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秋抬起头向何以忘绽放开绚烂的笑容的瞬间,那个平衡却被打破了。
何以忘在这个笑容里迷离了双眼,听见了不是因为萧未寒而加速的心跳。
这个笑容属于萧未秋,这次怦然心动,也是属于萧未秋。
只是何以忘自己还以为是对萧未寒的眷恋。
原以为这一辈子心里只会装着萧未寒一个人,这时候却突然闯进来了个一模一样的萧未秋,何以忘竟然有点无法接受。
萧未寒的死,已经是何以忘无法弥补的伤痛,这愧疚已经深似海,对萧未秋猝不及防地心动,再一次令他陷入痛苦的漩涡。
萧未秋上了楼,搂住他,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将他抱起来揉进凌乱的被褥中,还想让发情期回一下温。
何以忘被他压着,胳膊缠着他的脖子,道,小寒,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家,把陪其他Omega的时间留点给我?
听见这个称呼,眼前的Alpha眉宇间的笑意忽然僵硬了,须臾间又将脸上的不自在赶走,哥哥,我只爱你。
小寒你坏,撒谎小孩,哥哥不爱。何以忘指尖点着他的鼻尖,感受到萧未秋鼻唇之间火辣辣的呼吸。
没被标记的Omega,发情期之后身体仍旧敏感,一受Alpha的挑逗便信息素乱溢。
我每天下班就回家,给哥哥弹肖邦夜曲。
茉莉花香涨起来,把空气都要涨出荷尔蒙。
萧未秋肩上的小腿线条优美,还时时哆嗦。
他埋头品尝茉莉花带着微涩的甘味,忍不住轻咬,这敏感而灼热的朵鲜花就颤抖个不停。
第21章生日有惊无喜
何以忘眼眶不禁湿润一片。
怎么哭了?萧未秋抬起头,只害怕他不高兴,难受吗?
何以忘摇头的幅度几乎能被忽略,泛红的眼尾垂泪,划过鬓边,向萧未秋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小寒,对不起
萧未秋笑声似叹息,眉头有些紧皱,上前亲吻他通红炽热的耳根。
何以忘生日过后十二月便是萧未秋的生日。
确切来说,何以忘只记得是萧未寒的生日,顺便也记住了萧未秋的生日。
但是,因为两兄弟正好卡在零点前后出生,萧未秋就习惯在哥哥后一天再过生日。
临近元旦,萧未秋回家次数更少了。
有时候,萧未秋会在两点多的时候回来。
如果何以忘发情了,就会在门口堵着他。
小寒
何以忘坐立不安,有些神志不清。
工作回来有点疲惫,再加上最近股价有点回落,还有各大集团的竞争日益激烈,萧未秋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再温柔的Alpha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一回来就看见自己的Omega喊着别人的名字,难免会有脾气。
我的名字就这么不值得你叫吗?萧未秋吊梢眉一皱起,用愤怒来形容再适合不过。
萧未秋有点生气:哪怕你谁的名字都不叫也好!
那天晚上暴雨呼啸,狂风压折了不堪折枝柔软的茉莉花。
第二天醒来,何以忘就要散架了。
恰好年底,公司里忙的不可开交,萧未秋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就是在公司陪着员工通宵赶项目,应酬多得能用排山倒海来形容。
哪怕萧未秋每晚对何以忘说的都是实话,何以忘都默认他与往常一样,在外面与他的Omega们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但何以忘不会像失宠的Omega一样打电话哭闹或者发脾气。
每晚挂了萧未秋说不回家的电话之后,何以忘内心毫无波澜地把钢琴键上的灰尘擦掉,合上三角琴的顶盖,把准备好的热水倒掉,乖乖上床睡觉。
可是,十二月十九日这晚不一样,何以忘早早起床,在厨房忙了一早上做好树莓味的奶油忌廉蛋糕,用漂亮的纸盒打包好,开车去萧未秋的公司。
天空飘起雪花,洋洋洒洒,挂在车窗前,何以忘怔怔地盯雪花着出了神,绿灯亮起,后面的车鸣笛催促,他才迟钝地踩下油门。
过了一年多,何以忘打兴奋剂这件事情,早已经慢慢被无数的新闻冲到人们记忆深处,所以他最近出门的频率高了不少。
萧未秋忙前忙后,都忘了这是二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开了个会之后,萧未秋疲惫地在办公室里休息,林陌深进来,告诉他有一个男人说要见他。
谁?萧未秋低头看着文件没有抬头,预约了吗?
他让我把这个给您。林陌深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在上。
萧未秋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林陌深出去之后,他拆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中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有个染了一头蓝发的Omega表情娇羞地躺在自己怀里,还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照片背面还写了一行字。
不想让照片被尊夫人看见,就马上来魅语酒家的包厢找我。
萧未秋将照片摔在桌子上,气得站了起来,踹了一脚桌子,叉着腰抓了抓头发。
他认出来了这是在岷净山的小旅馆。
可是关于这个照片里的Omega,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但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萧未秋只能暂时扔下手头的工作去魅语酒家。
推门进了包厢,萧未秋就看见照片中的蓝发Omega坐在里面,抽着弯式烟斗,静静地等着他。
开个价吧。萧未秋站着,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蓝发Omega吐了个烟圈,烟雾中迷魅地笑了笑,萧总,请坐。
萧未秋坐下,仰着头俯视他,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感觉,反而把Alpha的压迫感散发出来。
胡离却似乎一点不害怕,包厢中葳蕤的灯光将他嘴唇的光泽点亮,烟雾之中显得更加迷离勾人。
他放下烟斗,释放信息素,站起来靠近萧未秋坐下,撑着腮盯着他,萧总,你现在的把柄在我手上,但是我却一点没瞧出你的诚意呢!
萧未秋冷笑,从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写了一串好几个零的数字,折叠起来,拍在他的脸上:拿走,别再烦我和我夫人。
说罢起身准备离去。
胡离撕了支票,将它踩在地上,抬起狐狸眼,戏谑地凝视萧未秋: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钱。
他的信息素如同麝香,浓烈辛辣,甜腻得甚至有点霸道,像只大手把萧未秋准备离开的脚步拽住。
萧未秋脸颊潮红,溺在奇香之中,平时都是何以忘清淡高洁的芳香中沉浸,突然浓烈扑鼻的奇香,过于妖娆,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胡离从后面搂着他:极乐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萧总,我只想要你。
他挣脱开胡离,转身拽着胡离的衣领,恰他的脖子,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欲望。胡离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麝香越来越浓烈,使人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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