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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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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倦像是一颗遗世之珠,他即便不声不响站在那里,便足够令人谓之向往。

喜娘为谢倦用青黛描眉、唇上只轻轻擦了一指海棠色的胭脂,算是妆成。

接下来,喜娘为谢倦带上红盖头。当谢倦眼前一黑,一向淡定的他反倒生出几分紧张。

红烛华堂,金樽喜酒,满客喝彩。

祁年、阿穗、阿宇已经妥妥叛变为娘家人,将贺北堵在客栈的大门外。贺北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全部塞完,他们才肯让他进来。

静莲与贺岸坐在高堂之上,准备接受两人新人的拜礼。

贺岸风尘仆仆而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上一身干净的。但他也顾不得那些。能亲眼看着自家儿子娶亲,他苍老的心已经实属欣慰。

谢倦被喜娘搀扶着从楼上下来,贺北直勾勾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神炙烫,将身心都陷落于他。

谢倦接过喜娘递给他的红绸,眼眶竟然微微有些湿润。因为红绸的另一端是由贺北牵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锣鼓喧天、爆竹声声的热闹情景下,两位新人不出任何意外地完成拜礼。

或许是谢倦转身时的脚步过于仓促,他踩到拖地的衣摆,身躯一歪,欲要坠地的一瞬,手腕被一双温热的掌心握住。

耳边传来带着戏谑的一句:娘子,小心。

谢倦脸色一红,扶着那人的胳膊将自己的身体摆正。

多谢......夫君。

贺北喃喃道:要命......这句夫君险些要了他的命。

下一刻,谢倦的腰肢被贺北伸手一揽,他的双脚霎时离地,身躯紧紧贴上一人的胸怀,头上沉重的珠冠悉悉索索晃动地厉害。

我怕娘子再摔倒......贺北欲要隔着红盖头便将谢倦看穿。

贺北抱着谢倦踏出客栈的门槛,将谢倦抱上了马。他紧坐其后,抱着谢倦,道:该入洞房了......

并不是贺北过于急切,而是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清笳山。

今日的喜宴办在紫极镇,但洞房之夜却是要在清笳山、那座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爱宅。贺北怀抱着谢倦,带着他策马离开众人祝福的视线。

策马行至清笳山山顶最快也要三个时辰。所以刚来到清笳山山脚下时,贺北便将谢倦的红盖头给掀了,再将他的珠冠小心摘下,收纳进马背上的包裹之中。

谢倦的额头都被珠冠勒出了红印,贺北心疼不已。替他擦了一些消肿的凉膏才又继续往清笳山上前进。

贺北一脸地春风得意:拂衣,今日你真美,身上也好香......唇上是涂了口脂么?

谢倦的神色略略带一些娇羞:你怎看出来我涂了口脂。

看出来了,很想亲......平常,我亲你亲久了,你的嘴巴也是这个颜色。贺北将视线停留在谢倦嫣若粉桃的软唇之上,他不禁感叹:这样的美人,竟然是我的。

说罢,他又将红盖头盖回到谢倦的头上。还振振有词:在回清笳山之前,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的样子。

谢倦轻笑一声:清笳山如此荒僻,路上怎会遇到别人?

贺北故作严肃:被山兽鸟禽、花草树木看到,我都会吃醋的程度。

第128章终成眷属

回到清笳山顶时,天色已晚,一弯澄月高挂在苍穹,皎洁生辉。

谢倦刚跳下马背,谁知脚步一浮软,险些摔倒。紧接着,肚子里传来一声抗议。

贺北问道: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谢倦摇摇头:准确来说,昨夜也没有吃到。

贺北眉心一皱:为何不吃?

谢倦则解释:因为专心改婚服腰带的部分,忘记了。后来有时间吃了,又觉得太晚,便懒得动弹。

贺北叹了一口气,把谢倦拦腰抱起,将他带到两人的婚房之中。

贺北用手指勾勾谢倦下巴:宝贝,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饭。

谢倦稍微有些不放心:你可以吗?不如我来吧。

贺北自信满满:拂衣今日辛苦了,我来就好,好歹也会几样,都是你亲自指导过的。

谢倦笑着点头。

贺北走后,谢倦将屋中的每一根红烛都点上,视线瞬间明亮起来。而氛围也被根根红烛映衬得极为温馨、喜庆。

谢倦顺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谁知刚尝一口,却发现是酒。他这才想起,应当是贺北提前准备好的合卺酒。于是乎,他便把酒当水喝了一些,好在贺北了解他,这酒的度数也不是很高,润口刚好。

喝了几杯酒,谢倦身体的温度逐渐变暖,就连脸颊都泛着一层桃花般的色泽。空腹喝酒极易上头,他打算找一些零嘴先垫垫肚子。

在窗台边,他发现贺北为他提前备好的糕点,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贺北怕糕点放久便不新鲜了,提前用纱罩罩着,放在窗口阴凉通风的地方。

这些糕点都是谢倦爱吃的,他随意吃了几块,吃的时候很小心,生怕把唇上的胭脂给全部蹭掉了。贺北说他喜欢他淡涂胭脂的样子,他想,涂胭脂这种事情机会不多,便纵容他再吃一些甜头。

谢倦吃过糕点,坐在镜前把自己些微凌乱的乌发细细整理了一番,又重新戴上那顶沉甸甸的珠冠,再将红盖头盖上,坐回到婚床上。他想,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这个盖头必定要贺北按照规矩好好掀一次。

谢倦发现婚床上铺洒着许多凤语花的花瓣。

按正常规矩,婚床上要铺桂圆、莲子、花生......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与贺北不需要早生贵子这个祝福,于是,贺北便想铺一些花瓣来制造气氛。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谢倦已经坐在婚床上默背完一本心法。直到他闻到一股香甜的饭香涌入鼻息,饿意愈发明显起来。

贺北瞧见谢倦正襟危坐在婚床上,还遮盖着红盖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来。他将饭菜放下,轻轻坐至谢倦对面。他发现当他开始接近谢倦时,谢倦的呼吸起伏变得不太平稳,握他手时,手的温度也是清清凉凉,他能感受到他一些小紧张的情绪。

拂衣,终于娶到你了。贺北本以为自己会很淡定,谁知掀盖头时,手却在微微发抖。

谢倦注意到这一细节,嘴角挂起一抹淡笑。待红盖头被贺北掀起,两人四目相对时,都再也无法平静。贺北的眼眶发热,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热爱。即便与袭爵按不是第一次相见,但看到对方时依然是无法抑制的心动。

贺北情不自禁道:拂衣,真美。再华贵的装饰都掩不住谢倦独树一帜的气质。眉目清冷自持、形态娇而不艳。

他用手携起谢倦胸前一缕发丝,竟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匕落发断,青丝被贺北紧紧攥在掌心。

谢倦不解:这是......

贺北笑而不语,将自己的发丝同样削下一截。最后用一根红绳,将两人的发捆绑在一起。他抬眸浅笑道:这叫合髻。随后,将捆绑在一起的发放入一只绯红荷包,算是合髻成功。

贺北道:合髻之后,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谢倦接过那只装着二人发丝的荷包握在掌中,眼神珍重。他低眸微笑,轻嗯一声。

贺北把合卺酒倒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谢倦手中,挑眉问道:拂衣,你知道合卺酒是怎么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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