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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无删减-云上浅酌(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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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脖子上的手在收紧,桑洱的脸开始憋红,微弱地挣扎了起来。

不会说话?那总会做几个手势吧。

桑洱呼吸困难,心脏扑扑狂跳。

原来如此。

现在的尉迟兰廷,尚未积攒起足够的把握,因而很忌讳被人发现他不是妹妹。

而她作为尉迟邕的妻子,今天出现得太突然了。明明之前话都没说过一句,却要留下来过夜,实在反常。

像尉迟兰廷这么多疑的人,难免会怀疑她的目的。

或许她不是真傻,或许是尉迟邕别有目的,指使她来做什么的。

难怪,一个没多少同情心的人,却那么轻易就让她留下。

也难怪他没睡着。敢情一直都在这守株待兔,看她是不是有异心呢。

在这种时候,越是清楚内情,就越要装作无辜。

桑洱挣扎了两下,气息渐渐薄弱,张嘴不能言。只好将脑袋用力地侧向旁边,往地面看去,又转了回来,带了一丝哀求,眨了下眼睛。

尉迟兰廷蹙眉,往她看的位置瞥去,就怔住了。

地面上,落了一张皱巴巴的被子。

他记得,在睡前,这张被子放在了大床的内侧。

被谁带过来的,不言而喻。

沉默了一下,尉迟兰廷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半张面容掩在了如瀑青丝下:你来给我盖被子?

桑洱从塌上滚了下去,顾不上穿鞋,第一时间蹲下身,将被子团团抱起,再次递上,认真地说:给,给你。

脸上没有半点被冤枉了的委屈,仿佛一条记吃不记打,只会眼巴巴舔人的小狗。

或许,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刚才遭到的严厉质问是什么意思。

尉迟兰廷目光复杂,盯了她片刻,抬手拎过被子,抛到了一旁,冷冷道:已经脏了,我讨厌脏东西。

桑洱低头,腹诽:这脏东西不会在骂她吧?

尉迟兰廷往软塌深处一坐,曲起一条腿,静默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因动作变幻,桑洱看见了他的脚。

白而清瘦,骨节明晰修长。但是,明显比她的大得多。

正如他的手。

不过,这没什么好掩饰的。一个女人能长这么高,脚也肯定不会小到哪里去。

尉迟兰廷再次开口时,已变了脸,语气还挺柔和:夜深了,嫂嫂回去睡吧,不必给我加被子。方才我做了个噩梦,吓到你了吧。

桑洱咬着下唇,没有动。

怎么还不回去?

桑洱捂住小腹,有点儿难以启齿地抬起头,看着他。

尉迟兰廷:

实情就是桑洱想去厕所,但很怕遇到刚才那只东西,不敢一个人出去,才想给尉迟兰廷盖被子,好贿赂他一起出门。

毕竟系统说过要安全度过今晚,就得留在房间里。反推一下,出门就可能遇到危险。不带着护身符,她哪敢出去。

万幸,在桑洱憋出内伤之前,尉迟兰廷终于领悟到她的意思了。

雨已停歇。整片府邸都笼罩在黎明前的寂静里。

正因如此,水流淅沥的声音,才分外清晰。

桑洱尴尬,上厕所都忍着,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又怕耽搁久了尉迟兰廷会走远,速战速决,洗干净手,就跑出来了。

尉迟兰廷就站在月光下,背对着她,听见脚步声,看了她一眼:回去吧。

桑洱点头,看到光线暗,想拉住他的袖子。但他刚才说自己讨厌脏东西的声音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桑洱就又缩回了手。

鞋子踩过湿润的地,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桑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门口时,忽然间,一种冥冥中的危险直觉攫住了桑洱的心,倏地转过头,却只看见了静谧的黑夜。

