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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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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掩唇轻笑,郎君莫要误会,姐姐只是客人。倚梦居是风雅之地,女客也可以来,我们这里有宛城最好的歌舞,也有宛城最烈的美酒,自然,这里也有宛城最美的女子。有人奔着歌舞而来,有人奔着美酒来她美目一转,望向阮秋,试图从他的帷帽下看见他的面容,郎君是第一次来倚梦居吧?是为姐姐而来的?

算是吧。

阮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倚梦居只是玉姬一个暂住之所,阿夕会在这里吗?

没一会儿二人就到了厢房前,阮秋发现每一厢房的门前雕刻的花纹都不一样,比如玉姬所在的厢房,门前是蔷薇花。他送走带路的女子,手按在门上,轻轻将其推开。

屋中,桌上的酒杯里酒水还是满的,却没有见到人。

阮秋迟疑不动,被屏风隔开的内间传出玉姬压着嗓子的女子腔调,进来吧,我在这里。

阮秋神色微凛,走进屋中,轻轻一推,房门便将外面的嘈杂声隔绝在外,他朝绣着金丝蔷薇的屏风走去,内间繁复的宫灯将一道模糊的身影打在上面,除了玉姬还有谁?

果然是你让我来宛城。

他站定在屏风前,偏头打量四周,这屋子里,只有他和玉姬两个人的气息,阿夕并不在这里。他五指一紧,望向这扇织金屏风。

阿夕呢?

那个傻丫头是你什么人?师妹?还是亲妹妹?

玉姬换作了男声,语调慢悠悠的,带着几分笑意。

屏风并不能将他完全遮挡,这个角度,阮秋是可以看到他正坐在镜子前的。阮秋的回应也很冷淡,你既然拿到了她的玉坠,想来也应该猜到我们的身份,何必再问?

我是知道了。玉姬笑道:你叫阮秋,是剑圣殷无尘的徒弟,而那个丫头与玄极宗掌教关系匪浅。可那又如何,这里不是玄极宗,而是苍耀国边境,远水救不了近火。

自从阿夕被抓走,阮秋就有预料他们的身份会暴露。

可是玉姬知道他们是玄极宗的弟子依旧这副态度,可见他对玄极宗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阮秋便问:那你想怎么样?

玉姬在镜子前取下面具,望着铜镜中妆容精致的一张脸,弯唇一笑,拿指腹擦掉唇上口脂,一抹浅红随之在唇边晕开,却叫这张极美的脸愈发糜艳。他拿起手帕一点点擦掉脸上的妆容,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着此刻与仅他隔着一面织金屏风的阮秋。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连玄极宗都不放在眼里。我记得,你们玄极宗是北岸第一宗。

阮秋道:你想说自然会说,若不想说,我问了,你说不定会给自己按上一个假身份。想来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我与阿夕应该未曾得罪过你,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阿夕?

她这两日吃得好住得好,你倒也不用如此着急,至于何时才能放过她玉姬起身,一身绣着牡丹的华贵衣裙随走动间轻擦过地毯,我也不知道,这就得看你了。

阮秋道:我要见她。

玉姬轻笑一声,挽着披帛自屏风后走出来,打扮精致,嘴上却是与这一身格格不入的男声。

那丫头你这会儿是见不到了,不过你可以见见我。

谁要见你?

阮秋蹙紧眉头,但当他抬眼看去,见到玉姬顶着一张与他有七成相似的明艳容颜时,他便愣在了当场,玉姬怎么会长得这么像他?

他是易容了吗?

阮秋刚有了这个想法,玉姬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冲他挑眉一笑,不是易容哦,我本来就长这样。阮秋,你也觉得很巧吧?对了,我叫李钰,你现在愿意看我了吧?

