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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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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掩唇轻咳一声,声音仍是沙哑的,也难掩少年的青涩与羞赧,你们都救过我,可是当年那短短半个月,我与聂无欢之间只能说是萍水相逢,我感激他为我偷火心果的恩情,但是剑圣殷无尘是我在入玄极宗后才知道的。我当时是认错了恩人,可是我没有认错剑圣。在玄极宗这么多年,我听说过无数次剑圣的传闻,也很确定我要拜的师尊,就是这位玄极宗剑圣,是您,而不是冒充您的聂无欢。

重逢两面便决定入清徽山,确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当年的救命之恩,但让我做决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很清楚我要成为谁的徒弟,也清楚当时是谁跟我说喜欢我。阮秋顿了下,眼神幽怨地看向殷无尘,莫非,您那时的话也是骗我的?

殷无尘怔怔道:我没有

阮秋眼神狐疑,见他始终心不在焉的模样,又蹙起眉头,我的话说完了,那师尊现在还认为,我以身相替救您,是因为聂无欢吗?

殷无尘没再说话,只用力将他抱紧,阮秋脸便红透了,小幅度地挣动了一下,师尊力气太大了,将他本就磕伤的腰都勒疼了,不料他这一动,殷无尘抱住的力气反而越大。

阮秋忍无可忍出声,师尊?

殷无尘却哑声说道:小秋,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阮秋顿了顿,随后无奈地趴在他肩上,他感受到殷无尘快速的心跳,也感受到殷无尘发笑时胸腔的颤动,他依偎在殷无尘怀里,听着他说,那时我说心仪你是真心的。

但不是想要你做徒弟。

殷无尘说来都好笑,十年前在古寺见到你,我并未觉得那时还是个孩子的你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但在玄极宗再见到你时,第一眼,我便觉得你很好看。后来因为妖咒双修,我早已将你当做我的道侣,那时才知道,我觉得你好看,是因为喜欢你。

十年前见到阮秋时,殷无尘早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岁的狂妄少年,何况那时的阮秋只是一个瘦小体弱的小孩子,匆匆一面,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值得留恋,但在宗门再见的时候,阮秋已经是个惹眼的少年。

殷无尘承认,他早就喜欢上了这个乖巧安静的青衣少年,所以再见到他时便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地盘,告诉他,自己可以保护他。

他也确实如愿以偿。

直到此时此刻,殷无尘才有了与心爱之人心意相通的感觉,这种感觉比真正双修交欢之时还要令人愉悦,他不愿意再放开阮秋,贪恋地呼吸着阮秋身上独有的清幽兰香。

小秋,对不起,我要违背先前与你的约定了,我现在还是很想与你做道侣,你愿意吗?

这是他们在前两天刚定下的约定,在妖咒解除之前,殷无尘答应不会再逼迫阮秋做他的道侣,可是现在,殷无尘反悔了,纵然是再强悍的剑圣,也很难压抑心底的爱意。

阮秋也想起了这个约定,脸颊上滚烫的温度登时降了下去,他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沉吟道:师尊可知道,上一世在血影宫,我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您来救我,我的希望一点点破灭,直到快死的那一瞬间才终于绝望。那时我便想,若能重来,再也不要逾越你我师徒之间的界限,若只做师徒,我兴许还会好过一些。

殷无尘身上一僵。

阮秋感觉到,没有去安慰,只说:我死的时候,还没有到二十岁,我其实很难过,但是当师尊告诉我你其实来了,我便释然了,你说,我便信,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即便那时您来晚了,只要我知道您来过就好。阮秋是怨过恨过,但当他知道殷无尘来过,那个瞬间他就释怀了,只是殷无尘不能释怀。他轻叹一声,抬起手,学着师尊往日那样,轻轻拍着师尊僵硬的脊背安抚,在我眼里,这些已经过去了。师尊,也许您说的对,我从前对您是敬重有加,但与您之间总有些距离感,因为我自知配不上您,不论是做徒弟,还是做道侣,我不是一个好徒弟,也没妄想过做您的道侣,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师尊也会不安,师尊也会很难过。