没有灵力的坏处又添一项。她的肉眼视力是凡人水准,没法延展得更远。

看不清楚。心里就毛毛的。

肩膀忽然一暖,桑洱被轻轻推了一下,趔趄着往前走了一步,进了房间。

尉迟兰廷在她身后反手关上了门,也隔绝了那道未知的觊觎,淡淡道:嫂嫂,你该睡了。

第26章

在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鞭策下,桑洱倏地钻回了被窝里,这一次,没有再胡思乱想屏风那端的人在做什么,一夜安眠到大天亮。

翌日,桑洱转醒时,看见了上空陌生的床帏,还有一点儿懵。

对了。她昨天转换了路线。

这里已经不是昭阳宗那个飘着微苦丹药气息的洞府了。

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剧情,炮灰指数30,实时总值:3970/5000。

嫂嫂,醒了?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床上的少女刚刚醒来,如玉兰斜躺,活色生香。她的睡相,实在不能说是安分,被子踢得皱巴巴的,一只脚还不安分地伸出了被子,与其纤瘦身形不同,她的脚是肉乎乎的质感,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捉住它、捏两下的古怪念头。

尉迟兰廷的目光在那处落了一下,就似笑非笑地说:卞夫人今日回来。嫂嫂再赖床,可就赶不上斋宴了。

倏地,那只脚丫缩进了被窝里,桑洱顶着一头乱发,坐了起来。

卞夫人,尉迟磊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即尉迟邕的生母,桑洱的便宜婆婆。

在这个时代,姬妾的孩子应该喊主母为娘。不过,尉迟磊虽然对袁平蕙爱得痴狂,当年却没有立她为妾侍。

毕竟,他的所做作为,说得难听点,就是兄夺弟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若真的在明面上纳了袁平蕙,便落人口实了。

何况,尉迟磊还言而无信,杀了袁平蕙的丈夫,就更不敢让袁平蕙接触外界,以免她发现真相。

种种前因,注定了袁平蕙只有被金屋藏娇这一结局。

在惨剧发生后,尉迟磊带着尉迟兰廷回家,也只是对外宣称,这是他一个早逝的外室给他生的女儿。

关于袁平蕙的存在,卞夫人一直被瞒得滴水不漏。这么些年,尉迟磊身边见不到一个莺莺燕燕,卞夫人还满心以为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兰廷的突然出现,对卞夫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巨大,心里不知道有多膈应这个孩子,绝不可能真的视如己出。

因此,尉迟兰廷这些年,只不冷不热地喊她为卞夫人。

在仙道盛行的今时今日,许多教派的生存空间都被挤占得几乎消失。这位卞夫人,倒是一个奇葩。明明夫君、儿子都是修道的,她本人却喜欢吃斋念佛。每个月,都要去山寺里住一段日子。

尉迟邕和桑洱成婚翌日,卞夫人就去了姑苏城外的清静寺祈福,今天才回来。

按惯例,她回来的第一天,就会开斋宴。

桑洱的瞌睡彻底消了,使劲揉了揉脸颊,好让自己清醒,捻起了床头的外衣。

这时,一段原文浮现在她脑海里:

【尉迟家提供的衣裳,华丽是很华丽,层数却太多,暗扣藏得深,穿脱很麻烦。

这该死的衣服,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又在玩火。

冯桑的头都大了。平常,这些事都是仆人伺候她穿的。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里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桑洱:?

这是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吧?

真够虎的,果然是不懂审时度势的笨蛋才做得出的事。

还有,磨人的小妖精在玩火是什么鬼?

说真的,作者实在不会比喻的话,其实可以不用勉强的。

退一步开阔天空。放过自己,也放过读者吧。

系统:本着尊重作者文风的原则,修改意见不予采纳。请宿主在十分钟内填补该段情节。

桑洱为难了一下,决定直奔主题。衣衫不整地下了床,跑到了尉迟兰廷面前,颇为理直气壮地将外衣塞进了他手里。

尉迟兰廷看了一眼手里的衣服,又看向她,挑眉:你让我帮你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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