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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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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知道司姣此时想拖延时间,所以他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体内两枚白子的力量运送到极致。

他红袖似蝶,剑气如蛇,招招诡辣狠绝,那些藤曼被艳山撕扯成碎末粉尘,而他与司姣的距离也愈来愈近。

司姣此时忽而道:我本是飞升路上一棵神木,受天道神辉佑泽,每隔百年便能遇上一位飞升者。刚过天门的飞升者自带的仙气最为纯净,而我常年吸收他们身上的仙气,久而久之,修成人形,也有了修为,便自封为仙。

贺北不禁冷嘲一句:原是自封为仙。

司姣眼眸赤红,她不甘道:实际上我从未真正入过天道。我屡屡被天道拒之外。起初我以为自己修为低浅不够资格。于是,我在飞升路上引诱每一位飞升者靠近。我杀光所有飞升者,只为入天道!我吸尽他们所有修为与气运,很快,我比任何一个飞升者都有能力,有资格步入天道......终于,天道有一天为我而开,谁知我半步都未踏入,便被一道火雷打入墨都。

贺北冷笑一声:这是你活该,天道不瞎。

司姣眼中欲望与愤恨交错:不错,于是,我故技重施。我将自身三分之二的神力化为河图洛书,将其抛向人间。乱世出天才,我要寻一位百年难遇的天才为我重开天门!

谢倦道:河图洛书是世人的执念,而入天道是你的执念。但你的罪恶根本不配飞升天道。

司姣怒然:你们凭什么说我不配......贺北,前世,你是如何血洗中州。偌大江北城无人生还,你手上的罪孽还少吗?

贺北脸色微变,他道:既然是我的罪,上天若是降罪于我,我自然承受。江北屠城之事过去久远,那时他尚不能完好控制白子的力量,被喻英弦的《六仪破阵》扰乱心智,才犯下大错。他尚不知喻英弦背后之人,但那次,他是实实在在做了一次别人的刀。

之后,天下的恶,无论是不是他做的,都可以安在他这个魔尊头上。是黑是白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

谢倦全然未把司姣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心情纵然复杂,但他想,若人真有前世今生,贺北真的犯过如此罪孽,他愿与他一起承受。况且,此时并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

司姣袖间的藤曼还在源源不断朝着贺北袭去,仿佛怎么都斩杀不尽。

贺北不会只守不攻。嗖的清脆一声,黑蝶箭从他腕上脱落,它戳破层层藤曼,直直朝着司姣眉心刺去。司姣侧身一躲,黑蝶箭没有刺中她的眉心,但刺穿了她的右肩,留下一枚铜钱大小的血窟窿,簌簌往外冒着绿色的汁液。

她是神木,故,血液是绿色的。

司姣似是察觉不到疼痛,眸色寒如凛冬:你就算杀了我也将注定一死。我于白凤有恩情,它不会对我不管不顾。你折断它双翼,它和它的族人不会放过你。这一次,你门没那么走运能够轻易离开墨都。

司姣眸中的狠绝之意达到巅峰,藤曼渐渐缠绕包裹住整座天阙亭,谢倦身在塔顶,连贺北的身影都无法瞥清。他在情急之下,一把用内力将那紫珠捏碎,三枚白子悬浮暴露于空气之中。

谢倦一抹青衣在狂风之中飘摇之中,气态依然孤枝出尘,并无畏惧之意。从他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慌乱。他瞧见数百只白凤朝天阙亭而来,满眼只是担忧之意。顿时萌生出一个想法。

他想:只能如此。否则今日不可再逃出生天。

墨都风云突变,欲有暴风骤雨来袭之意。

云层若万叠银山寒浪起,碧波流萤荡起漫天洪光。这气象突变,不是墨都要变天。墨都本就是虚幻之界,没有天气变化可言。而是谢倦将自己的那方世界不断具象化,当一个人的境界高升到某种地步,便可制造出任何世间万象。

