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22)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算起来,有四天半没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已经差不多十三年了。

思念泛滥成灾。

陆南川张开手要接住他,却没料离着半米远,他猛一下刹车了,还往前趔趄半步才站稳,然后就看他半生不熟似的打了个招呼,说陆老师你怎么来了?

演技还挺不错,轻松又娴熟。

节目组安排的,怎么,你都没问问同事里有谁?陆南川眉一抬,接工作这么随意吗?

顾玉琢被问住,挠头说:饶姐都有安排,不用我操心,让我干好自己事儿就话没说完,他反应过来了。惊喜在瞳孔中刷一下放大,差点儿要一蹦三尺高,你参加综艺了?你参加这野人综艺了?

众所周知,陆南川从没参与过娱乐节目,连访谈都不多,他的意思是,希望观众能把目光放在作品上,而不是放他陆南川身上。

影帝以前放过话,说不务正业的事儿他一般不干。

黑崽看着他

那岂不打脸?

毕竟未来的两三个月,每天都要不务正业啊。

陆老师,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他挺担心,网络舆论不可控,谁知道外人会怎么说。

陆南川一点儿不在意,为什么要退?

爱惜羽毛啊,顾玉琢蹲在他旁边,你一个在外面放过厥词的人。

陆南川呼噜一把他的头发毛,说:这档节目的主旨积极向上,体坛健将科研大牛都能参与,我一个演员怎么不行?别怕,没人会说。

说话间,教练来了,一个高挑话少的姑娘,姓胡,看上去很酷。

胡教练先介绍了下基本情况,让下水适应适应,接着讲了点理论知识。讲完,她才偏着头挺疑惑地问陆南川,您的证比我都全,这一趟是来帮扶后进生吗?

陆南川笑着承认,说不放心。

旁边后进生却不满,说自己运动神经异常发达,一天就能拿一星。

等胡教转身拿器材的功夫,黑崽在水下偷偷用脚尖勾陆南川小腿肚,问:陆老师,万一我要呛水了,可千万别让救生员给我人工呼吸。他瞄一眼不远处铁塔一样的壮汉,觉得那画面太惨烈,不敢想。

陆南川腾出手来一捏他脸蛋,给他捏了个小鸡嘴,说:我在这儿,你觉得别人有机会吗?

作者有话说:

文里这个野人综艺是参考了某一档节目的形式,加上我自己的胡编乱造。但那档节目我忘了人家叫啥了,真是对不起,大概内容就是在一群人在一个岛上很凄惨地活着。

第35章

一堂课结束,顾玉琢也没捞着被人工呼吸的机会根本没真正下水,就在旁边池子里练踢蹼。

他心急想速成,胡教蹲池边跟他说,水下一分钟,水上十年功,慢慢练吧您。

说完就拿根长棍指他脚,说踢得没劲儿,太敷衍,回头真下海了要么下不去要么上不来。

黑崽扒池边扒得两个膀子酸困,下课以后说要去顿硬菜补一补。

陆南川问他要吃什么,他一时间倒答不上来了。

于是陆南川做主,两人去了二环附近一家官府菜。

现在的官府菜也早没了从前的样子,中西合璧,高汤涮一根菜心,菜心要切成三段,佐上细碎的松露,摆在两个脑袋那么大的盘中央,叫玉带缀墨。

能并躺三四个人的圆桌上,两人对坐,包间隔音好,里面安静得勺子稍碰下碗壁就是清脆的当一声。

顾玉琢吃得浑身不得劲。

陆南川在对面看出来,故意问:左摇右晃的,屁股长刺了吗?

不爱吃,顾玉琢垂着眼看面前掌心大的一窝桂花鸡头米,说道,好做作。

可转念一想,又不免猜测,难道陆老师从前外出打牙祭都走这个路子?

他看一眼陆南川,再看一眼面前点着金箔的菜,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们的成长环境大约差了十万八千里,中间兴许还有一道能媲美马里亚纳海沟的裂缝,这薄薄一层感情真能填得上?

当初不是要吃鲍参翅肚?陆南川往桌面上一指,我答应了,自然不能食言。

顾玉琢一眯眼,陆老师,你是爱吃曲高和寡的,还是人间烟火气的?

曲高和寡?陆南川问,你读书时候语文几分?

干嘛啊!突然问成绩,顾玉琢像被踩着了小尾巴,好好聊着为啥挑人短板掀呐。

陆南川眼睛毒,看出这位凡事都写脑门上的选手恐怕产生了不必要的联想,于是道:我从前很挑食,嫌东嫌西,我妈和二花姨说养十个孩子也没这么烦的。认识你以后,竟然对中华美食产生了兴趣,倒什么都不挑了。顶灯流光溢彩,在一片光亮里,他说,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有时会让双方痛苦不已,有时又能碰出奇妙的火花,这叫缘分。

顾玉琢手里精细的瓷勺压在碗沿儿上,他与陆南川隔着圆桌对视,可火花经不住吹,可能咻一下就没了。

陆南川没料到心大漏风的人竟然患得患失起来,一时竟诡异地觉得十分熨帖,道:只要你不想碾灭,它一辈子都是那么亮。

作为一对地下情侣,现在要上同一个综艺,自然是很兴奋的。但兴奋之余顾玉琢告诫陆南川,说回头节目上不能秀恩爱老话说,秀恩爱,死得快。

说这话时候,他正趴在陆南川腿上疯狂打游戏。陆南川觑一眼他混乱的战局,顺手拍拍他屁股,问:确定吗?

顾玉琢人在脑子没在,嘴里昂昂地应了声,转头又激情骂队友去了。

等又过了几天,顾玉琢才晓得,听人说话老不过脑子是要吃亏的。

真人冒险综艺《大千世界》官宣,九宫格里冒了一张骆岑的照片。

卧槽!顾玉琢拿着手机一蹦,脑门直接磕在了化妆师下巴上,咚一声。

欸化妆师舌头给咬了下,眼泪刷就出来了,顾老师,您别老一惊一乍的啊。

顾玉琢捂着脑门忙道歉,头一扭喊后面袁茂,举着手机问怎么回事。

袁茂怪纳闷:咋了?节目组官宣了啊,早上出门跟你说了啊,你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吧?

顾玉琢急了:圆圆啊,看这儿。他手指头捣在屏幕上,很用力,这骆大师怎么来了?

节目组神秘嘉宾呐,不是跟你说了么。哎劳驾你以后能不能偶尔也听听我说的废话?袁茂道,拍宣传照时候就跟你叨咕了,有个神秘嘉宾,不跟你们一拨,录两三期就走。手指也在屏幕上捣捣,后来打听出来,就是他,骆岑。

黑崽眼前一黑,在心里咆哮:这是哪个神经病写的命运剧本,能不能讲点基本法!

然后,他脑中就听见一声不要脸的贱笑

当然不能。

命运是没有基本法的。

袁茂看着二百五的表情一时像凝固了一样,便好奇地问:你干啥了,跟人家跨界结梁子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