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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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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怎么不缺。贺北在谢倦密集的攻势下逐渐沦为防守。

谢倦漠然睥睨他一眼: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他的话里带着铮铮的刺。

贺北闻着空气里那一点点难以捕捉的酸味,终于心满意足。

我只缺你。贺北不知道什么绕到了谢倦身后,在他耳边温热吐下这一句包含情意的话。

谢倦霎那失神,剑风一落,被贺北钻得了空子,胸膛紧擦着他的后背而过,执剑的那只手腕被贺北五指扣住住,沉雪剑与艳山剑并在一起,如同日月合璧,锋芒自足。

贺北就这般握着谢倦的手腕携着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旋,剑指南方,震落一阵花雨。

花雨中,青袍与红袍汹涌交错在一起,银白的剑影明灭闪烁间,犹如束束斩碎的星光,最终陨落于无痕。

两人再次亲密无间,谢倦的鼻息间又覆上那熟悉的气息,他斥责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回眸时的一望,又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沉浸在那一双异色瞳眸之中。一只犹如风烟俱净的碧泊,一只宛若星辰浩渺的灰空。

贺北能感受到谢倦愈发急促的呼吸,发红的耳畔也出卖了他的情绪。贺北更加不信谢倦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双剑并排伴随着一声鹤唳云端般的清鸣剑啸,刺出了一朵耀眼的金色剑芒,

谢倦微惊,这剑芒看似出自他二人之手,却是贺北一人灌输了内力与真气扎扎实实刺出来的。

谢倦反手扣住贺北的另一只手腕,一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武功品阶已经突破四品,跃身为五品。

谢倦回眸看向他语气一厉:五品。怎么不同师父说一声?

贺北声音一沉:还差远了。

谢倦不理解贺北还差远了的意思,谢倦也是在十九岁的时候才艰难突破四品。这么看来,十七岁的贺北实际比他更有天赋。

要是以往,贺北定是急切着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而不是静悄悄地憋在心里。

谢倦感觉自己达成了目的双向疏远。但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贺北松开谢倦的手腕,谢倦的后背一空,刚好迎来一阵凉风,他的心也跟着好像缺了一角。

师兄,最近注意休息,别太拼了。贺北转移开话题。

你也是。谢倦的青衫上沾落着几朵殷红花瓣,他玉白的细手一拂,目光幽幽抛向天际,情绪如同那只墙角外忽而飘来坠落在枝桠上的墨白纸鸢,直线下降。

他觉得和贺北好像回不到从前那般单纯的师兄弟相处模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贺北越来越不对劲,他肆意地将那层窗户纸捅破,好像捅出了两条路。

这两条路都是非常极端。一条老死不相往来,另外一条,谢倦不敢想。

师兄,明日我要下山替师父跑腿送信,天黑了应该就能回来,晚饭留在小厨房就行了,别等我。以往贺北万万不会接上下山这种极其耗费体力的活儿,但是他有诸多事情要在山下办,便急匆匆应了这份差事。

贺北的话把谢倦的神思拉回身上。

谢倦轻嗯一声,身轻如燕地往身旁粗壮的树干上一跃,伸手去摘那只断线的纸鸢。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9章台阶

谢倦将缠绕在树枝上的纸鸢摘下,握在手中。

高大灰墙外,两个看上去大约是十一二岁,穿着银白色弟子服的少年正仰首望着谢倦,其中一个同他挥手呼唤:谢师兄,帮忙把风筝扔出来好不好?

谢倦点头,纸鸢顺着一道弧线被他安然投掷到墙外的地面上。

其中那位个子高一些的跑上前去捡起,他笑着朝谢倦抱拳谢道:有劳谢师兄,叨扰了。

个子矮一些的那个紧贴过来,对个子高一些的那个乍乍呼呼道:师兄,我就说你不行吧。我来放,我放的一定比你高!

好,但,等我修好你再放。高个子的那个拍拍矮个子的肩膀,声音一肃:和谢师兄道谢,没礼貌。

矮个子的那个立马笑吟吟地看向谢倦,蹦起来朝谢倦使劲儿挥了挥手:多谢!谢师兄小心脚下,别滑倒了!

谢倦淡笑着摇头,表示没事。

师兄,我忽然饿了。我知道哪里有野果子,可好吃了一点都不酸!你跟我来,我们一起摘点好不好?

你不是刚刚吃过栗子糕怎么又饿了?

哎呀,跟我来就是!这个地方保证他们都不知道!

你呀,不好好练功,这些事情倒是精通。

两个小师弟推推搡搡有说有笑地抱着纸鸢渐行渐远。

谢倦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思绪不知不觉便回到从前,回到他和贺北小时候也和他们一般大的时候。

他们也曾一起在五月放纸鸢,轻载微风,欢声笑语。

最后,纸鸢断线坠落在棠苑的青瓦屋顶上。

贺北非要自己逞能,顺着一颗凤语树爬上高高的屋檐。屋檐不平,他踩在一片片不规则的瓦片上,身体不禁左右摇摇晃晃,就这般,他硬是撑着走到纸鸢坠落的地方,弯腰将其捡起。纸鸢刚刚拿到手,贺北就迫不及待地与屋顶下的谢倦炫耀:师兄啊,我厉害不?

谢倦顾不得夸他,只担心他会掉下来:小心些。

就在那时,徐棠刚好负手迎面朝谢倦走来,谢倦神色一紧,连忙向徐棠问好:徐长老好。

徐棠不知道谢倦在紧张什么。他抬眸一晃眼,只见贺北正抱着纸鸢站在房檐上嬉皮笑脸地冲着他笑。徐棠顿时火气一烧,横眉一挑,指着贺北大声呵斥:混球,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贺北对着徐棠扒拉着眼皮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他玩心一起,想着不揭个瓦都对不起徐老头,于是扣起脚下一块手掌大的青瓦,朝不远处的池塘扔了进去。砸起的水花生生溅了徐棠一身水渍。

好小子,快,滚下来。

徐棠当时若不是碍于长老的身份与尊严,早就使用轻功飞上屋顶上把正向他耀武扬威的贺北抓下来打一顿毒打。

贺北抱着纸鸢想要按原路折返,他兴冲冲地走到房檐边,谁知脚下一滑,失足了。

谢倦时刻关注着贺北,眼看着贺北身子一栽在屋顶上翻滚几圈就要摔倒地上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双手欲要接住下坠的贺北。但是谢倦低估了贺北的从高处坠下的重力之大,贺北朝谢倦身上重重砸了下来,把谢倦狠狠砸倒在地。

贺北没什么事儿,就是多了几处破皮的伤口,但是压在他身下的谢倦尾巴骨摔得不轻,直接痛哭了。

这是他头一次见谢倦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谢倦痛的眼泪哗哗直流,密长的睫毛被泪水润的湿漉漉的,晶莹的泪花盛在漫红的眼眶之中,似是剪碎的清凉月光,惹人心怜。

贺北当时下意识地就把谢倦的身子抱在怀里,替他轻拍着身上的尘土,一句又一句的安慰:师兄,不哭......师兄,以后我再也不放风筝了......师兄,要不你咬我一口。

说着贺北还挽起袖子伸到谢倦的嘴跟前。

谢倦摇摇头,用袖子抹抹眼泪,然后和贺北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许和任何人说我哭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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