明明是玄极宗的剑圣,却会因为他提及聂无欢时心生嫉妒,为此不安,为了他的死而难过。

阮秋后知后觉,失笑道:我错了,剑圣也是凡人,师尊不是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仙人,我今后也会努力修炼,我想从师尊的徒弟做起,希望有一日,我能与师尊并肩。

他说得很隐晦,但殷无尘听懂了,阮秋没有拒绝他,只是因为他们二人的顾虑折中想了个法子,他不再拒绝,但他也有他的坚持,殷无尘明白了他的心意,便笑了起来。

好,我等你。

话说出口,阮秋脸已经烧起来了,师尊对他还是这样耐心,愿意等待他这个不确定时限的空口承诺,他惭愧地咬了咬下唇,便用力抱紧殷无尘,师尊,我想快点长大。

他不想辜负师尊的期望和情意,想要快一点强大起来。

他想要做配得上剑圣的人,也不想再成为师尊的累赘,这条路也许会很难走,但阮秋不会后悔,因为他的剑圣师尊就在终点等着他。

他会为了师尊坚定地走下去。

今日的事,让阮秋跳脱出了心中那个名为命运的怪圈,他确实是对师尊有非分之想,师尊前世没有为了选择沈灼寒而抛弃他,那么所谓的话本主角,所谓的炮灰命运,他也不会再有所畏惧,他不会再将师尊让给其他人,即便是沈灼寒,他也不让!

这一夜,师徒二人说了许多前世没有说过的心里话,也算是互诉衷肠,只差一张窗户纸,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捅破,而阮秋因为身体不适,最后还是在师尊怀里睡了过去。

不过到了第二天,他们又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日便是十五了。

阮秋一觉醒来,昨日的伤已经好了七八,脖子上的淤痕也散了大半,身上力气都恢复了,不过这并非他昨日吃的丹药的效果,而是每月到了这日,他的力气都会回来。

在发作前后几日抽去力气,像是在为发作当日蓄力,等到月圆的时候,便是妖咒真正发作之时,那时,即便是殷无尘也会被缠得很紧。但发现阮秋的力气很大之后,殷无尘也说不清究那时竟是妖咒的力量还是阮秋自身的力气,竟叫他脱不开身。

这些他没有告诉阮秋,但出于阮秋不喜欢再被隐瞒的原因,殷无尘将其他事情都说了,就比如,鬼珠借妖咒吸收他的精血和修为。

阮秋今日起来便告诉他,既然双修会伤害师尊,我们暂时就不要双修了。莫师伯不是说过,只要克制欲念,我是可以熬过去的。

殷无尘向来是尊重阮秋的,可是这件事上,他有不赞同的意见,这样会伤到你的身体。

阮秋道:我不想伤害师尊,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损伤。

殷无尘总是会迁就他的,沉默须臾,什么也没说,看阮秋精神不错,便问他可要下山走走。

阮秋想知道昨日之后山上如何了,还有二师兄的伤势,便被殷无尘披上厚厚的大氅,虽然已经互通心意,可是师尊帮他穿衣时,他还是脸红了,下山时却主动牵师尊的手。

殷无尘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牵着他下山看望卢鸣风。

比起只是受了一些外伤的阮秋,卢鸣风内伤便有些严重了,他这会儿是卧病在床,林松风也在照顾他,好歹按住他不让他跑上山去打扰师尊和小师弟,没想到二人就来了。

林松风忙侧身让开门,好叫师尊和小师弟进来,屋里的卢鸣风还没看见人,就先喊了起来。

谁来了啊。

阮秋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眼睛微微一亮,又回头看向殷无尘,见殷无尘点头才走进屋里,见面色苍白的卢鸣风从床上下来,忙过去扶他,二师兄,你的伤可好些了?

卢鸣风见着他,心头悬了整整一日的大石总算落地,紧张地打量着他,我能有什么事,能跑能跳咳咳,他本想拍着胸脯证明自己无事,没想到拍得自己差点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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