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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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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两个好像新婚一样......贺北借着月光,瞧着二人红衣款款,倘若又回到了那夜新婚。

贺北紧紧拥着谢倦,用唇轻轻吻了吻谢倦湿润的眼尾。谢倦在他怀里并不安分。浑身烫的像是在热水里泡了许久,眼眸里除却弥漫着难以控制的念想,还有挣扎、不安、恐慌。

师兄,别怕。贺北当然知道解毒的办法不只是用内力压制,自己也早就经不住谢倦此番的亲近与撩拨,也是难受。但是他不想给谢倦留下如同前世一般,粗暴、血腥、难堪的印象。

他一边用内功逼发着谢倦体内的毒性,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头吻住他的唇,给他一个绵长又细腻的吻。

谢倦被贺北的引导着,居然有了几分小小的回应。此间承受的吻,竟然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关怀与舒适,好像整个人都跌入了一个云朵般蓬松的柔糯棉团里,身子在陷落在其中,静谧又温柔。

狭小山洞里,在贺北的努力下,谢倦的身上热度明明已经压制住了,却还是能感受来自于他的炙烫。

贺北想,或许谢倦向来清心寡欲,身体突如其来的异常反应令他迟迟不能消化摒褪。

贺北能怎么办呢。

怀里的师兄实在是太可爱了,谢倦嫌少有这般柔弱无助的时候。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眉毛拧在一起,双目紧紧闭着不敢睁开,通体的肌肤若是白雪浮红云,卿卿可人。

他想来想去,还是想让谢倦舒服一些。把谢倦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环抱在怀里,轻轻解开他的衣衫,将自己的手缓缓延申下去。

洞口开着几棵野杜鹃,延申进洞口几根花枝,光透过叶隙间映照在谢倦半敞的身躯上,被微风摇曳时,花影绰绰,犹如在他的胸膛上画下一片动态的图腾。

谢倦与杜鹃不同,是一朵孱弱洁白的苍兰,被雨打湿过后,枝叶微颤,润泽低垂在贺北的手心,氤氲生香,艳盖过杜鹃的幽香。

夜如流沙,渐渐逝去。

贺北抱着谢倦虽是觉得舒心,神色却又透露出一点小小的委屈。他帮师兄解了毒性,他自己倒是没人管了。师兄在怀里倘若无事一般睡得香甜,睫毛被方才情绪激动时溢出的泪水润的黑亮,鼻尖透着薄薄的微红,唇色恢复正常,泛着让人想一亲的芳泽。

贺北一点困意都无。白子的力量让他的神经兴奋,真气充盈,内力丰厚,想把这漫山遍野的树都想砍个遍,否则总不能去杀人。

快天亮时,谢倦才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

醒来后发现自己安然躺在狭小的洞内,他睁着迷蒙的双眼,抬首看到阿念那张无情无欲,没有任何温度的脸庞。

怪不得头下软软的,他枕着阿念的腿睡了很久么。与陌生人这么亲近,他觉得有些不自在,撑着身子坐起身来,环顾一圈四周,又打量从头到脚都有些凌乱的自己,头脑发懵。

昨夜进入山洞之后发生的事情,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他努力拼凑一番后,大概记得被毒控制时的无措、被师弟抱在怀里抚慰的瞬间,包括那个绵长温柔的吻,还有......他低眸瞧着衣服下摆上一团已经干涸的污渍,脸倏尔一下发起烫来,颊面晕过胭脂一般蔓延着红。膛中气血上涌,内心难以平复。

他从小到大,对那方面的事情很少接触,甚至都很少自己排解。他居然要靠自己的师弟帮忙。尽管他已经万般克制,但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力气拒绝,整个人都被贺北牵引着走,让他浑身都陷入了一片没有底的深海,浮浮沉沉,有股窒息难以逃脱的溺水感,以及新鲜不尽的愉悦。

他的身躯一怔,又猛然想起一点,那个时候,阿念......阿念也在洞里吧。

谢倦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师兄,你醒了。

贺北轻快的声音从谢倦脑后传来。

谢倦没有答应,只是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北,整个人都像一根紧绷的弦,贺北还偏要拿着一把刀要在这根弦上拨弄。

师兄,我去摘了些野果,还打了一些泉水,先凑合垫垫肚子。

贺北把专门留给谢倦当枕头的阿念从洞口牵引出来,自己钻了进去,拍了怕谢倦的肩,关切道:师兄,哪里不舒服吗?

