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软筋被反复含吮,一下就发红滚烫。
沈离容本来放松极了的五指,被这么刺激得陡然一紧,死死捏成了一个小拳头,指节都被捏得泛了白。
狎.昵意味极其明显的动作,让沈离容嗓子眼都快蹦出来,在喉咙里疯狂跳动着。
眼睫都在不安又紧张地颤动着。
你
只是稍微有了推拒的念头,奚白眠就暴起,扣住沈离容精巧的脸,凶狠地低下头去,四片唇瓣相印,力道大得沈离容粉嫩的肉.唇都失了色。
也许是沈离容那双如同被惊到的兔子的琉璃目看着奚白眠,奚白眠本来就被放大的恶念,如今更是直接无尽大。
他一边发狠地撕扯叼弄这沈离容无力反抗的,像是凝着花朵粉意的漂亮唇瓣,一边喘着粗.气,冷笑着挑唇,眼里尽是冷冽。
为什么这么惊讶,又为什么这么害怕?
难道就因为,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你喜欢的提亲者么,我的夫君?
第六十五章
青年穿着极少穿过的黑衣,腰带却是松松垮垮,只是将人摁在怀里吻了几下,打结的地方就已经松松然,一个不小的圈口无力地兜住主带,就像沈离容无力抗拒奚白眠从上方压下来的,铺天盖地的唇一样。
两片唇瓣都被亲得生疼,沈离容那双在夜空下璀璨的双目,如今被泪花点缀得像是有将落的碎星铺垫。
他明显感觉到奚白眠的语气不对劲,动作如此粗鲁,不像之前好似捧着易碎的宝珠,如含如抚。
沈离容的脾气向来是窝里横,对着奚白眠发脾气是他的专属特权,可当初被奚白眠亲手推下去后,他现在又哪里有勇气去推拒面前的人,只能委屈又呜咽着,从喉咙里咕噜挤涌出几声破碎至极的声音。
声音被全然囫囵吞下。
当他倒在身后那张一点也不柔软的木板床上,被吻得头晕眼花喘不过气来,双目无神时,奚白眠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知道什么是生死蛊么?
到底是休息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完全平复好呼吸,奚白眠那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看着他,胸膛不断起伏。
沈离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摇头。
奚白眠勾唇,像是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宠物很开心地对他介绍生死蛊:生同衾死同穴,生死相连,契阔成说。
沈离容的脸色一白。
如果真的同生同死,等到他找到系统,该回家的时候,奚白眠能活下来么?
奚白眠显然是误会了他的表情,本笑意盈盈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阴沉,他死死咬着牙,压抑着蓬勃待发的怒气,像是被活生生揪下逆鳞的神龙一般,几近低吼地问。
你不想跟我同生同死,那你想跟谁?
谢明连?楼免?还是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沟地里,肮脏贪婪想要拐走你的臭老鼠?
奚白眠是真的快要发疯,对沈离容吼完后,又十分受伤地将脸埋在了沈离容的下巴处,细细密密,极其脆弱地微微扬起脑袋,讨好般地亲吻沈离容的喉结。
因为整张脸都埋在了沈离容的下巴处,沈离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够感觉到温热濡湿的唇紧紧贴着他凸起的喉结,还有两滴极轻滑落的液体,随着浅浅吻痕一同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离容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双手双脚不知道该如何放,手足无措极了。
这好像是奚白眠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奚白眠继续讨好着沈离容的喉结,慢慢往下滑,吻一下一下落在了精致漂亮的锁骨上,白腻的皮肉上泛着一擦而过的水痕。
不要他们好不好,不要他们,只要我,只能要我
奚白眠着了魔似的,不管不顾隔着绵软的衣裳往下亲着他,卑微极了,不知觉溢出来的泪水萦绕在他那双通红到像入魔的眸子上。
奚白眠
沈离容轻轻地叫了一声他。
生怕听见沈离容说出让他心碎的话,奚白眠哽咽着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泄露出一丝声音。
如同祈福多年却一直得不到神明庇佑的倒霉信徒,犯下罪孽跪下祈求却被拒绝的恶劣暴徒,奚白眠捂住了沈离容开合的唇,像是亲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自欺欺人只要听不见,一切就会如他所愿。
奚白眠痛苦闭上眼,试图寻找最后一线生机,打算将所有都一并豁出去,犹如孤注一掷的赌徒。
让夫君彻底属于我,就可以了吧。
只要能让夫君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觊觎你的人,什么我都愿意做。
吻再一次密密麻麻地印下来,在光洁的额间上,湿黏的眼睫上,滑腻的脸颊上。
哪里都被亲了个遍。
除却被死死勒住,半个音都吐不出来的两片微微发红的嘴巴。
沈离容惊愕地瞪大双眼,被人压在身下难以动弹的两条细腿疯狂地挣动起来,眼眸还含着方才被欺负出来的泪雾,他拼命摇头。
可再怎么捂住,喉咙里发出崩溃的唔也还是没有办法让奚白眠忽视。
他放在沈离容嘴上的左手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却依旧力大如牛,让沈离容一点也逃不开。
奚白眠像是在找补一样,一边扯开沈离容本就没有系好的白色腰带,手抚摸着细软的腰带,一边强笑着说:明明,我都打算到时候负荆请罪的,夫君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
我当初不是故意要把你推下去的,不是的。
可能是已经哭过一回,这次奚白眠毫无心理负担,不用任何遮盖物地当着沈离容面,猩红的右眼滚落下一滴泪。
动作极重地咬上了沈离容的肩膀,留下一口深深的牙印。
呜
沈离容是易痛体质,哪怕他被系统复活了,也没有改变,被这么大力一咬,吃痛地又掉下泪珠来。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流眼泪,身体明明靠得那么近,互相传递彼此的温度,却一致觉得对方的心离自己的那么遥远。
沈离容依旧不放弃地试图用摇头来唤醒奚白眠的神志。
奚白眠也直直地回视着他,乐乐又癫狂地笑了:还是很怕我,对吗?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伏下身子,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逗弄着自己身下的人,深深吐出的热气全部洒在了沈离容身上。
沈离容真的很美,不只是脸,身体的哪一处都美。
就连现在这么痛苦欲绝如奚白眠,都看呆了。
呜唔
两条从奚白眠身下伸出来的美腿不自控地颤抖,圆润莹白的趾头用力蜷缩在一起,像是主人在承受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一样。
沈离容衣衫因为腰带的松开而半敞,因为难以置信和羞赧不敢看,他的头往后仰过去,又是两滴泪滑落至鬓间,没入黑发看不见。
奚白眠实在是过分,这样了还是没有停止刺激沈离容的泪腺,又回头上来找沈离容索吻。
这一下,他捂住沈离容的左手就挪开了,换做很薄的唇部顶替,左手换了个任务,像条灵活的鱼游弋到沈离容的身后,脊椎骨的末端,那是沈离容介于肉感与骨感的骨节尾端,随后轻轻一推,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按。
沈离容回过神来时,感觉到背后被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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