面对此番阵仗,贺北本以为是那些白凤搅动起的。

司姣利用一根藤曼亦然将贺北的黑蝶箭掌控于掌心,并指控它朝贺北的胸口刺去。

此时,黑蝶箭与贺北的前胸只有一尺的距离。

贺北蓄力抵挡,司姣也在蓄力前推,两人僵持不下,生死就在一瞬。

谢倦挺立在塔顶,一双瞳眸灌溉天光宛若有星尘流转。他手持沉雪凌空一刺,剑刃绽开一束皓月般的皎洁剑芒。他凭空快速画下一道剑符,这道剑符升天,云烟破散,天地都为之一震。

一剑破万象,斩云霄,开天门。他已过武道天人之境......天门已开。他已然可以飞升。司姣面露喜色。

她想不到,谢倦竟然借白子之力,再次突破自我境界,要开天门。

司姣所释放而出的藤曼已经紧紧勒到贺北的双臂,她得意道:他要飞升,而你,要死了。等待天门完全打开,她便可借助天道的力量,冲破枷锁,飞出亭外。

谢倦一剑斩开天门,他望着那道由自己破开的天隙。目光平静而坚韧,没有任何惊喜之意。他缓缓松懈一口气,又挥一剑,那些白凤被天门乍泻的天光逼迫着折返回行。

它们本不是凤凰,而是叫白夙、它们生性残暴,曾经为祸人间。天道将它们囚困于墨都,所以它们生来便畏惧天道。天门一开,它们唯恐自己被天光灼烧成灰色烟烬,一只只纷纷退却。

贺北为谢倦感到骄傲。即便谢倦此刻抛下他飞升而去,他纵死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司姣之心昭然若揭。她一边威胁着贺北,一边等待天门大开而飞升的机会。

不如你现在求我,我可饶你一命,我们好歹也是两世的情分。

贺北哼笑一声:死了也好。正好我夫人了无牵挂,可安心飞升。而你,我下地狱自然也要拉你一起。他暗下决心,即便要与司姣同归于尽,也不会让司姣阻止谢倦的飞升之路。

他怒吼一声,双臂被痴缠上的藤曼被他霸道的真气震成碎片。他趁此间挥剑一斩,将距离身前一尺的黑蝶箭又向后推去一些距离。

他此时的能力自然不能与司姣比拟。更何况随着天门的开放,司姣的力量越来越强,困住她双脚的神锁振振发抖,很快便要被她彻底破开。

天地间神辉照耀,白茫茫一片。云雾不见,长空如洗,天门彻底开放。

司姣挣脱双足锁链,跃出亭外,朝天门飞去。

她出亭之前,特意用一符印将贺北禁锢于原地。但贺北不服,不愿,他燃尽内力挣脱符印,随着司姣升入天门的身影而去。

司姣飞升至半空,双腿忽然被抱住,她低眸一看,却看不清是谁。因为天门一开,她眼前苍白一片,混沌间,只能瞥见一抹红色衣角。

她释放出无数条藤曼,朝紧抱自己双腿、欲要拖延自己飞升的那抹红衣刺去。

藤曼刺破红衣,穿透他玉白色的肌肤,蔓至他的全身,将薄薄的皮肉撑起,宛若含毒的黑色经脉。

司姣为了保证自己万无一失,趁此间又给紧抱着自己双腿不放的贺北下了禁咒。此禁咒一下,贺北便要与她同生共死。

他既然不要她好活,她便也不让他好活。

贺北,放手吧,我飞升不成功,顶多再等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而你立即要死,死之前,还要看着此生挚爱飞升。惨,你是真惨。

贺北抱着司姣不肯放手,也不言语。

司姣被贺北拖拽着,天门就在身前不远,但她飞升的速度实在是比想象中要慢上许多。直到她眼前闪过一抹碧色,自己的眉心愕然一烫。

接进来,她所有从体内延申而出的藤曼开始变黄、枯萎,最后化成一缕缕灰烟。同时,身体失去支撑力,开始渐渐下坠。

她感受不到痛,而是无力。没有一丁点力气,浑身的修为正在以流沙般的速度飞逝着。

待她砰然坠落在塔顶,抬眸一看,天门竟已关。苍穹是寂寞的蓝,风清云朗,恬淡安静,好似无视发生,一刻若百年的风光,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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