谢倦身体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说话。

贺北急了,又在本就烦躁的谢倦耳边聒噪道:师兄,是不是昨夜那毒的后遗症犯了.......寒川已经帮师兄把毒都逼出体外了,不如喝点水吧,喝点水应该会好一些,师兄受累了。

贺北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担心,但是在谢倦听来,又别有一番调戏的意味。

师兄,要不你再先休息一会儿?谢倦不肯抬头看他,贺北看着埋头的谢倦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用手指戳了戳,温度还有些发烫。

师兄,是不是夜里着凉了?贺北担心这个,但是又回想到他昨夜把谢倦抱的很紧,他自己还跟个小火炉似的,谢倦按理说不会受凉。

滚。谢倦半响说了这一个字。

贺北不敢再说话了,默默退出山洞外。

今日是个好天气。

贺北自言自语,抬眸望着刺目温暖的日光,想着,师兄的脾气就跟山里这天气似的,一会一变。

一小段时间过后,谢倦从洞里出来了。他的神情肃然,眼底结着冰霜般,目光微凉,虽说身上披着阿念的衣物,还布着一丝怎么都抚不平的杂乱,但也抵不住谢倦本身自带的那股清冷出尘,天仙般的姿态。

贺北还发现谢倦把衣服特意调整了一下,将原本身前的地方掖到了里面,这样显得利索又精练,和阿念穿起来截然两种滋味。

师兄,吃点东西,我们好启程去找下山的路。镜花宫的人应当还会在附近搜寻我们的踪迹,我们得尽快离去。你别担心,就算与他们当头碰面,也不必惧怕他们。

贺北把青黄的小果子摊在一块平整的磐石上面,这些果子他都用清泉洗过,知道谢倦喜欢吃干净的。

贺宗师的白子.......什么时候给你的。谢倦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口来,毕竟昨夜贺北把白子从怀里掏出来的时候他也惊了一下。

还有你的真气与内力猛增,竟然能与镜花宫那么教徒对打一个势均力敌,也是白子的缘故么?

贺北轻笑一声,盯着谢倦明亮的眼眸认真道:师兄,我不想骗你。

这白子不是我爹给我的,是我意外所得。师兄,这白子我不放心它在任何人手中。不是人人有了白子都会像我爹一样,保家卫城。但我用它,不会杀人放火,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所想做的,仅仅是保护我想保护的。

师兄。你相信我么?贺北的眼眸之中含着簇簇微芒。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剑庄的所有人都死了,师父,徐长老......都死了......你我分道扬镳,反目成仇。我谁也护不住,救不活。如果昨夜我没有这枚白子,或许咱们二人已经共赴黄泉。我从不稀罕得到这白子,但与其把命运被别人掌握手中,不如自己来当这主宰者。

贺北说这话时,目光尤为坚定,犹如一只欲要擎天破云的鹰隼。他平时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但正经起来时候,浑身的锋芒如同星月一般,是无法掩盖的耀眼存在。

谢倦手里攥着一颗果子,用袖子细细擦着,低眸平静道:你要小心......白子的力量固然强大,若不好好把控,对自身的伤害应当不小吧,昨夜我看你的痛苦模样,都快要吓死了。

贺北没想到谢倦居然不反对他。他以为谢倦必定会反对他,亦或是要他把这白子上交给真武盟。

贺北内心激动,含有几分感恩的目光看向谢倦:师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经历昨夜生死,在谢倦看来,这白子在贺北手中,和在真武盟手中,亦或是任何人的手中,他都不在乎了。

但谢倦还是有所担心:要不还是告诉贺宗师,你应该对白子还不够了解吧。

贺北摇摇头。

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他,镜花宫的事情还一团乱。

谢倦道:镜花宫的人不也看到你有白子了么?

贺北眼眸一挑,勾起一抹雪刃乍现般的冷光,杀机波澜。

他们若能活着开口,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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