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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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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若行风,青光若虹,金芒似莲,招招的剑意都可转化为浩然盛大的剑气。

贺北向谢倦解释,墨都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三。一为地形复杂,沼泽遍布,处处都有浓郁的雾气来遮蔽视线,一天之中唯有傍晚一刻钟的时间,视线是完全清晰的。二为异兽极多,且都身带剧毒,容易中招且难以防备。三为竟有酷似人,却不具备人性的游兵。之所以称之他们为游兵,是因他们穿着泫林军的装束,身上却散发着死尸的腐臭,脸部血肉模糊,能清晰瞥见穿梭在肌肤间的蛆虫......贺北知道,这是人傀,既然有人傀,必定有掌控人傀者。掌控人傀者定然不是神鬼、而是人为。

上一世,他亲手了解墨都那人,靠得是运气。不知这一次,他能否有那般的运气。

贺北将墨都的地图、以及具有代表性的风貌全部复刻在一张纸上,让谢倦烂记于心。谢倦记性好,看过几遍便能默画出来。

他本想丢下谢倦一人独自前往去,但谢倦说,若墨都之行不带他,便与他合离。贺北只能尽可能地保护谢倦的安全。他为谢倦想了几十种能够绝境逃生的办法,但担心的情绪始终在心间蔓延着。

贺北用比昆仑银雪丝还要坚硬的材质青霜秘金,打造了一对手镯,这一对手镯由可伸缩的链条相接,最长可延申至十米,非普通刀剑可催破。此手镯他打算与谢倦一人佩戴一枚,这样,两人在迷雾之中都不会轻易走丢。一人在暗中遇到危险,也可以迅速提示到另外一人。

寒川,我这只手镯的图案会不会有点......太小孩子气了。谢倦一向信任贺北的审美,但他的手镯上面刻画着一只抱着萝卜欢快啃食的呆萌小兔子,实在过于不符合他的年纪。

贺北笑颜宠溺,不以为然:拂衣,首先你属兔,其次,这个萝卜是甜甜的水萝卜,你爱吃的蔬菜之一。所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谢倦唔了一声,又道:那为何你的手镯上面刻着威风凛凛的凤凰,而是不是小猪。你数猪,也爱吃猪肉,你应该刻画一个自己啃自己的。谢倦说罢,想象了一下画面,把自己也给逗笑了。

我是爱吃猪肉,要按你这么说,我应该画一只猪啃小白兔,专吃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白兔。说到此贺北深邃的眉眼一凛,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尖牙,且装出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捧起谢倦的脸,在他脸侧轻轻啃了一口。

末了,还回味一番:真香。

谢倦面对贺北这种耍无赖的时候,通常喜欢以牙还牙,他低首抱着贺北宽阔的肩,在他颈侧毫不留情地一咬,留下一块嫣粉的牙印。

谢倦语气的温度骤降: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贺北反倒一脸享受:没想到小兔子下了床还这么爱咬人。我这背上,肩上,好几处小兔子咬的、挠的疤,还未能消得。

谢倦连忙伸手捂住贺北的嘴:呸,不许再说。

好,不说不说。一声暧昧粘腻的轻吻声在谢倦的掌心中央响起。他仿佛触电一般,将覆盖在贺北唇上的手迅速抽回。

不要脸。谢倦身子一转,装作不再想理贺北的模样。半响,他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心想:自己为何会做这种小孩子的表情?

在贺北没有底线的宠溺下,他好像越来越小孩子心性了。

谢倦看贺北一副想哄他又不敢上前来的样子,冷冷道:我饿了。

贺北是一个:谢倦给他一个台阶他能跨上天。于是乎,他瞻前顾后地问谢倦:宝贝想吃什么?为夫都满足你。

想吃沙糖冰雪冷元子?好好,没问题。

樱桃煎?现在太晚了,下山回来便不早了。

想看花灯?想听话本戏?夫人,要不咱收拾收拾,今晚,镇里府上住?

