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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森-(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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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后,就不会有人记得曾有个玉堂春,只记得那如今红透半边天的各种女戏班子。也不会有人记得小玉楼,十一岁登台,会唱很辣的刀马旦,会立着眼睛唱那句我一剑能抵百万兵。

这案子,就这样定了?安韶华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发干,吐字艰难。听到这里,要是再听不出来上头指的是哪里,安韶华就真是白活了。

就像高信立说的,左不过几个戏子舞娘,搁在平日里关上门打死了连个响动都不会有。就算牵扯进去了景阳侯府的子嗣,也是个不清不楚的外室子。能劳动皇后娘娘说这么一句话,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

安韶华心中五味杂陈,烦闷异常。就算只是几个戏子舞娘,算不上玩意儿的玩意儿。可不是这样的道理。国家律法是不容这样亵渎的,明明知道真凶在逃,只因为上面一句话,只因为如今郑氏家族如日中天,就这样草菅人命,安韶华不能坐视。

随手翻着案宗,其实细究起来还是能挑出一点可疑之处的,但是算不上纰漏,也难以用来翻案。那石玉红就是双身子死的,安韶华直觉玉堂春的人就算想报仇,也不会去向一个双身子的外室去。至于买四个凶手去庄子上明目张胆地杀人,更是无稽。还有,安韶华点着案宗上的一页,种种迹象表明,小玉楼是在景阳侯府庄子上的案发当日才知道那外室的住处,可那丫鬟却是案发头一天去买的石比雨相。

石比雨相想到这里,好像有什么蹊跷之处一闪而过。

安韶华回头,是福贵。福贵是刑部备案过的小厮,有事可以领腰牌进入。福贵附在安韶华耳边,小声说爷,刚才欢喜过来了,阮家好像出事了。

阮家?欢喜?

安韶华这才想起,今儿个一早是月娥身边的嬷嬷来求他,让月娥回阮家看一看,他是同意了的,还让欢喜跟着去了。看这天光不过是未时末申时初,这么早就回来了。还说出事了。得回去看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女闾,感兴趣的可以查一下。就是官妓的一种。在某些朝代,朝廷收入的一部分是这样来的。而这些女人的来历,一般都是犯官亲眷。大家想一下啊,曾经的小姐啊夫人啊,细皮嫩肉不说,还不小家子气。

至于后文的官卖,官卖区别于私卖。像现在的古代文常见的,脑袋上插根草自卖自身的,那是私卖,可以卖终身契,也可以按年签约(话说某种程度上跟现在的劳动合同差不多)。官卖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犯官亲眷,还会附带一句几代怎样怎样,这就是说不光他/她本人,连同几代的孩子都得为奴。另一种是犯官的仆从奴婢,仍然买成仆从奴婢。

ps:下一章顾銛会出来

先看这一段!

这段很重要!

p什么s:被锁了,被锁了。这章写完之后先给基友看过,(并不是她催的太狠),结果被锁了,我俩当时简直是黑人懵逼*2.看原因是不良词汇,开始我俩猜测是腰斩,因为重口味么。后来猜测是那些就不说了,总之聊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就歪楼了。结果被其他作者君提醒了一下,才看到这迷之不良词汇,居然是砒霜。但是这个不能改,这个是个重要伏笔。那四个人的死相不是石比雨相的中毒症状。(这个基友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还以为是BUG。完了,自己掉了一个线索)。

喂!这里掉了一个线索!

基友提议让我改成石比雨相。(成了新型毒药了),其实我们也想过,换成其他类似于含笑半步癫之类的,但是一来,不可能在药店随便买到。二来,中毒症状不会这么明显有违和感。我就再试试。

大家看到石比雨相,自动在脑中自己拼吧。

第26章迷津

安韶华主仆三人回到忠勇侯府,竹韵正等在二门口。

三少爷,姑奶奶回来了,现下正在福寿堂。夫人的意思是让三少爷跟顾公子一道过去。竹韵落后安韶华半步,一边走一边禀事。

安韶华脚下一停,给欢喜使了个眼色。欢喜行了个礼,一溜烟向流光院跑去。安韶华在后面慢悠悠地走。顺便问竹韵,发生了什么事。

竹韵只是含糊地说,今儿个中午,夫人正歇晌呢,老夫人身边的青梅过来唤夫人过去。进了福寿堂,隐约听到堂屋里有人哭。夫人让奴婢在外面守着,带着严嬷嬷进去了。说到这里,竹韵就停住了。又走了一段路,竹韵才又开口,听说今早三少侧夫人阮氏得了三少爷的准许去了阮府,也不知道阮家发生了什么,正晌午,姑奶奶就从阮府回来了,三少侧夫人阮氏哭哭啼啼跟在后头。直接去了老太君的福寿堂。不多时,福寿堂的灶上又做了一顿饭,可是直到夫人遣奴婢去守着们等三少爷的时候,那饭还在灶上热着,没起。

