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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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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放我下来吧,我不疼了。

鬼珠离体时是他疼得厉害,但鬼珠离体后,他反倒是一身轻松了,只是身上还有些疲惫。

殷无尘放他下来,仍不放心地握住他的手,阮秋靠着他站稳,转眼看向四周,总算是明白殷无尘方才的语气为何会那样奇怪了,他们不在校场上了,在一个大院子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殷无尘打量着院子四周,应该还在聂家,鬼母的迷踪阵只是将我们几人暂时分开了。他终于想明白了鬼母为何会约他前来,原来鬼母想要的是鬼珠。我第一次来寻她报仇时,就阴差阳错地带走了她的鬼珠,只是不知道她要鬼珠做什么。想来她走得匆忙,应该不会对宋燕台他们下手,小秋,我们歇会儿就去找他们。

宋燕台修为不低,若是与什么人打起来也有他的荧烛剑相助,他现在更担心阮秋的身体。

听他这么说,阮秋才迟钝地想起来,宋燕台和唐霰、聂无欢他们都不见了,他轻吐出一口气,让自己打起精神,看向院子内,染血的陈旧门窗上贴着的红囍贴纸,早已掉在地上的门板还压着一捆红绸带。

看到这些东西,阮秋有些好奇,我们进去看看?

殷无尘自然是顺着他的,扶着阮秋走进院子,走到门前时,还特意使了个除尘术将屋中的蛛网灰尘都清理干净了,屋子焕然一新,除了有些乱,明显能看出是间婚房。

绕过屏风,穿过珠帘,二人一眼就见到妆台上那一顶华美的金丝镶嵌红宝石的凤凰金冠,这像是新娘子的发冠,二人相视一眼,都已经猜到这里是聂家少主的婚房。

殷无尘扶着阮秋在妆台前的凳子坐下,我看看孩子。

阮秋乖乖地端坐,看殷无尘蹲下来,将一手覆在小腹上,探入灵力查看,他也有些紧张,声音还有些沙哑地说:我没想过鬼珠会这样离开我的身体,孩子没事吧?

金光咒与我画下的禁符都没了,孩子无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阮秋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殷无尘思索了下,指尖凝起一点灵光,想在阮秋肚子上加了一道符。

阮秋提心吊胆地抓住他的手,又用上次那种禁术?

殷无尘失笑一声,摇头道:不是,上次用禁术,是想封住鬼珠,现在鬼珠不在你身上了,金光咒也没了,孩子动辄都会伤到你,小秋,我只是想补上一道符保护他。

阮秋狐疑道:真的?

殷无尘无奈地看他,小秋连为师的话也不信了?

阮秋小声反驳,可是用了禁术,对师尊也不好。

真的不用了。

殷无尘笑着哄道:小秋若是不信,就看着我。

阮秋这才慢慢松开他的手。

殷无尘笑着摇摇头,再凝起灵力在他腹中画下一道护身符,这符不难画,即便他是剑修。

灵符两三笔即成,灵光没入腹中,阮秋只觉腹中一暖,先前的那点不适也淡了许多,他眨眨眼,伸手想摸摸肚子,却被殷无尘抓住,轻轻展开他的手指,灵力抚过手心几个月牙形状的血印,便垂首亲了亲。

阮秋感觉到手心被一阵温热轻触,不由瑟缩了下。

师尊

殷无尘长松一口气,抬头看向他,紧绷许久的神情才放松下来,没事,我只是有点怕。

堂堂北岸剑圣,也会说怕?

阮秋意识到殷无尘是怕他出事,心中酸涩莫名,拉着殷无尘起来,师尊,我真的没事了,我可以走了,我们去找宋城主他们。

殷无尘应了一声,扶着阮秋起来,阮秋恢复了一些力气,一抬脚却不小心提到桌下的什么东西,响起一阵清脆的摩擦声,他感觉不对,又推开殷无尘的手,蹲了下去。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妆台边上是有个放摆件的小桌子,因为窗前耷拉下来的红绸遮住了光,屋中有点昏暗,阮秋正要伸手,殷无尘就先拉住他的手。

我来。

阮秋由他去,看着殷无尘从桌下找出一个二尺长一尺宽的红木匣子,打开后竟然满满都是书信,放在最上面的信封上赫然写着

聂平渊亲启。

字迹娟秀,像是女子的笔迹。

殷无尘翻了一下,发觉下面的信封署名俨然不同,阮秋也有些诧异地念出了第二个名字。

阮青陆?