谢倦满意地点点头。

贺北的厨艺在谢倦爱的鼓励下,进步神速。有时候,谢倦懒得做饭,便由贺北来掌厨。贺北每次做好一大桌子菜肴,谢倦都会突然用一种崇敬的眼神来看他,还会附带夸一句:夫君好厉害。

这一句夫君好厉害,每次都能让贺北如痴如醉,美上云霄,甚至接下来还有力气把家里所有的鸡鸭鱼猪全部喂上一遍。

贺北亲自喂谢倦如愿吃上一碗沙塘冰雪冷元子,才带他出发。

贺岸为两人在紫极镇建造的府邸,光占地便有五百平。建造风格清雅,景致优美,无论是雕梁画栋、还是亭台楼阁间的规划排列,都独具中州特色,在芜疆算是一道清奇风景。

芜疆只有夏秋两季,小贺府夏有翠柳鸣莺,杏花疏雨,团团风荷;秋有红枫似火,摘尽枇杷一树金,青松苍柏,万绿入眼。

谢倦怕冷,秋季的清笳山冷气弥漫,湿凉入骨,贺北便会带着谢倦到小贺府上小住一阵。

贺北知道谢倦想看话本戏,若是按照正常策马下山的速度,等到了紫极镇,话本可就听不上热乎的了。于是他耗用一番内力,运用凤凰游第七重,将他的小娇妻载下山去。

每当紫极镇上空出现一只恣意游行、火急火燎穿梭在云间的金凤,镇民便会感叹一句:少爷和他家的娇妻来了!

这个时候,那些因为懒惰而不愿意出摊的商贩仿佛被打中鸡血,一个个回家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东西摆出来。而说茶楼里说话本的先生连喝三杯枇杷梨膏水来浸润嗓子,并将话本的内容全部换成结局美好的爱情故事。

毕竟把少爷的小娇妻说哭了,他们便要完蛋,被少爷狠狠教训一顿,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贺北先带谢倦先去看花灯。

如今,镇上流行自己画花灯。

谢倦买了一盏空白的纱网罩灯,用墨绿色的颜彩在网纱上细细画了几根翠竹,且题诗一句: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

贺北与谢倦共同将纱灯放逐在冷江之中,眼看它在银月清辉下随波而去。

两人不知共同放了多少次花灯,但每一次,贺北都印象深刻,把每一帧画面记得清清楚楚,储存在脑海之中。

放完花灯,贺北带着谢倦置买了许多小吃,有樱桃煎、荔枝膏、嘉庆子......总之,贺北手捧一堆谢倦爱吃的,任劳任怨地尾随在他身后。

谢倦的心早已飘到茶堂。

以前没有发现自己多爱听话本,被君萚软禁那段日子,他初次接触话本便被深深吸引。以前,总是背着贺北偷偷去听,因为怕贺北笑话他。

后来,贺北偶尔一次发现谢倦在茶堂里一边听一边抹眼泪,才知道自家娘子多了一个这样的癖好。

他私下将全镇的说书先生召集在一次,将他们手里凡是结局不好的话本全部收集来,自己背着谢倦用尽他那点儿浅薄的学识,一顿埋头苦改。自此之后,谢倦在茶堂听到话本的模样大多时候都是,嘴角似笑非笑,眼里偷偷藏满柔情蜜意。

或许是甜味的话本听多了,谢倦最近迷上了惊悚类的鬼怪话本。

话本先生很会制造氛围,满堂就寥寥亮着几盏淡黄烛火,导致视线幽暗昏黑,只能瞥见他一张煞白的脸。

话本先生讲述鬼怪话本时,神色严肃、时不时脸皮一抽,故作诡异之表情。若是话本里说到:凭空响起敲门声。话本先生便偷悄悄用指节轻扣桌底几下,吓得一些胆小的客人直接惊呼出声来。

张三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脸面上一阵湿冷......他想睁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紧接着,啪嗒一声,一滴凉阴阴、带着腥臭味的水滴滴在他的眉心......

话本先生说到此,刚好有一滴凉阴阴的东西滴在贺北眉心。贺北像是炸了毛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佯装镇定地用指腹一抹自己眉心间的液体,鬼使神差的放到鼻尖一嗅,还真有一股腥臭味......

谢倦还在认真听话本,完全没注意到贺北这边的情况。

呼啦一声,一阵疾风将窗户猛烈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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