这名字,阮秋略有些耳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大抵是重名的太多了,李钰的话他也一个字都不信,与其浪费时间琢磨他的脸是不是易容,他更想快些将阿夕救出来。

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李钰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你对我的脸毫无兴趣,可是我对你却很有兴趣,这不公平。

阮秋不觉得这种公平有讨论的必要,沉声道:你知道我师尊是殷无尘,就该知道身为他的徒弟,我下山历练必定有保命之法,若再不将人交出来,我不会给你留情面。

李钰认真起来,保命之法,自然是要在生死关头使出来,阮秋,我可没有对你动手啊。

阮秋也不愿意用师尊的身份威胁人,可是李钰此人油盐不进,他没办法,只能这样。若是今夜我见不到阿夕,我一定会动手。

李钰面露无奈,好吧好吧,剑圣的徒弟了不起,我都说了没有不放人,这还是得看你。他看阮秋的眼神,很明显是在指责阮秋无理取闹一般,又故作包容的姿态,叹道:我没想到你来得还挺快,不过来都来了,也算你的本事,随我来吧。

阮秋见他果真朝门前走去,眉心一紧,也跟了上去。

李钰卸了妆容,但这张脸实在不俗,容易引起注意,出门时便带了团扇挡脸,偏头见阮秋跟上来了,他眸光一闪,又笑道:阮秋,你可知道,我的脸不是谁都能看得的,那个丫头那日偷看了我的脸,作为赔偿,我叫她给我当几天丫鬟不过分吧?你非要带她走的话,也可以,我们打个赌,若你赢了,我今夜就放了她。

阮秋没有轻易上当,赢了放人,若是我输了呢?

若你输了,就要为我做一件事。李钰见他露出温和而又冷淡的表情,又补充道:放心,那必然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是殷无尘的徒弟,我也不会逼着你去杀人放火,具体是什么,等你真的输了再说吧。

阮秋不太想跟李钰打赌,因为他像是个会耍赖的人。

李钰下楼前,还往楼下瞥了一眼,啧了一声,陈城世家的公子都来了,倚梦居这生意可做得真大。他们老板一直想与陈城的人攀上关系,为此专门打听过下头这位陈少爷的喜好,不过听闻他最是喜欢端庄娴静的姑娘,倚梦居很难挑出来这样的人。他说着笑吟吟看向阮秋,你怎么还穿着这身丑衣服,依我看,你换上白衣,大抵就是那位陈少爷喜欢的那种类型了,简直就是棵可怜秀气的小白菜。

阮秋拧着眉,毫不留情地还嘴道:我看你今夜穿得就很端庄大方,看着像是富足人家养出来的牡丹花,说不定陈少爷会更喜欢你这种,娶回去做主母也能镇得住场。

李钰惊道:我以为你脾气很好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还嘴。好吧,我且当听不出来你在嘲笑我,总之,你一定是在夸我长得好看。

阮秋一阵无言,我没有。

方才的话只是调侃,李钰一脸自得,纵欲领着他下楼,走吧,现在去看看你我的赌局。

阮秋道:若我不赌呢?

李钰笑着回了一句,你已入局,没有拒绝的权力。

阮秋沉默下来,一路随他去了安静的后院,默认了自己已经被迫加入了这个未知的赌局。

走到后门前时,李钰终于停了下来,他与阮秋站在长廊的拐角处,抬了抬下巴指向后门。

倚梦居的崔妈妈今日出门时不慎被一个丫头撞到,人倒是无事,可是她最喜欢的翡翠簪子摔碎了。那丫头才九岁,爹死的早,娘又体弱多病,听闻近来娘家准备把她改嫁出去,崔妈妈心肠软,也没要这母女俩赔钱,还准备赠她们百两银子。

后门前确有几人,打扮艳丽带了丫鬟的显然就是那位崔妈妈,对面身着粗布衣裳的母女也很容易分辨,阮秋面露不解,刚刚才说赌约,李钰又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

紧跟着,李钰又道:不过,崔妈妈有一个条件。那丫头声音好听,五官也算端正秀丽,崔妈妈希望她能入倚梦居,如此一来,她愿意赠百两银两给那丫头的母亲改嫁时添妆。若是不愿,崔妈妈也是吃过苦头的过来人,只要她们母女能赔偿那只价值数百两的翡翠玉簪,她可以不再计较此事。这会儿,她们就是在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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