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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森-(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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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陆中元悠悠醒转。众人来看过之后,安韶华把人都打发了,独自带着景和在里面跟陆中元深谈交心,直到上灯时分真灵子才迟迟到来。

陆中元一见到真灵子,又像是发了癫。

安韶华退一步,心中暗暗叫苦。一下午的唇舌都白费了。只愿顾銛下午劝说真灵子有用,又想着真灵子若真是那得道的高人,可否度化陆中元这一世凄苦。

真灵子仙风道骨,见到安韶华竟然先点了点头。微微笑着说又见面了。

安韶华只当他说的是上午的见面,哼哈着应了,略说了几句好话,就想着把话头往陆中元身上引。

真灵子向安韶华点了点头,转过去看向陆中元:你不记得我了,我却不敢忘了你。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陆中元还有半句拜师的话哽在喉头,只发出小狗一般的呜咽。

你今生尘缘未尽,我不带你走。真灵子抬手到下巴,拇指与食指中指做了个捻的手势,却什么都没摸到他本是无须的。真灵子也不羞恼,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呢,是有大造化的。天机不可泄露。你此次来凡间走这一遭,身边本有角、亢二鹤,紫玉、琼蕊双鹿,呃都是你的坐骑啊,灵徒的。此次历劫他们忠心护主,便有他们代你受过。今后你将夫妻和顺、儿女绕膝、身康体健、得享天伦。待到寿数当尽之时,你那两只鹤两头鹿自然会来接你。真灵子说完转身就要走。

师父!

真灵子开门刚迈出去一条腿,陆中元才从怔忪中缓过劲儿来,一回头看到真灵子要走,大叫着扑了上去。

莫叫、我、师、父。真灵子双手拽住自己的道袍,费老大劲才把自己的衣服从陆中元手里揪出来,最后还扥了几下。

真人!陆中元从善如流真人,可否告知那角、亢二鹤和那紫玉、琼蕊双鹿,是什么关系?

真灵子看了看陆中元,又看了一眼安韶华,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陆中元顺着真灵子的视线看向安韶华:唯清,你可知道?

安韶华还真不知道。他顺着真灵子的话往下说了不少,好一会儿陆中元才低着头说:唯清,我都知道。道理我都懂,就是这事儿啊,落到自己身上太难受了。陆中元说着往自己心口捶了几下。

本来无忧无虑长大,虽然因为商户子的缘故就算学问好也无缘科举,算得上一桩憾事。可正因为无缘科举,陆中元治学十分灵活,并不是以科考做官为唯一目的,经史子集、礼、乐、射、御、书、数、周易,凡是喜欢的都学,没有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压力只是单纯地乐在其中。前些日子百家学宫一鸣惊人,惹得各家争抢,正是风头无两。

家中更是父慈子孝,姐弟情深,定亲的妻子出身名门,两人志同道合。哪知一夜之间,父亲不是父亲,姐姐不是姐姐,自己不是自己,陆家不是陆家。还没等姐弟相认,身世分明,却一下子都死了。

死了自然一了百了,活着的人苦痛煎熬。

看着陆中元死命得打自己,安韶华握着他的手腕制住他,小声说你受不了,却也无论如何不能把嫂夫人一个人丢下啊。你出家了,潇潇洒洒无牵无挂。她呢?甫一新婚,夫家便突遭大变,不说是家破人亡却也你让她怎么活?人嘴两张皮,舌头根子地下压死人啊!她一个新嫁娘,成亲第二天没能回门,反倒穿起一身孝,你再出家,到时候偌大一个陆家要靠她一个,一个,她寡妇不算寡妇,暂代当家她也没个儿子,你是要逼死她么?

陆中元看向屋里的摆设,新婚的板柜箱笼都在,匆匆撤换了大红全成了白,床上仅仅盖了一夜的鸳鸯锦被压在了箱子底下,换上了青灰万字被面的旧被子。陆中元口中轻呜一声,泪如雨下。娘子

看着陆中元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安韶华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感觉从头顶到脚底都通了。再看景和,歪在外间的脚踏上早已睡着了。

说了一下午话,安韶华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回到泱泱院才发现顾銛不在。等他安顿下景和,寻着丫鬟指引的方向找到了躺在屋顶的顾銛。安韶华拦住了想要通禀的丫鬟,看了看周围,掀起衣摆纵身跃上了房顶,躺在顾銛身边。

顾銛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不要睡,仔细风吹了。安韶华拿腿碰了一下顾銛。

嗯。

天上月明,流云无迹,蝉鸣阵阵,清风徐徐,盛夏初秋好生惬意。

两人并排躺着,并未说话。

顾銛心里不舒服,安韶华能感觉得到。至于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几番张口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陆家的事情确实让人难受,但这不是他和顾銛能管得了的。顾銛时不时地会因为一些胖人家的事情心烦气躁,安韶华起初也曾劝慰过,后来觉得就是顾銛多事。如今想来多少能理解,物伤其类罢了。

只是安韶华到底是累了,前一刻还让顾銛不要睡了,后一刻自己倒先打起了呼。

次日一早,安韶华还没醒来就觉得自己喉咙火烧火燎地疼,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烧了。他赶忙探过身子去摸顾銛的脑袋,哪知被顾銛扣住脉门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安韶华本来发烧就虚弱无力,这一下更是受了大罪。张了嘴都发不出什么声音。

顾銛发现是安韶华,放开了他又躺了过去。安韶华坐起身来,靠在床柱上打盹。

安大人高信立背着手踱着方步进屋来我可是听说你们夫妻俩,昨晚,说到此处,高信立双眉一挑,眉眼间十足促狭猥琐,啊?

啊?什么啊!安韶华嗓子彻底哑了,发出的声音赛过鸭子叫有话好好说。

没事,我就是来,探探病。高信立施施然坐下,把手里提溜着的一串纸包放到桌上。

你昨儿个找我,是什么事儿?安韶华起身,摆手打发了上来扶他的丫鬟,晃晃悠悠走到桌边坐下。

高信立看了看,那个丫鬟站在一边又不动了,高信立只好亲自起身去给安韶华取了衣裳披上。也没什么事儿,我啊,找人查了查初九本月十一当天的去处。

左不过安韶华困顿之下无甚兴味,摆手正要打断他的话头,里屋传出顾銛的声音。

去哪儿了?顾銛一骨碌起来,坐在床上使劲伸了伸胳膊,浑身哔哔啵啵响个不停。初九去哪儿了?其实他早就醒了,他也知道安韶华发了烧,可是他现在心里乱的很,不想跟人交流只想自己先收整一下自己心里的烂糟事儿。

高信立笑着看向安韶华,安韶华扬了扬下巴小声说别卖关子。

小婶子!高信立笑着起身见礼。

顾銛一边系腰带一边出来,安韶华回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挡在顾銛身前为他整装。

行了行了,你起开!顾銛不耐烦地赶他。踢起衣摆往下一坐,凑到高信立近前,百事通,你又打听出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罢工了

这下老魏处境就十分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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