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情趣?那徒儿可没随他这点。
你?为师也没见有人待见过你啊。
.......
师徒二人又闲聊几句,静莲便放贺北离开了。
待他回到西小院,发现谢倦并未在原地等他,他回屋去寻,也找不到谢倦的身影。
一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谢倦去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他没资格去限制他的行动,但是可君的出现,让他对谢倦的占有欲又放大一寸。他恨不得把谢倦时时放在身边。
试着去章平苑找,谁知他刚走进章平苑,迎面便碰上令他着火的一幕。
凤语树下,可君与谢倦正面对面站着。
可君面对谢倦,一副温柔浅笑的恬淡神色,谢倦虽是面无表情,但不知可君与他说了什么,居然在贺北快要走进的时候对着可君笑了一下。
师兄。贺北急切喊了一声。
谢倦听到贺北的声音后回过头来,金棕色的眸子迎着太阳一眯,脸若清瓷一般透着莹润的光,睫毛在眼下洒下灰色阴影,薄唇一抿,对着贺北说:寒川,你怎么也过来了,是徐长老吩咐你的么?
贺北听谢倦这么一说,松了口气。看来谢倦是受徐棠的指示来的平章院,都怪他太紧张了,明明才见过一面,谢倦怎么会主动来找可君呢。
不是,我找不到你。贺北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来平章院的目的。
谢倦道:唔,你和师父谈话,我不好进去打扰,便没来得及告诉你。
徐长老叫你来的平章院?做什么呢。贺北的目光瞥向可君,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眸带着几分玩味儿:可君姑娘,早啊。
谢倦回答:徐长老让我来平章院协理统计一下外派弟子们的名册。
早,贺少侠。可君对着贺北从容一笑,墨色的瞳仁像是被雨洗过一般清灵。
贺北令谢倦意外的积极:师兄,我来帮你一起弄,这样快一些。
谢倦犹豫片刻后才点头:好。耽误你练剑了。
可君柔软的声音插进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对话:需不需要可君的帮忙?
就不劳烦可君姑娘。这种杂事儿比较麻烦,况且你对平章院不熟悉,迷路了可怎么办呢?贺北一脸的关切。
可君眼眸微垂,并不作纠缠:那可君就先不打扰二位做事,等二位闲下来,可君找你们玩。
咦,你们的剑穗是一对的么。可君忽然瞥向贺北与谢倦触碰在一起的剑柄,一墨一白款式一样的剑穗。
贺北瞧着谢倦又重新把他送的剑穗带上了,心中一喜。
只是正常人问起应当都不会用一对这个词,最多会说款式一样。贺北听着可君并不像是随口一问,而是试探。
他笑吟吟道:必然是。
谢倦没做出什么异样表情,毕竟贺北送的时候就说过一对这个词,他潜移默化也觉得是一对。再说,从小到大,他和贺北用的很多东西都像所谓的一对。
挺好看的。
可君从贺北这么紧张他这个师兄的态度来看,好像觉得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一般。当然,也只是猜测而已。
两位少侠儿时便认识了么?你们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
贺北牵起谢倦的手腕,眼眉一挑:十几年的感情,自然是比亲兄弟还要亲。
恨不得天天放怀里亲。
常常在想我为什么会有我是师兄这么好的人,大概这就是运气吧。就像可君姑娘一样,十七岁便达九品境界,你说是你的运气,我的师兄便是我的运气。贺北说这话时敛住了笑,目光真挚,语气坦然。
谢倦的面色一怔,手腕上的暖意以及贺北的话让他生出一中特别的感觉,被在乎的人特殊对待,他无法拒绝。
可君露出羡慕的神色:真好。
贺北冷飕飕道:你与泊霖不也是?
不一样的。可君这话说的意味不明。
他轻轻看了贺北一眼,终是不想再说些什么。
与可君分开以后,贺北与谢倦在平章院开展了统计工作。
谢倦经常为长老们吩咐的琐事奔波于平章院,外派弟子们对他都很熟悉,大部分见了他都会亲切称呼一声谢兄。
贺北几乎没怎么来过,贺北的出现让平章院的气氛渐渐热和起来。大家一传十十传百,都说今日院里来了一个极好看的红衣少年。
在贺北偶然帮一个弟子修好剑庄用来传信的木蝶之后,很多弟子的东西就莫名坏了。贺北因为谢倦在旁边的缘故,他耐着性子去给他们去修好,否则早就装不下去。
贺北后来被询问过名字以后,大家原本一副春心怒放的神色纷纷转变的古怪。
毕竟贺北在剑庄的名声两极分化。
与他关系好的知道他最讲义气,喜欢亲切唤他一声北爷。与他关系不好的就是姚镜那种,恨不得把他吊起来天天打,扒皮煲汤,拆骨入腹。
外派弟子有七成都是西南来的,西南人视贺岸为天神一般的人物,对他们的少城主多少都好奇一些,暗里也偷偷打听过贺北,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惊人事迹。
什么游手好闲,顽劣废柴,是个纨绔,经常惹事,经常把贺岸气个半死。贺岸好像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孩子,否则从小就扔在这山沟沟地方不亲自照顾?到底是因为贺北身上有芜疆人的卑贱血统,所以不招待见吧?
大部分都这么想着,看贺北的目光变了又变。都明白他那一双神秘好看的异色瞳眸是怎么来的。
听说芜疆人天生就会巫蛊之术,他们看贺北,越看越觉得像是妖孽。
一个个都莫名畏惧起来。
贺北瞧见围在他周围弟子们听闻他名字时那丰富纠结的表情,以及人群逐渐分散的趋势,他高兴了,正和他意。
他把那位外派弟子买来好玩的小型箭弩修好以后,一次安了三发锋利箭羽,对着青湛天空看似随手一发,竟是射下一只灰鸦。灰鸦掉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上面,在不平整的瓦片上滚落几圈,啪嗒一声,刚好砸在一人头上。
那人卒骂一字:操。
扒在姚镜的头顶血淋呼啦恶臭的灰鸦让姚镜一顿干呕,他把那只半死的灰鸦从头上拽下以后,大骂:谁他妈干的?
贺北没忍住笑出声来。
姚镜自从糟了徐棠一顿打以后,这才好不容能下床走动了,还没好利索呢。他这几日没少往平章院跑,装好人。他好不容易在外派弟子面前立的威风,这下出此洋相,真是丢脸丢尽。
在场的弟子鸦雀无声,都静默忍笑看着狼狈的姚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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