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直白,壮了众人胆气,议论声起。
你以为你是何人?若我们不走,皆要被戳脊梁!
反正玉清风从未把我们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也就收了你和段绝尘!
忽听一人笑道:为何这般,你不知吗?
玉清风是个断袖,这两个徒弟皮相多好?
许是早有苟且,师徒三人同......
话未说完,剑光忽闪,那弟子应声倒地,吐出大口鲜血。
林晚江望向众人,甩净长生血迹,他冷道:
那便滚!吾等青囊峰,不收忘恩负义之徒!更不收牲畜!
抬手将符纸抢下,那是玉清风的东西。
他师尊脾气好,他可不好。
忽闻血气,门内传来杂乱脚步,守门弟子喊道:何人在此?
师兄眸间无谓,长生剑光忽闪。
一道炸雷惊起,照亮凛冽双眸。
一声爆喝:
天海三清!青囊峰大弟子林晚江!前来赐教!!!
第94章浴血奋战
林晚江要打人,却要打的合情合理。
今夜绝不杀生,只为切磋。
众弟子听闻,一阵哄笑,只觉林晚江自不量力。
眼前之人肌肤盛雪,生的美艳引人垂涎。
奈何为男子。
一人开了口:小美人你还是走吧,你师尊好这口,我们可......
啊!!!
话未说完,化作一声凄厉哀嚎,左腿之处鲜血横流。
师兄眸底溅血,长生猛的一抖,血迹染红白衣。
睥睨一笑:吾辈晚江,仰慕紫竹门已久。
今夜只为切磋,何人赐教?
话音刚落,紫竹门内火光冲天,六峰弟子相继赶到。
林晚江眸间凛冽,悄然唤醒灼情珠,刹时体内灵流汹涌。
长生光芒大盛,万千灵流缠绕刀刃,势不可挡。
教训他!!!
一声嘶吼直冲云霄,众弟子齐齐冲向林晚江。
师兄飞身而起,躲过致命一击。
手腕陡然翻转,长生穿透一人左腿。
拔出时鲜血四溅,惨叫凄厉渗人。
是非恩怨他不管,他只知那一夜,紫竹门人数最多,首当其中。
他们重伤掌门,不明真相之时,便逼人动手杀子。
出言辱骂长老,毁坏山门,又煽动各峰弟子叛逃。
无论师尊能否复原,他都要这紫竹门上下,皆为跛脚!
他生来蛮横不通情理,胆敢伤了玉清风,便要千倍万倍奉还!
闷雷滚滚响彻耳畔,暴雨急转而下。
火光湮灭,余烬似硝烟升腾!
刀刃铮鸣,灵流翻涌,血腥浓重......
雨夜狂风四起,师兄激出血性,愈战愈勇!
背脊猛的一痛,融进暴雨脚下血流成河,伤痕间隙漏出森森白骨。
又是几刀下去,险些伤及要害,林晚江浑身猛颤,朝后退了几步。
他竟被破了护身结界。
猛然掷出符纸,汹涌火舌凭空而出,刹时火光冲天。
轰隆一声巨响,山门陡然崩塌,同如今的天海三清,一般无二。
趁这须臾,师兄拿出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声脆响,酒壶碎裂,瓷片四处飞溅。
烈酒入喉,胸腔如火在烧!
麻痹痛觉,仍有一战之力!
抬眸打量众人,胸膛剧烈起伏,眸间血丝遍布。
三千鸦发,凌乱纠缠,血水顺流而下。
好在已被他击退过半,重伤的皆是左腿。
如今高手不在紫竹门,也算天时地利人和。
见有人冲来,林晚江闪身躲避。
符纸接二连三,汹涌灵流加持,皆为玉清风亲传秘术,威力骇人。
山门之处持续动荡,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欲要冲破苍穹之顶。
转瞬间火烧燎原,雨浇不灭。
咆哮四起,各峰弟子不断后退。
一袭莹白化作绯红,林晚江浑身浴血,脚踏无边火海。
熊熊烈焰,照亮师兄眸间,神情坚毅。
似梧栖之凤,涅槃重生。
刀刃森寒,指剑众人,一声怒吼:
何人来战!!!
嗓音洪亮,怒火滔天,划破雨夜,冲破苍穹!
惊起鸦鸣阵阵,似丧钟渐渐飘远。
奈何,无人上前......
传闻青囊峰术法诡异,一人可敌千军!
今日有幸得见,无人再敢轻视!
见有人逃离,林晚江并未阻拦。
若秦逸程等人提前归来,正合他意!
*
夜幕深沉,窗外暴雨连绵,魏梓琪辗转难眠。
望着身侧沉睡的北冥闻,发出声声叹息。
大婚前夜,这人早早回了天海三清。
他因不喜这姻缘,任性未归。
谁知夜半时分,北冥闻浑身染血,归来时便犯了旧疾。
他们各有暗疾,却每年闭关,调养稳定。
可若是突发,便寸步难行。
待北冥闻平复,他方知发生了何事。
这几日为寻晏长安,天海三清近乎出动,可北冥闻一步都走不了。
这人当年伤在肺腑,为他挡了致命一击。
旧疾一犯,便呼吸困难,咳血不断。
咳咳咳......
正想着,身旁忽传咳嗽,血气充斥鼻腔。
魏梓琪急忙坐起,轻柔为他拍背,渡入灵流缓解。
北冥闻咳了许久,稍有平复,便急忙开口:
你为何还不睡?
嗓音沙哑,却装作若无其事。
听这声音,魏梓琪眼眶一红,偏生骂道:
我敢睡吗?若你暴毙,何人替你收尸?
北冥闻虚弱一笑,偷偷拭去唇边血迹,将人抱在了怀里。
很快就好了,每年不都有这一次吗?
魏梓琪不语,侧头狠咬一口这人面颊。
忍不住嘟囔道:有事不知叫我,若我在何人敢动你?
北冥闻又是一笑,轻声打趣:叫你大着肚子,跟人拼命吗?
魏梓琪瞪他一眼,刚想拍肚子,却被他握住了手。
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北冥闻望着他,柔声道:
有你在,我哪舍得死?心里都有数。
魏梓琪眸间轻颤,眼眶愈发酸胀,忽然抬头轻吻那抹薄唇。
一吻转瞬即逝,低声道:快些好起来吧。
他很怕,心难安。
晏长安不知所踪,玉清风身受重伤,晏关山突发旧疾。
天海三清正值混乱,而身旁这人,也迟迟不见好。
北冥闻见他伤神,刚想安抚几句,却听他笑道:
若你死了,我便为这坏种找个后娘。
要好看的,比那条鱼还漂亮的。
话音刚落,北冥闻眸间不悦,那条鱼应是阿乔。
忍住脾气,他知魏梓琪只是在逗他,不想气氛沉闷而已。
刚想以德服人,忽闻门扉被敲响。
阿蛮的声音传来:师尊,您歇下了吗?
北冥闻抬手,房内骤然亮起烛火,门栓应声而起。
阿蛮听到声响,轻轻推开门扉。
蒲泽匍匐在屋檐下避雨,他便收了纸伞,走进了房内。
见人便笑着问好,询问恢复如何,又带来了仁心峰专配的良药。
魏梓琪身披锦被,遮住微鼓的孕肚。
又把北冥闻扶下床榻,让他靠在窗边坐下。
笑着接过药,对这二人道:我先去熬药。
语必,走去隔壁的灶房。
阿蛮规矩的坐在一旁,未等发问,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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