尖落在纸上,将干净的纸染出一大块墨迹。谢相迎抬眸,一个想法从心中渐渐升起。

凌琅会不会,一早便知道这面具之后的人不是凌倾允。

这样的想法刚刚萌生,很快便被掐灭。

凌琅对凌倾允恨之入骨,这样的恨意又怎么轻易转移,应该不会。

谢相迎看向案上跳跃的烛火。如果没记错,离凌琅北去已经一月有余。

祁云山已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开放的时节。在这一月的时间,谢相迎往北齐送去许多书信,可没有一封得到回复。

凌琅在做什么,竟忙到一字不回。

谢相迎将带着书信的鸽子从窗前放走,心下想着若自己有一双翅膀,定要飞上几天几夜去问问凌琅为什么不回他的信。

眼下这样日日盼着,倒是颇有些像那深闺中的怨妇。

谢相迎放了鸽子,便不再想这件事。

顾斐然说那糯米兔子只在长公主府上见过,谢相迎思虑几日,想着此事既然不能从柳如眉上有突破,那便去长公主府上看看。

几日后是郡主周宜珠与慕轻州的择定婚期的日子。二人年纪都不算小,如今总算是能安定下来。

怪不得平日里周旋将军总对慕轻州格外严格,原来是在给自己培养女婿。

谢相迎将糯米兔子整整齐齐摆在锦盒中,让卓萤以摄政王的名义送去了长公主府。

东西送过去不到三日,长公主府果然到摄政王府请人。

来的是个颇为年轻的侍卫,身姿高挑,样貌堂堂。以往来请人的侍卫模样都不错,这一个尤其好看。细想起来,那长公主府,似乎从未见过样貌平凡的。

谢相迎换好衣裳带上面具,跟那侍卫来到城南的一家茶楼。

这盛京但凡叫的出名字的茶楼酒肆,大半背后都有朝中官员的眼线。

小二将两人带到二楼的雅间,大门被推开,谢相迎一眼看半靠着矮桌小憩的女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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