不愧是母亲身边得用的人。说了是听说,却没有一句是推测。这些听说应该没有一句是捕风捉影。

安韶华有个很笃定的猜测,那个外室一定是生了,生出来的就是那个凤栖。不止如此,姑母如今是来求父亲给她撑腰的,接下来的事情应该跟梦里的情形如出一辙。

梦里姑母哭过闹过之后,便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先是自请进了阮氏的祠堂,并在那里跪了一晚,说自己不够贤德,才逼得姑丈私纳外室,让阮氏血脉流落在外,一番请罪让姑丈顿时愧疚难当。然后姑母又亲自去请人,哄得那外室进了门。因姑丈只是秀才功名,依律只得一妻一妾,姑母便放了原先的惠香姨娘,给她除了贱籍,入了良籍,还置了宅子,送了铺子。

阮府依旧是一妻一妾,惠香走了,带着阮府极挣钱的几个铺子,两个孩子留在阮府皆记为姑母嫡出。姑母这边,是名利双收。人人称赞忠勇侯府好家教,真正的大家风范。而那外室成了文姨娘,自以为是得了便宜,仗着两个儿子也很是耀武扬威了一段日子,却忘了自己已经从原来的士籍变成了贱籍。

姑丈阮希文也宠过文姨娘一段日子,可文姨娘生凤栖的时候亏了身子,姑母大张旗鼓四处求医问药做足了贤妻的样子,成天介敲锣打鼓四处宣扬着给那文姨娘鲍参翅肚不重样的进补,安韶华梦中在凤栖周岁的时候见过一次文姨娘,穿金戴银好生晃眼,白白胖胖的活像个画了吉祥画的发面大馒头,哪里有听说的那样高洁清丽之姿。

那之后没多久,姑母从教坊司买了两个犯官之女,颜色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因是籍没之人,什么名分都没给。只说若有子嗣,皆可放在文姨娘名下。一时间,人人称赞姑母的贤良淑德,堪称当世妇德典范。

那之后,阮府的后院也渐渐热闹了起来,时不时听说买了几个什么样的人回去,或者什么人犯了错,打死了或者卖了。与其他高门大户相类似,没什么特别的。

可惜了那么多女人,阮府却打凤栖之后就没再有过添丁之喜。

大约是三四年还是七八后,梦里没太在意,毕竟不是什么值得记得的大事。

约摸是个冬季,是了,冬季。那日月娥笼了个白兔毛的手捂子,坐在暖炉边。兔儿从外间进来,一脸喜色跟月娥说,阮家夫人今日心情极好,在金玉坊给月娥订了一对攒金拉丝的镯子,还有一副金镶玉耳坠子,刚送来。

月娥问为何,兔儿说头一天晚上凤栖又被罚了。因为在院子里烧纸,晦气,被姑母罚去跪祠堂。凤鸣打了守祠堂的婆子,把受凉发烧,烧的半死不活的凤栖抱回了自己院子。凤鸣去找姑丈告状,姑丈正在一个新鲜人处歇着,听都没听就把凤鸣打出去了。

兔儿还绘声绘色地学姑丈说话:你个不成器的浪荡玩意儿!丢光了你那举人外公的脸面!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夫人是你的嫡母,最是宅心仁厚温柔贤德,容不得你个孽障随意污蔑!你若再敢说夫人一句不是,看我撕了你的嘴,揭了你的皮!。

后来说起,兔儿还说这兄弟俩不知好歹。夫人留他俩一命,已经是慈悲了。居然还想着每年生祭死祭都要给他们那个自甘下贱的娘烧纸,这不是犯忌讳是什么?

想到这里,安韶华脚步一顿,对啊!

他想到最初听案子的时候觉得很不对的地方,景阳侯世子那个后院,素来是铁打的世子流水的女人,那么多女人,多几个不多,少几个也看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养在外面?

正想着,一行人行至流光院二门口,正看到春桃挺着肚子带着秀儿在院子里溜达,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奶娘。不远处卢氏带着俩丫鬟坐在廊下,其中一个丫鬟拿着纸鸢,颇为悻悻地偷看这春桃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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