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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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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有冲击力的吻,带着薄荷味,糅着柑橘香。

笨拙、急切,真诚得让人舍不得松开他。

陆南川放平了腿,动作很缓,像怕惊着偷偷出来觅食的小松鼠般。他吮着清凉的气息,拢住顾玉琢半弓起的腰,挠了下痒痒肉。于是陆南川成功捕获冲来的小动物,把他整个收在双臂间尽管没想象中抱得舒坦,是挺硬邦邦一坨,但精神满足能够碾压一切。

顾玉琢的耳廓上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通红,手捻上去直烫人。

他自认为有了些经验,能喘得上气了,便得寸进尺,先行挑衅,将舌尖探过去,直白地表达想要。

陆南川托住他,往怀里一颠,轻咬了他的唇迫使他退开,才和他鼻尖抵鼻尖地,让呼吸不分彼此地缠在一处。

初春的阳光隔着纱帘轻抚着爱人的眉眼,给人铺了一层暖,也把眼睛里流露的情|欲描绘出来。

漂亮的瞳仁映着光,距离又近,真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

顾玉琢喃喃地说:陆老师,你把我给看晕了。

陆南川能感觉到顾玉琢,也能感觉到自己。

没有羞赧也没有退却,他想要,自己也想。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细微的感受全都在脑海中被放大,从来没这么尝试过的傻瓜仿佛推开了一扇隐秘的大门。

陆南川牵着顾玉琢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上去。

在呼吸绷紧的同时,他看见顾玉琢垂下的睫毛颤颤地,无助地抖着,而额际挂着的小汗珠,在光的作用下,显得晶莹剔透。

顾玉琢张大了眼睛,恍惚觉得是光线在眼前快速地明灭。他被发了狠的力道牵引着,呼吸乱了节奏,喷在皮肤上,燃起一片燥热。

他失了神,后脊梁一片说不上来的麻

脑子里有那么一根弦,绷紧、断裂,片刻后,顾玉琢任由汗珠从额头滚到睫毛上又落下去,在手指被沾湿时俯身在陆南川的右颈侧给他留了一枚对称的牙印。

等余韵消退,他赖在陆南川腿上不肯动了,连纸都不想去拿。陆南川擎着他手腕,看着他掌心,一时有些说不上的臊得慌,仿佛为老不尊一般。

陆南川说:别赖唧唧的,去洗手。掐住他下巴颏扭他脑袋,却不慎在下巴那块小软肉上沾了一点湿。

顾玉琢干脆趴下去,砸他胸口上,陆老师,我感觉进入贤者时间了,不想动。

陆南川叹气,打算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托着他站起来。

手机却不凑巧这时候响起来,陆南川终于有了借口。于是在他下巴上一亲,飞快地把那块粘腻亲走了,然后轰他:去洗去。我得接电话,估计是老郭。

正事儿不能耽误,顾玉琢再耍赖也明白这道理,只好爬起来,不情不愿地趿拉着拖鞋走了。

南川?电话那边是极悦耳的一把嗓音,犹如一捧沁凉的泉水,是忙着么,这么久才接。

是忙着。陆南川起身扯了张纸,抹净手掌,有事吗?

骆岑一笑:给你发了张照片,请你帮忙瞧瞧,这雕塑该摆在什么位置才合适。

陆南川说:你的地盘当然你做主,我提不了意见。

你审美一向好怎么,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骆岑说着,佯叹一声,开裆裤的友谊就这么被时间给消磨没了么。

陆南川屈指顶着眉心一揉,余光瞟见已经洗完手出来的黑崽,说:行,我看看。

顾玉琢正大光明地听完一通电话,手一指:我打赌不是郭导,赌一顿麻辣波龙。

陆南川叫他过去,嗯,不是,你赢了,待会儿给你买。

刚干完点儿比普通亲密更亲密的事,就想在一起腻着,谁都不例外。两人从圈椅挪到了沙发上,你贴我我贴你地,一个玩游戏,另一个挺不情愿地打开了微信。

顾玉琢这边战况激烈,队友却突然挂机了,他气得噌一下蹦起来,对着手机喊:啊艹,上啊冲啊,你他爹站草丛里装什么小可爱呢!

哎。陆南川一声叹还没到底,手机就横着飞出去了,正掉黑崽眼皮下。

他一眼瞄过去:呀,骆大师买的雕塑。

这时候队友猛地又动了,他注意力立刻被吸引,紧追队友而去。

他话说了一半,陆南川不乐意了,过去把手机捡起来,耐着性子等他打完一局,才捏着他后颈问:你从哪看来的骆大师?

放下手机,顾玉琢说:微博啊,你超话里,粉丝嗑的老起劲了,呿。

他不说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一说又想起来,顾玉琢从来也不是个藏话的人,在陆南川继续发问前他先发制人:爆料说雕塑家是你亲戚?

陆南川先是一愣,没到两秒,脸色就肉眼可见地垮下来。认识他半年多,恋爱都谈上了,顾玉琢也没见他什么时候能把讨厌俩字这么明确挂脸上过。

意外之余,还有点稀奇。

黑崽撂下手机,一个猛扑,把自己扑进陆南川臂弯里,很欠地仰着脸眯着眼:欲言又止呢,有事瞒着我。

陆南川身边少有直球分子,通常都是能察言观色的人精,品出不对劲了便晓得及时闭嘴,可现在搂着这只与众不同,他就是因为观出来了才要问一问。

捋捋他的脸蛋,陆南川问:想听吗?

听啊,黑崽脚一勾,从沙发那边勾过来一盒百力滋,说吧,我听着。

顾玉琢有一种微妙的第六感,陆南川方才如翻书一般变了的脸色,和他之前因为老爸的不开心多少有点关系。

但凡边上换一个人,顾玉琢都不会追着人家去问。不管怎么说,那是别人的隐私,人要是不乐意主动开口,不追问是一种基本的尊重。

可这人是陆南川。

陆老师在一般的事儿上都是能憋就憋着,搞得自己非常沉稳,肚子里装了一堆的不说。

男朋友没有一个什么标准,但黑崽想,他自己的标准首先一条就是喜怒哀乐都要一起。

陆南川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顾玉琢的耳垂,半晌,似乎才找着了这个话题的开头,说:我母亲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去世了。上次你见着的,是从小抚养我的人,并不是带给我生命那位。但对我来说,她和亲妈一样,没什么区别。至于雕塑家他颇讽刺地笑了声,她是我父亲的情人,很多年了。

顾玉琢微微张大了眼睛,这种屡见不鲜的破烂事,带一点狗血和难以启齿的难堪,没料到会发生在陆南川身上。他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感受,只是觉得陆老师小时候,一定过得很不开心。

作者有话说:

我,俗梗爱好者又来了,嘿

第34章

三月天了,屋子里仍旧开着暖风,窗帘敞开着,春日阳光不吝啬地将温度烘上去。

顾玉琢后脖子上冒了层薄汗,但没挪窝,还是在陆南川腿上赖着他从方才的蜷已经改成躺了,懒如猪。

陆南川手搭在他脑门上,他从下往上看,顺着喉结撑出来的曲线观察下颌,觉得线条顺畅,如同被造物主的双手特意照拂过。

真令人嫉妒。

他手划拉着自己下颌线,问:网友说亲戚那是胡说八道,不用往心里去。手落下来,刚好握住陆南川的,暖乎乎地包裹住半个手掌,骆大师大约也是不明就里才买了那雕塑,你不要生气。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在费心费力地安慰,言词直白,没有讨巧的好听话,也没循着他的坦白继续刨根问底,让人心里熨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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