殷无尘猜测,应当是当年的聂家少主和他的夫人。

他说着将两封书信都取了出来,怕阮秋看不到,于是展开放到阮秋面前,他看得很快,一目十行看完,面色也未变,将两封信交给阮秋,接着拆起堆放在下面的信封。

剩下的几封信殷无尘都是这样看完的,之后递给阮秋,阮秋一一接过,看完后默默摇头。

殷无尘也不再打开这些信封,而是将信都放回去。

阮秋怔愣地看着这匣子书信,聂少主和阮夫人一定很相爱,相识三十年,也相隔三十年,多年来只靠书信排解相思之情。最上面的应该是他们成亲前的最后一封信。

他们只需看了上面的几封信,就能从聂平渊和阮青陆二人的信件中推断出他们的相识相知,也无需再看更久远的信,不用怀疑,这匣子里都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传信。

三十年,道尽相思。

殷无尘合上匣子,阮夫人孤女出身,与聂少主差距甚大,信中说她为了追赶聂少主苦修三十年,多年分隔,想来也有聂家不同意的阻力在,最后,他们还是成亲了。

阮秋叹道:三十年相思,三十年分隔,本以为苦尽甘来,岂料新婚燕尔就是生离死别。

殷无尘抬眼看他,将他的手握得很紧,这样沉默无声的安慰让阮秋稍稍回神,笑叹一声,又将那一匣子信轻轻推到桌子下藏了回去,阮夫人和聂少主特意将这些年的信整理在一处,这也是他们相恋的见证,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殷无尘纵容道:好。

二人感慨了一番,殷无尘便扶着阮秋起身,阮秋眼力不错,余光瞥见床上有一个拨浪鼓,再往床头一看,那里的篮子里还有一件还未绣好的小孩子衣衫,便走了过去。

婚房里为何有小孩子的玩具和衣物?阮秋拿起那件还扎着针头的小衣服,就见到下面还有一双小巧可爱的虎头鞋,还没有他的手心大,他很是稀罕,好可爱的鞋子。

殷无尘也有些意外,看阮秋这么喜欢,他笑道:我们的孩子也有。不过这种东西确实不该出现在婚房里,莫非,聂少主与阮夫人成婚的时候,阮夫人已经有了身孕?

阮秋一想也觉得古怪,可聂少主与阮夫人大婚时就是血魔宗闯入城中灭族聂家的时候。对了师尊,阮夫人是何时入的血魔宗?

殷无尘道:那么久之前的事,几位师兄姐或许会知道,我只听说,是在明州城变成鬼城的三个月后,阮夫人成了血魔宗宗主的夫人,那时正道有许多关于她的骂声。

想到阮夫人后来以一己之力撼动血魔宗根本的所作所为,阮秋着实为这个命途多舛的女子感到不平,那后来呢?血魔宗覆灭后,可曾有人为她正名?有人为她说话?

殷无尘语气笃定,有。

这勉强算是一种安慰,只是想到阴无常说过的阮夫人的结局,阮秋还是摇头,值得吗?

阮夫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死。这是她的选择,在她眼中就是值得的。殷无尘牵起阮秋的手,温声道:好了,别多想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宋燕台他们吧。

阮秋也歇息够了,心不在焉地点了头,跟着殷无尘走出这间婚房,临走到院门前时,他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随后耷拉着脑袋,叫殷无尘有些好笑,揉了揉他脑袋。

还在为阮夫人抱不平?

阮秋摇头,轻声道:师尊可知,我爹娘也如聂少主和阮夫人一样,历尽艰险才走到一起,也是在新婚不久之后,爹就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其实也很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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